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正是末将。”江麦麦想了想,她,应该是这样自称吧,真担心回错了话。
一个好好的现代人穿到古代来,真的不容易适应呀。
“哈哈哈……好,好,好啊!忠诚王真的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就连一个小小的女孩子都能从容杀敌,我们天盛的江山定会千秋万代,千秋万代呀……”皇上事多,想了老半天也没想起当初到底是为了啥错过了和这位奇女子的相见,但是没想到,今天他还是遇见了她,开心得什么似的。
这也是他这个皇上和臣子的缘份吧!
皇上很高兴,和江麦麦再说了些话,很有兴致的问询当时大越士兵进村的紧急情况,以及他们四人的应对,都得到江麦麦的一一回答,不但是皇上,就是在场的其他人都听得津津有味。
“皇上,神医!”皇后娘娘见皇上高兴,她也高兴,但是高兴之余主要还挂念着皇上的身体,于是出口提醒。
二人身份不同,不能在宫外待得太久,当然也是不想在这个时候给王府里所有人压力。
有皇上在的地方,谁敢任意说话。
被提醒了的皇上请拜见的几个人平身后这才问忠诚王,“君爱卿啊,你说的神医在哪里?快请他来给朕瞧瞧身子。”
此时,坐在那的忠诚王精神焕发,凤眼一转,看向皇上,“皇上,当初在边城救了本王,后来又救了本王王妃的人就是本王刚认的孙女儿,江麦麦。”
啥?
皇上和皇后同时愣住了,二人的笑容也僵在了脸上。
“忠诚王爷啊,你这玩笑开得一点也不好笑!”皇上不相信,但也没生气,只是故意虎着脸道。
“皇上,臣哪有那个胆子和你开这样的大玩笑,您的龙体安康,才是我们做臣子的福气,要说我这孙女儿啊,是有大福气之人,她曾拜过一位高人学医术,只可惜她那师父爱自由,常年云游四海,连她都没有地方去寻。”忠诚王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对皇上做了解释,她的孙女儿本事大着呢,力气也大,像他父样,也是像他。
“禀皇上,祖父他说的都是真的,我能不能治病,一会儿我替皇上把脉看诊后,皇上您自然就知晓了。”江麦麦上前一步回禀道。
“好,好,没想到小姑娘,啊,不,江骑尉你不但能打仗,还能给人看病,真是出乎朕的意料,来吧,上前来,替朕诊脉。”
“是,皇上。”江麦麦落落大方的走上前,伸手就替皇上诊脉。
皇上看着小姑娘上前什么准备都不用做,什么脉诊啊,什么啊手绢啊,都不用,小小的爪子直接就探上了他的脉搏:“……”
头一次看到这样替他治病的。
果然,神医的徒弟也是神医,神医总与那些庸医不一样。
其实吧,江麦麦也就做个诊脉样,此时替皇上看病依然是1313系统购买的对人体的全身扫描服务,堪比神医。
江麦麦一边把脉,一边在脑中同1313沟通。
很快,江麦麦就得到系统给出的结论,她也放下了替皇上把脉的手。
“如何?”
