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慕云州就被春花带来了,孙幼渔对她道:“你亲自在外守着,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春花心下一抖,“小姐,这大白天……不好吧?”
孙幼渔给她一脑门儿。
“想什么呢?我有事跟王爷说,快去。”
“哦哦,是,小姐。”
孙幼渔转头换了一张笑脸,哄着慕云州坐下,又轻声细语的道:“我想要个孩子,那可不是为了我自己,是你想要,明白不?”
慕云州:“……”她还想要孩子?然后还得是我想要?
“一定要么?”
“嗯,一定要,你要不同意我就不要你。”
慕云州:“……”
“不说话?不说拉到,你再娶个王妃回来吧,我走了。”
慕云州咬了咬牙。
又来威胁他?
“那听你的吧。”
“哦,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你同意了。”
孙幼渔从抽屉里拿了一张纸出来,是一张空白的纸。
“在这儿签上你的名字,再按个手印。”
慕云州嘴角一抽,心道这空白的纸上签了名,内容不由着她写?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她爹都没她这么奸诈。
“快写啊,名字会写的吧?”孙幼渔催促道。
慕云州硬着头皮签下名字。
孙幼渔满意的看了看,又笑着拿出红泥道:“再按个手印,来。”
慕云州有些犹豫,动作迟缓。
孙幼渔一把拉过他的手,先在泥盒里按了一下,再抓着他的手按在名字上。
这就完成了。
孙幼渔拿着那张纸,满意的吹了吹。
“行了,可以了,你出去玩儿吧。”
慕云州:“……”
他现在不想出去玩,硬拉着算计他一把,他想在她身上讨点儿利息出来。
“渔儿,我想沐浴。”
“嗯,让春花帮你准备水。”
“那你帮我洗?”
孙幼渔:“……”
“我们一起洗。”
孙幼渔眼皮子一跳,“谁教你的?”
“飞元。”
嘿,这侍卫还挺会玩。
“他还教你什么?”
孙幼渔笑道:“一起沐浴后,又做什么?”
慕云州:“……”这是大家闺秀吗?她为什么没有半丝羞涩尴尬,反而还给他问尴尬了。
“我……我出去玩了。”
慕云州逃也似的离开。
孙幼渔全然没放在心上,全当他害羞了。
……
夜晚
孙幼渔好好的准备着,心道成败就在今晚,明早将那破玩意儿送进宫去交差,然后会有宫里的嬷嬷过来验身。
大概流程就是这样子了。
上次皇后明里暗里有对她表示过她的贞洁盒子比较重要。
因为皇帝的说法,她和慕厮年的荒唐婚姻是对付誉王一党的手段,他们是假的,那她必定还是处子之身。
朝廷里总有那么多迂腐的文官,盯着一些奇怪的东西。
夜幕降临,她躺在床上听着屋后传来的水声,不停的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人生道路有很多条,但没有一条是顺遂的,总有波折或泥泞,只要不是跨不过去的沟壑,其实都还不算太糟糕。
不管什么路,总要选择一条走。
就这一条吧,以后和慕云州好好过,她全当多养一个大号的孩子。
退一万步讲,至少他长得挺好不是?
这么想着,她就听到后边的门开了,然后有脚步声靠近。
她默默的将身子往里挪了挪。
半晌那人没上来,反而听到他好奇的声音。
“咦,我的被子不见了。”
孙幼渔暗笑。
当然被子不见了,她耍了个小心机,今晚就留了一床被子。
“我分你一半啊,我的被子大。”
她转过身,将被子掀起一些。
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只有看到一个漆黑的轮廓。
他似乎正在犹豫,过了一会儿,才掀起被子小心翼翼地躺下。
躺下也就躺下了,再无动静。
看来飞元教得不行呐。
孙幼渔有些郁闷,哪个正常男人能像他这样?
嗯,他是个傻的。
指望他主动肯定是不行了。..
那得自己主动?得自己亲自来教?
孙幼渔脑子里冒出一些妖精打架的画面,深吸一口气,给自己鼓足了勇气向他扑过去。
“唔,疼。”
孙幼渔:“……”我太生猛了?我压他哪儿了?
“别怕别怕,我会轻轻的。”
孙幼渔一边安抚一边挑逗。
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可不能给他吓跑了。
慕云州原本还在纠结,要怎么做才能顺其自然一些。
没想到这女人这么会玩,在他身上一通煽风点火,他不受控制的有了感觉。
这让他有些羞耻,还有些说不出来的奇怪的感觉。
孙幼渔今夜豁出去了,硬是将他按在床上吃干抹净。
这条路终于走出了第一步。
事后,她拿着那方白巾小心的收好,明早要送进宫里去。
放好白巾后,她又将放在柜子里的,那床慕云州的被子拿了出来。
“喏,你的被子。”
好被子当头落下。
慕云州扯下被子露出头来,心道她卸磨杀驴可真快,达成愿望就让自己睡冷被窝。
刚才那一次太被动,不能就这么算了。
等她躺在床上睡下后,慕云州丢开冷被子,又钻进她的热被窝里。
“怎么了?”孙幼渔打了个哈欠。“太晚了,睡吧。”
呵,这就想睡?
“渔儿,这次,该我了。”
“嗯。”
“什么?”
如她刚才那般,他直接翻身压在她身上吃回来。
事后,他从她身后抱着她,她身子微曲,像是整个缩在他怀中。
孙幼渔脑子里嗡嗡的,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主动的慕云州不像白天那样,严格来说,不像傻子。
傻子会照顾你的感受吗?傻子会那样的技巧吗?
孙幼渔满心疑惑,转过身喊他,打算套点话。
“王爷。”
“慕云州?”
他紧闭双眼,像是睡着了。
……
孙幼渔带着那方白巾去宫里见皇后,给她敬茶。
几个嬷嬷检查一番后,冲皇后点点头,皇后这才露出笑容。
“你们都退下吧,本宫要单独跟清王妃说说话。”
“是,娘娘。”
宫女太监都退出去了,殿中只剩下皇后与孙幼渔。
“渔儿,你们的事,本宫都听说过了。小九是傻,你嫁他,可会觉得委屈?”
孙幼渔苦笑,现在问这些不知她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