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一匹马而已,有什么不好驯服的?”身后有鄙夷的声音传来,声音不大,王宝钏却听得真切。
她一听这不是薛平贵的声音,立刻好奇的回头寻找。
“这位小兄弟,我看你白白净净跟个娘们儿似的,说话口气倒是不小!”立刻有人跳出来指责他说大话。
他不服气,指着身边的男人,“我大哥就是驯马的能手。”
“白松!不要惹事。”另一个男人制止他。
王宝钏一眼就认出来是白瑜和他身边的两个随从,想不到他们居然也跑来参军了。
“没本事就没本事,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有人嘲讽。
白瑜穿着寻常小兵的甲胄,语气淡淡的,“不会训马难道还不曾读过书吗?”
“鞭子,锥子,匕首。”
“这是何意?”很多人不解的看向他。
青青也低声问,“主子,他说的这几样东西是做什么用的?”
“根据史书记载,当年武皇还是才人的时候,她为太宗驯马用的就是这几样东西。马儿若性子烈就用鞭子,鞭子不行便用锥子刺,若还是不能驯服,就用匕首割断马的脖子。”王宝钏小声解释。
青青满脸的崇敬与欣赏,“小姐您真厉害!”
嘘!王宝钏冲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此刻薛平贵已经从人群中走出来,他自告奋勇的要驯服红鬃烈马。所有人都不看好他,西凉的使者看他不过就是个小兵,没有职位,竟然还敢大言不惭。
魏虎上前呵斥,让他不要上台丢人,他无视魏虎的话,自顾自的走到王丞相面前施礼。
王允没有更好的办法,他总不能在西凉的使者面前让大唐下不来面子,就让薛平贵尝试了一下。
起初那马性子依旧暴躁,薛平贵拼命拉紧缰绳,接着所有人都等着他被甩下来时,他骑着马在校场走了两圈,随即跑了起来。
那马在他手里温顺的如同一只猫儿一般,所有人都看呆了。
西凉的使者愤愤,只能面笑心不笑的夸奖了句,“大唐人物果然了得。”
隔日,西凉的使者离开。
魏虎跑到王丞相面前状告薛平贵违反军纪,准备把他贬到先锋营。
王丞相也觉得面子上挂不住,毕竟一个小兵居然踩着他女婿的脸面大出风头。
王宝钏及时赶过来,阻止道,“爹,薛平贵降服红鬃烈马,算是立功,您不能贬他。”
“呦!三姨妹!你一个女人不在京城好好呆着,跑来金城做什么?”魏虎看到她出现很是意外,随即便对她维护薛平贵的行径感到不满。
“二姐夫的手腕好些了?”王宝钏反问道。
他像是被踩了尾巴一般,脸色一阵青一阵红。
此刻他无比想念自己的夫人,要是王银钏在,指定会甩她两巴掌。
王允见两人之间势同水火,立刻找了个借口,让魏虎下去养伤。
王宝钏坦言薛平贵不是池中之物,不必得罪了他。王允今日瞧见他降服红鬃烈马的气派,也相信了王宝钏的话。
“既然如此,你觉得该如何是好?”
王宝钏继续道,“二姐夫是个惹麻烦的人,今日他的手受了伤,也不能继续带兵,您不如就让他立刻返回京城。”
“还有西凉此战,咱们应该先下手为强。”王宝钏直接在地图上画出了西凉的粮草大营。
她不想夜长梦多,还是速战速决为好。王允意味不明的看着她,“这些你当真是梦到的?”
“女儿怎敢骗爹爹。”王宝钏笃定。
王允看着地图,又看了一眼门外的飘雪,这世间难不成真的有如此怪异之事?可宝钏除了预言梦之外,并没有其他反常,确确实实是他的女儿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