皇上和皇后见她把着脉,一会儿皱着眉,一会儿换手的,心都快凉了大半截,一脸的紧张问她。
其实,也并不是江麦麦故意装腔作势,而是她知道了皇上的病因,一是因为太过劳累,积劳成疾;二是,皇上被人下毒了,但是毒势微弱,一般大夫看不出来。
下毒的人似乎很了解皇上的身体,以及性情,下的毒正好能一步步将他的旧疾惹发,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得让他一命呜呼。
“皇上,您的病,微臣需要单独和你聊聊,当然,皇上和皇后娘娘也不需担心,不论这病如何,微臣都有对策,绝不白白辜负了皇上对微臣的信任。”
皇上听了江麦麦前面的话,一颗心都吊了起来,但听到最后,听说她有法子时,心又落下来安定了。
皇后娘娘更是拍了拍胸脯,这小姑娘,杀敌了得,看病了得,就是说话也能吓死个人哦。
“好!”皇上点点头,立即起身跟着江麦麦去了远一点的地方,避过其他人。
忠诚王爷和忠诚王妃二人还是担心孙女的,毕竟伴君如伴虎。
不一会儿,当看到君臣二人都一脸面色平静的从远处走回来时,夫妻二人在心中也暗暗松了口气,要不是因为麦麦救他们二人暴露了医术,皇上又亲自问到了自家头上,又不能欺君,他们怎么着也不会把麦麦推出来。
皇上回来后,只对忠诚王说了三日后,王府办认亲宴他回派人来恭贺,送上贺礼,其他任何话都没有说就带着皇后娘娘就离开了。
皇上和皇后走了,君家几位族老也离开了,走的时候也说了同样的话,那就是三日后的认亲宴定会亲自带着其他族人,以及贺礼来恭贺。
等一众人离开,忠诚王府的花厅里只剩下了王府的各位主子,以及李沐阳。
滴血认了亲,以后江元城以及几个孩子,就是忠诚王府里的一分子。
首先,江元城带着三个孩子正式行大礼拜见父亲母亲(祖父,祖母),以及两位哥嫂(大伯,大伯娘,二伯,二伯娘),还有四位王府的公子。
江麦麦兄妹(弟)三个改口叫了祖父,祖母,以及伯,伯娘,还有四个哥(弟)。
当然忠诚王府的人对于江元城一家也都改了口。
“父亲,母亲,三弟回了家,正式认祖归宗时,还用当年的名字宇乐,那三个孩子,也得重新取名吧?”君宇安坐在那,想了想问忠诚王。
而忠诚王却看向江元城,“孩子,你的意见呢?”
“父王,我没有什么意见,宇乐这名字很好,我喜欢,至于三个孩子,以前的名字就用作小名,他们大名能让父王你来取,是他们仨的福气。”
“我想想。”忠诚王点点头,半晌后看向江大山和江小海道:“大山,你以后就叫子峰吧,峰亦有山的意思,小海呢,就叫子泽,泽也是海的意思,你小兄弟俩以为如何?”
“谢祖父赐名,我们很喜欢。”江大山和江小海二人立即道。
虽然意思相同,但是这名字一改,乡气的名字立即就变得大气且有韵味了。
“你俩喜欢就行。”忠诚王爷说完,又看向江麦麦,男孩子的名字好取,但女孩子的名字不好取,要不让王妃取,这样想着的忠诚王爷还是出口问了江麦麦,“麦麦,你的大名让你祖母给你取好不好?”
江麦麦很想说,我其实是有大名的,前世我的大名叫“君子兰”,但是江麦麦到底没有说出口。
为啥?
因为穿过来后,居然发现自家娘亲叫“李慧兰”,而自家刚认的二伯娘叫“杨玲兰”,如果自己坚持用“兰”字,就犯了与长辈同字的忌讳。
“好!”江麦麦乖巧的点点头。
坐在那心情正好的忠诚王妃一听自己有机会给自家孙女取大名,立即眉开眼笑,想了想道:“既然你俩都同意,那我这做祖母的也就不推辞了,麦麦,你与几个哥哥,弟弟一样,中间的字用子字,末尾的字用澜吧,波澜壮阔的澜,你看可好?”
