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晨希回公司交报表后,在大楼前的公交站等车,正下班的小霞往这边走来,抬头看见了晨希,一下子忘记了整天工作的疲累,兴奋得向他跑去。
没注意到路上有个小坑,她的鞋跟儿正好落在里面,崴脚时痛得说了句“西八”,钟爱韩剧的她说出这句不足为奇。
当她试着继续走时,显得痛苦不堪,路人关心她时,她已经没了说话的力气,站在原地佝偻着肩膀直指晨希。
路边的晨希塞着耳机,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有个男人过来敲他肩膀,指着侧面的小霞,他急忙摘下耳机跑去搀扶她。
“你这是?”
小霞脸上一副痛苦的表情,她的脚踝处红肿得要命,晨希这才明白,想搀扶小霞坐到公交站的椅子上,小霞努力的想走,但越使劲越难受,整个人径直靠向晨希。
最不经意的受伤恰好很严重,晨希显得很焦急,想把她背去医院,发现她穿的是工作裙,双腿分不开,只好抱着她往附近的医院走去。
依偎在晨希怀里的她,似乎感到这是老天爷赐予她的恩典,痛苦只是条件,不觉那是多么难受的事。
到了医院,一位男医生捏捏她脚踝。..
“幸好没骨折,打个点滴,擦点消肿药休息几天就没事。”
过后躺在病床上的她和晨希开玩笑。
“我怎么觉得医生在混摸!”
“妄想症患者,天下的女人多的是,医生不提前诊断,把你送去照片儿,还不疼死你。”
小霞仔细的想了想,医生的手在她脚踝上停留不足十几秒,心里祈祷不是她想的那般肮脏,姑且信了晨希。
晨希把她抱到病床上,随后进来个护士,药盘里端着两袋药水,熟练的挂在点滴架上,用棉签蘸了蘸酒精给袋口消毒,拔出针头,叫小霞把袖口卷上去。
小霞心里很害怕,记忆中她打点滴是小时候的事,但在同为女人的护士面前,她不愿显得柔弱,故作淡定。
“还要打点滴吗?擦擦药就好了。”
护士一脸冷酷道:;“这是止痛的,打不打随便你们。”
小霞知道晨希薪资很少,鼓起勇气拉开袖口,说话时眼睛紧紧闭上。
“那还是打吧。”
从她语气中听出丝丝的颤抖,为了让她尽快康复,晨希坐到另一侧和她说话,引开注意力,在护士轻拍她手背寻找血管时,她一把靠在晨希肩上。
“我不怕疼,就当被蚊子叮一口。”
当针头进入她血管时,她像孩子受了委屈一般,嘤嘤嘤的哭着。
护士和晨希不约而同的对望后会心一笑,晨希拿起她扎针的手轻轻吹着。
“只要忍过疼的一瞬间,便没那么痛。”
她揉着眼睛点点头,晨希从包里拿出纸巾。
“别揉,眼影弄花了。”
她擦眼镜时,纸巾中透出淡淡的香味,疑问道:“你有洁癖吗?”
晨希拧开药水,用棉签给她擦着脚。
“男人干净点不好吗?”
她叫晨希把床头调高点,拿手机拍着晨希默念道:“我喜欢。”见晨希默默无语的给她擦药,声音弱弱问道。
“我是不是太胆小了?好没面子!”
“人都会疼的。”
饭点时她萎靡不振的说不饿,晨希便出去吃饭,留下她一人在病床上打点滴。
小云回到家中没见她,得知她在公司前面的医院后,立马又从住处赶过去,走进病房看着妹妹躺在床上,焦急万分的询问。
“受伤了怎么不告诉我!”
“崴了脚踝而已,没事。”
这时晨希提着杯牛奶进来,跟小云打招呼。
“医生说不能吃发物(刺激伤口发炎的食物),回去自己注意点。”
小云得知经过后,除了感谢晨希,还准备把医药费给他,他拒绝道。
“你们帮我那么多,也该我做点什么。”
小云很有自知之明,说自己去趟洗手间,留下他们俩在里面,这时黄雷来了电话,来不及听他解释。
“出租屋等你。”
听得出他很急,晨希递过牛奶时,小霞突然问。
“若我们在那个女孩之前相识,你会喜欢我吗?”
晨希深呼吸后拿着牛奶打比方。
“就像这杯牛奶,是你的,你不喝它,它也是你的,我的那杯就算你抢过去喝了,在我心里已经有了它的温热,快喝了吧。”
小霞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在晨希眼里,她只是个路人,她生气的掀开被子说要回去,小云从外面回来看到眼眶湿润的妹妹,莫名问道。
“干嘛?药水没输完呢。”
小霞无视姐姐的劝告,想拔出针头,晨希尤其尴尬,他上前按了呼叫按钮,不一会儿护士来了给小霞拔针头,她独自硬撑着走出病房,精疲力竭的靠在门边。
晨希知道小云抱不动她,无奈叫小云拿上她的随身物品,开始小霞抗拒他,他无论小霞的哭闹,把她抱起打车回到住处,一路上小霞闷不吭声。
晨希并没太在意黄雷在等着他,出租车到了住处,又把她抱回他们的房间,这次她没有抗拒,一言不发的搂住晨希的脖子。
这幕情景被黄雷一览无余,当他从小区出来见黄雷时,被狠狠的训了一顿。
“刚才那是谁?”
“我同事,黄叔有什么急事吗?”
“先把我的事放一边,你和她什么关系?”
“同事啊。”
“同事?你抱着她干嘛?”
“她脚受伤了,旁边的是她姐姐,刚从医院回来。”
晨希每句话都在努力解释,但误解他的黄雷一心在把他当成花心男,愤怒说道
“我警告你,别贪得无厌,小姐家庭已经落难了,要是敢伤害她,我会杀了你。”
晨希理直气壮的解释道。
“我连饭都吃不起的时候,是人家介绍我去上班的,能忘恩负义?”
黄雷听他说了细节,气消得差不多,和他谈正事,扬倪瞒着她小姨买了明天的飞机票,下午就能到北城,晨希听后轻松笑着。
“这事儿您给我个电话就行,不必亲自跑来的。”
黄雷严肃的说。
“我的目的是观察你的近况,先生入狱前特意交代,若你小子敢朝秦暮楚,小心你的脑袋。”
晨希作出无头尸行走的模样说道。
“若我对不起她的时候我主动奉上项上人头。”
“要不是你这张嘴,你身首异处都不知多少次了。”
“我生存明明靠的是颜值好吧。”晨希搓搓脸部说,“好了,咱爷俩去喝两盅,旁边有家小饭馆不错。”
晨希吆喝上难得见面的黄雷去叙旧,缘于日渐熟悉的交往,他竟敢在冷颜酷色的专职保镖面前显出他的调皮性格。
坐在闺房里的小霞翻看医院里晨希给他擦药水的视频,小云端来热水给她擦脸时,发现她重复的播放着,不解的问。
“不是挺好吗?怎么一副失恋模样。”
她烦躁的扔下手机侧靠在枕头上,瘪嘴说。
“可他有女朋友,我见过照片……是挺漂亮的。”
虽然两姐妹同年龄,但射手座的小霞是个浪漫主义派,思维在小云看来有些稚气未脱,她笑笑说。
“爱情不能强求的,恰好说明他不是朝三暮四的花花公子,若他今天喜欢上你,那明天有可能抛弃你。”
小霞认真思考姐姐的话突然冒出一句。
“这就是书中所说的‘记忆恋人’吗?”
小云懒得理她,放下毛巾出去了,她冷静后擦擦脸,在微博中写道。
“一刻不忘,活在我小脑里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