修真界并不是所有人都使用剑,水华宗就是如此,他们专注于医术还有其他武器,所以到后场,水华宗也胜了不少。
陈书湉本来只顾着看比赛,李云端师兄忽然说比赛的队伍里少了一人,这才临时加上了陈书湉。
上一秒还悠闲的书湉静默无言,拒绝也拒绝不了,只能赶鸭子硬上。
在大佬们比试结束之后,终于轮到了陈书湉,她上场的那一刻,在旁边打酱油的暮潇,眼神都变得专注起来。
陈书湉御剑上台,她的对手是一位男修士,是天浮宗的人,可能因为暮潇的原因,所以陈书湉对天浮宗的人……印象都不太好。
女子收起笑脸,打起精神认真起来,和对手见礼之后,对面的男人率先发起攻击,她抽出佩剑的同时,冲上前去。
两人在墨演台上打斗了许久,都不曾分出胜负,天浮宗果然是第一宗门,弟子的水平摆在那里,总的来说不会特别差的。嘀嗒网
陈书湉的剑术本来就平平,对方还那么厉害,一炷香后,她已经落了下风。
又是百来招的攻击,陈书湉的衣裳上破了许多的口子,有些甚至透着血丝,她体能消耗了大半,半蹲在地上,剧烈的呼吸,也尽可能的保存体力。
看台下的人都紧绷起神经,和陈书湉有关系的人都捏紧拳头,眼神丝毫不愿意从看台上离开。
暮潇扫视着陈书湉身上的伤口,心脏莫名的发紧,感到一阵密密麻麻的疼痛,那些伤口好似伤在他的身上,致使他眼睛都变得通红。
天浮宗的男弟子,轻蔑的打量着蹲在地上的陈书湉,开口道:“投降吧,你赢不了我的。”
陈书湉捏紧手中的剑,咬牙说了一句:“休想!”
话音刚落,她便再次冲了上去,对面的弟子戏谑般的,在陈书湉身上划下一道道伤口,迟迟不结束比赛。
陈书湉咬紧牙关,脑袋飞速的运转着,既然此人如此狂妄,那她刚好可以利用这一点,找准时机扭转局面。
她细心的发现,对手攻击的招式,总有一处方位是顾及不到的盲点,陈书湉不畏惧伤害,冲过攻击,靠近对手,用自己最擅长的招式,只十招就将他揍晕在地。
而陈书湉自己也耗尽了力气,白眼一翻向地上倒去。
一个闪身,在众人都来不及反应的时候,暮潇就飞身上台,接住书湉的身体。
将女子抱在怀中,她的头依靠在暮潇胸膛,暮潇避开她的伤口,将她环的更紧。
暮潇盯着躺在地上的男人,黑眸更加暗沉,他抱起人跳下墨演台,将陈书湉交给夕云,夕云便开始为书湉清理伤口。
比试结果公布,因为陈书湉和对手都晕倒了,无法再进行比赛,所以算是平手。
下一组比赛的人上了场,几位师兄们还不能离开,只能嘱咐他们将陈书湉带回家,比赛完毕的几人便护着书湉,回到由清殿休息。
此时,陈书湉还在沉睡,而暮潇将她护送回来之后,安静的坐在离她不远的板凳上,盯着沉睡的女子,仔细的打量着。
夕云处理好陈书湉的伤口,对屋里的众人说:“书湉的伤大多都是皮外伤,只要好好抹药就行,我们出去吧,让她好好休息。”
众人点点头,依次走出卧室,暮潇假装离开,在他们都走之后,他又越过窗户,跨进书湉的卧室。
暮潇一步步来到陈书湉的床边,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和刚才一样,什么也不干,只静静的注视着沉睡的女子。
他伸手握住书湉的小手,她的手心微凉,使得暮潇的心,和先前一样,发出密密麻麻的疼痛感觉。
暮潇捂住自己的心脏,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这样,只希望……陈书湉可以像从前一样,和他简单的说着话,露出天使般的微笑。
他等了一整夜,她却依旧没有醒来,暮潇握紧女子的手,依在床边,闭上了眼睛。
陈书湉再睁开眼睛,已经是第二天了,因为昨天的比赛,致使她浑身都散架了一般,疼痛不已,陈书湉下意识的伸手,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被人牵住。
书湉一偏头就看见了暮潇,他安静的沉睡着,乌黑的发随着他的动作落在床铺上,清俊的脸庞映入陈书湉眼中,她只觉得,心跳都快了许多。
暮潇的睫毛卷翘又浓密,陈书湉心中一动,想伸手触摸他,手指停在他脸上,最终落在他的眉眼。
她从来没有告诉过暮潇,他最恐怖的魔演,那朵耀眼红莲和他发红的眼尾,是陈书湉最爱的颜色,他在自己眼中,总是最特别的那个。
陈书湉正在胡思乱想,暮潇就在这时醒了过来,暮潇微眯眼睛,伸手握住陈书湉纤细的手指。
两人目光对视,谁也没有打破气氛,只享受着这份难得的静谧。
暮潇爬起身来,开口说:“你醒了?”
陈书湉点点头,想起自己昏迷前的情景,终于感觉到几分窘迫。
她不好意思的看着暮潇,问道:“我……是不是输了?”
暮潇不置可否,他站起来,走到桌旁倒了一杯水,递给陈书湉说:“平手。”
“嗯?你说什么?”
暮潇对视着她的眼睛,再次说了一遍:“你们两个平手。”
陈书湉惊坐起来,她确认般的,拉住暮潇的衣服,开口说:“真的么,那就好,我生怕给宗门丢脸。”
等陈书湉喝完水,暮潇才将水杯放到一边,他看着她,说出困惑自己多时的问题。
“你本不是他的对手,为什么还要坚持?”回想起当时在墨演台上拼命比试的她,暮潇心中就有股火气,他……气陈书湉不懂的后退,如此固执,将自己弄得满身伤痕。
陈书湉静静盯着他,认真的回答道:“不愿意给宗门丢脸,还有……”因为你。
最后的三个字,她没有说出口。
千般滋味缠绕心头,房间再次陷入沉默,暮潇率先转移视线,他起身,背对着她站着,轻声说道:“我走了。”
“嗯呢。”
暮潇想了下,又说:“晚些……再来看你。”
陈书湉喜笑颜开道:“好,那我等你哦!”
暮潇在她看不见的方向,露出笑容,随后推门走了出去。
刚出门,暮潇的眼神就变了,其中的寒冷可怖至极,那是要冰冻一切的杀意。
比起其他,最令暮潇生气的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