“谢祖母,我很喜欢。”江麦麦立即笑着回了忠诚王妃。
“既然麦麦没意见,那就这样定了。”忠诚王爷也对着老妻点点头。
就这样,三个孩子和江元城的名字都定了下来,这四人回归王府后,因江元城在自己一辈里本就是老小,所以不涉及到排序的问题。
但江麦麦三人回归王府,孙子辈的几个孩子,就得重新按长幼排序了。
君子旭依然是最大的,但江大山和君子暖两个就得重新排,江大山排老二,君子暖排到了老三,以此类推,君子闻老四,江麦麦老五,江小海老六,君子玉老七。
忠诚王妃和忠诚王爷二人看着站在那儿,齐刷刷的七个孩子,男的俊朗,女的漂亮,二人幸福得笑眯了老眼。
名字取好,接下来就是安排几个人在王府的院子。
江元城的院子本来就有,不需重新安排,江小海还小,他也愿意住在父母亲二人的院子里,所以暂时不需另安排院子。
但江大山年纪不小了,等认祖归宗后,就得为其相看妻子人选,用不了多久他就得成亲,所以得单独安排一间院子。
江麦麦是女孩,当然得单独安排一间院子。
两个孩子的院子安排好后,以王府人对几个孩子的重视,还得把院子重新整理布置一番才行。
虽然江麦麦一再强调,只要收拾干净了就可,不用另去多费银钱,王府的每一个院子都比自家新建的屋子好太多,更别说以前的茅草屋。
江麦麦不提还好,一提到杏花村家中的屋子,忠诚王夫妻二人更心疼几个孩子了,绝不同意王府孩子们住的院子了草行事,并让掌家的世子夫人亲自过问此事。
江麦麦几个现在还住在凤府,双方商量后,决定在三日后摆了认亲宴后,让他们几个人立即住回王府。
在京城有家,就不用再住在别人家了。
时间紧,任务重,世子夫人立即就带着自己的人去安排此事去了。
要摆认亲宴席,要布置院子,王府所有的人,从主子到下人一下子全忙碌起来。
三日后。
忠诚王府张灯结彩,门前车水马车,宾客盈门,隆重的程度可以说比当初世子成亲时还要隆重几分。
王府上上下下,男女老少,从主子到下人,全部着了新衣,能戴上的饰口,堆在了头上,挂在了腰上,个个面貌焕然一新。
君宇乐,君子峰,君子泽,以及君子澜四个也是穿着一新,坐在父亲的院子里谈笑,就连李沐阳,江伍,红月三个都换了新衣在不远处守着。
江伍没有想到,自己刚刚跟着江大山,江大山就摇身一变成了忠诚王府里的二公子,他觉得自己前二十多年的苦日子,都是为遇见江大山做的准备,值了。
要说天盛朝的男儿,就没有几个不敬佩忠诚王爷这位天盛的守护神,他能跟着江大山成为忠诚王府里的暗卫,他更觉得自己是前世积了大德,烧了高香。
君子峰有了自己的暗卫,君子澜也有了,君子泽和君宇乐还没有,忠诚王爷立即把黑狼派给了君子泽,把绿原派给了君宇乐。
红月和黑狼,绿原三个也很开心,他们三个是同一批暗卫,打小认识的那种,彼此之间感情深厚,本以为三个人就要这么分开了,没想到三个人又同去了王府的三房。y
没什么事,三个人还是会经常在一起。
很快,来王府里的所有客人都到了,三房一家,除了未到的三房主母李氏,全被请了出去,也是让客人相见,让他们认识认识忠诚王府三房一家,免得到时候在路上碰到不认识,起了不必要的冲突就不好了。
三房一家一出现,众人立即言论纷纷。
要说京城最近发生的,最让人津津乐道的三件大事是哪三件,那一定是梁王和相府造反被诛,凤府的当家夫人其实并未死,而是被林氏所迫害藏在不见人处,最后一件就是忠诚王府失散几十年的孩子被找回来了。
当众人看着穿着锦衣,头戴玉冠,腰戴玉佩的君宇乐,长得几乎和君世子一模一样的时,不禁个个暗暗惊呼,怪不得忠诚王府终于找到了人。
当然,也有那些没眼色的妇人,低下头交头接耳:“虽然长得是像,也换了衣着打扮,但几十年活在乡下,身上散发着泥腿子的气息,还是乡巴佬一个。”
的确,因为君宇乐在村子里生活了三十几年,家中又穷,就算现在被王府认回,长得君世子像,但是他身上的气质和气势终归一时没法和两个哥哥相比。
“你胡说什么呢?他以前再是乡巴佬,现在也是忠诚王府的人,以后是要被皇上封郡王的。”另一个人立即阻止,并抬头四望,生怕被王府的人听到,因此得罪忠诚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