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书湉跟着一群美女,左拐右拐的终于到达目的地,说是为了准备的房间就在这里,她推门进去,欣赏着屋内的装饰摆设,书湉莫名的觉得,此处和……暮潇在云清宗的房间有些相似。
陈书湉顺着记忆中的位置,越过桌椅,抚摸着房中的挂件和玉瓶,最后来到窗边。
清冷的月光从窗外照射进来,落在陈书湉身上,给美人也穿上一层银白,美得朦胧,让人挪不开眼。
帅帅和美美急不可耐的从陈书湉怀里跳出来,在房间中四处玩耍。
“公主殿下,此处便是您的住所,可还满意?”
侍女们各自忙活,替陈书湉铺好床才询问陈书湉的意见。
书湉无奈的笑了笑,温柔开口道:“我们年纪都差不多,你们就不要叫什么殿下了,叫我书湉吧。”
侍女们忙跪在地上,对陈书湉恭敬的说:“公主殿下请见谅,因为我们魔族人十分看中等级称谓,所以……”
无法改变她们的思维,陈书湉叹了口气,没有再坚持,她既然来到魔族,就要尊重魔族的规矩和礼节,还是不要强求的好。
“好啊,房间也收拾的差不多了,你们不用再劳心,我刚好有点累,想休息一会儿,你们都下去吧。”
“是,公主殿下。”婢女们行礼退下,偌大的房间瞬间剩下陈书湉还有两个小家伙。
面对陌生又熟悉的环境,陈书湉难免有点不适应,她走到桌旁坐下歇息,顺手给自己倒了杯茶,静静抿了一口,视线却不受控的望向窗外那株桃花上。
恍惚间,好似又回到年少时,那些无忧无虑的时光。
多少个夜晚,她悠闲的躺在云清殿院中的那株桃树上休息,书湉只侧过头,就可以透过窗户看见房中的那抹身影,如痴如醉的沉入梦里。
她和暮潇从刚开始的若即若离,到后来的交浅言深,暮潇每次魔演前后,她都会默默的守护,在无意间打开暮潇的心防,融入他的世界。
那株粉艳桃树下,从此不止有陈书湉一人,她一直观望的那抹身影,那位少年,也出现在桃花树下,仰头望向陈书湉,他俊秀的脸上浮现着笑意,好似暗夜的妖精,莫名的蛊惑人心。
他说:“陈书湉,你怎么在这里睡觉……”
……
记忆的碎片渐渐消散,陈书湉从回忆中脱身,她心底涌出几分难过,替暮潇,也为那些再也回不去的过往。
暮潇终究是惦记云清宗的,他始终是原来的那位少年,不曾变过。
在云清殿的日子,可能是暮潇为数不多的幸福记忆,就是因为放不下,他才在圣殿中建出一处和云清殿一模一样的房屋。
陈书湉心疼他的同时,暗自在心底发誓:一定,她一定会将暮潇带回家!
现如今她已成功的进入圣殿,按理说接下来直接找暮潇摊牌就好,可经过刚才的举动,陈书湉又暂且打消了念头,不是说她不在意,正是因为她在意暮潇,才要从长计议。
方才和暮暮重新相遇,看到他对自己的排斥和心痛,她又觉得此事急不得。
当初,全都是因为控制了陈书湉的那个怪物,狠心的将暮暮伤了个彻底,书湉又悔又恨却无能为力,信任崩塌容易,想要重新建立,又谈何容易。
“唉,我应该怎么做呢?”
陈书湉正发愁呢,就有人接她的话道:“我认为你什么都不用做。”
说话之人是失踪多时的萤老,陈书湉蹙眉,凑到萤老跟前:“萤老,你此言何意啊?”
萤老趴到杯子旁边,大大的喝了口茶水,随后嫌弃的撇撇嘴,向她分析:“你刚才说的是暮潇吧,你呀,什么都不用做,暮潇自然而然的就变好了。”
“可是……这样甩手,真的不会出事么?”
萤老嫌弃的瞥了陈书湉一眼,说道:“那我问你,你刚才是怎么进来的?”
“就……美美把我拽进来的。”
萤老飞到陈书湉跟前,恨铁不成钢的用翅膀扇在她脸上,陈书湉眨着眼睛,捂住自己的脸,有些懵圈。
萤老暴躁大喊:“笨蛋,那臭小子不松开结界,你能进来么?你动动脑子就知道肯定是他放水!”
“我就说么……可是,进来了却靠近他不了他,也没任何用处啊,总是害怕方法用错,会将他推得更远。”
萤老持反对意见:“他一个糙老爷们,心里真有啥事情也不会一直惦记,你怎么这么多顾虑。”
书湉弱弱的为自己争辩道:“我……我就是在意嘛,现在局势如此紧张,仙魔两族已经陷入僵局,我此次来魔域,一是想见他,二是来调节他的情绪,仙族那边我已经通知了挚友,而暮暮这里,只能由我来完成。
萤老,说来可能对暮暮不公平,现在他这么厉害,凭一己之力带领魔族将仙族和妖族按在地上摩擦,我也算是仙族的说客,但暮暮对我甚是排斥,让我一直等待,我真是……等不住。”
萤老在空中扑腾着翅膀,触手比作手掌摸着下巴沉思:“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如果想求快,也不是完全没办法。”
女子眸中闪着奇异的亮光,忙开口问道:“什么方法?”
萤老将陈书湉上下打量了一番,认真的点头:“事到如今,唯有一种方法可以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那就是……色诱!”
……
陈书湉后退两步,结巴道:“色色色色,色诱!我我我我,我不会啊!”
萤老瞪眼:“这有什么技术含量!你冲上去抱他一下,亲他一口,不就完事了?”.
“就这些?”
“……不然呢?”萤老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惊呼出声:“丫头!没想到你,呜呜呜……”
书湉粉嫩的脸颊蹭的一下变红,她害羞的冲上前去,伸出手指捂住萤老的嘴,不让他再说话。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暮暮要封上萤老的嘴,毕竟他老人家真是有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感觉。
萤老也体恤她,没再说什么出格的言语,只表情还有些逗弄,对着陈书湉不停的挑眉,惹得姑娘的脸蛋更红了。
书湉热的不行,她可爱的用手捂住自己的脸,试图用这种方式降降温,但作用不大,她还是觉得热。
说起来很害羞,她竟觉得这个方法……还挺合适的……嘿嘿。
陈书湉再次向某位军师取经道:“老师!那我应该怎么做?”
……
萤老停顿片刻,无辜的摊手:“我从未做过,不太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