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天气越发回暖。
李琚带着王宝钏出京,两人是微服出访,一辆马车只带着十多个随从。
王宝钏坐在车内,掀开车帘看着外头的风景,沿路葱葱郁郁的丛林灌木,偶有花香。
阳光透过密林洒下斑驳的影。
鸟叫虫鸣,溪水潺潺流淌。
王宝钏看着面前的景色心情甚好,这世间万般风景,千般美食,她堂堂相府千金,就应该如此享受生活才对。
如今的她过的越是惬意,她就越发觉得上一世的自己脑子进了水。
“夫人。”李琚放下整理好手中的信件,将那些信件都收归到匣子里。
他忙完之后,一把将王宝钏拉到怀里。
王宝钏抬眸对上他的视线,他的眼神着实不清白。
如狼似虎,恨不得随时随地都想把她拆骨吃肉。
王宝钏可怜巴巴的望着他,眼神委屈的如同猫儿一般,“夫君,人家腰疼。”
“腰疼?”李琚暧昧不清,“为夫可没说要对你做什么?夫人的思想真真是越发不清白了。”
王宝钏正色,“人家是说腰疼,想让夫君揉揉,夫君想什么呢?”
李琚被她反将一军,轻咳了一声,不情不愿的伸出大手在她腰上按摩。
他起初按摩的力道刚刚好,也算正经,只是渐渐的他的手不受控制的在王宝钏的腰上捏来捏去。
接着越发的不受控制。
碍于车夫和外面跟着的随从,王宝钏只能忍着不发出任何的声音。
李琚见她胆小,越发的肆无忌惮。她裙摆上金线绣着的芙蓉花,似绽非绽。
李琚的一双手在裙摆之下,捏着她的腰和她的腿,尽心尽力的给她按摩,不放过她身上的每一处肌肤。
“你……你不是还要去接人吗?”王宝钏试图阻止他,可她的娇声听在李琚的耳中完完全全就是鼓励。
他越发卖力,“夫人不必担心,那附近有处云间寺,夫人可以到那里沐浴更衣。”
……
那一路的风景独好,王宝钏却无心欣赏。好不容易挨到地方,李琚总算是放过了她。
王宝钏顾不上陪他去拜访,只能赶紧带着清荷去了云间寺,她需要沐浴更衣。
清荷看着有些沉默,一路上都不曾说过一句话。她扶着王宝钏下马车时就有些心不在焉。
王宝钏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也没有注意到她主动要去云间寺时,清荷的欲言又止。
进了云间寺,王宝钏让清荷去给她准备热水沐浴,清荷红着眼眶,想要拉着她赶紧离开,可一想到自己被捆绑在破院子里的家人,她最终忍住了泛滥的好心。
她施了施礼,逃也似的离开房间。
王宝钏浑身不自在,她坐在窗前等着清荷回来。片刻之后她听到匆匆的脚步声,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
几个持刀蒙面的黑衣人就冲了进来,很显然他们就是冲着王宝钏来的,那些人不由分说的上前将王宝钏五花大绑起来。
王宝钏质问他们是什么人,他们也不说话。
等王宝钏被他们带出去时,王宝钏才注意到这云间寺的香客都被捆绑在大殿之内。
寺内的僧众都已经被控制,他们几十人把守着寺院的大门,王宝钏带来的随从也都被抓了起来。
“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王宝钏追问。
“闭嘴!少说两句话,能活的久一点。”
王宝钏被留在了大殿之内,连着一天一夜都没人来找她,她恍然意识到这些人是有备而来,抓了她应该只是为了威胁李琚。
她不知道这些人要威胁李琚做什么事,只是她现在被捆绑的动弹不得,不能自救,连寻死都做不到。
此刻的李琚就在云间寺外,那些人开门见山的跟李琚说明了来意,他们不会伤害王宝钏,但是他们要求李琚做一件事。
“我们主子知道你拦下了送去西凉的所有信件,不过她不计较,她费尽周折的派人将太子妃留在云间寺内,就是为了请您做一件事。”
他将玉佩和一封书信递了过去,“把这两样东快马加鞭送去西凉,半月内要是接不到西凉的回信,那太子妃的安危可就没人能保证了。”
“你们找死?”李琚目眦欲裂。
“您别动气,小人们本来就是死侍,这件事成与不成,咱们这些人都是一个死。只不过您应当知道咱们这种人有的是折磨人的手段,您要是不想让太子妃受折磨,还希望您快些派人将这两样东西送去西凉。”他挑了挑眉,故意挑衅道。
“主子,让我带人冲进去救人!”白松道。
“别妄想了,但凡你们稍有动作,大殿周围的火油立刻就被点燃,到时候太子妃会殿内的百姓一起葬身火海。”
“你!”白松手里紧紧的握着刀。
“太子爷,您的太子妃貌美姝色,您可要抓紧时间呐。”领头的高大男人舔了舔唇,意味深长的道。
李琚并不惯着他,他一把夺过白松手上的刀,三步并两步的上前一刀抹了那人的脖子,鲜血如同妖异的花绽放!
“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