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次的二倍。
这说明啥?
这说明一冬天他们大队挣了6000多块钱呢!
他们大队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
有那家里困难又感性的,拿着分到手里的钱,居然哭了出来,哭完又笑,很是滑稽。
可没人笑话。
大家都一样。
就连大队长和会计眼眶都红了。
心中豪情万丈!
他们一定能带领大伙儿过上更好的日子。
整个二河大队像打了鸡血,忙的热火朝天,干劲十足。
几乎没有闲着的人。
就连柳思甜也在空间里忙着选种蛋。
空间里有三种鸡,一种是传统的芦花鸡,一种下蛋多的三黄鸡,还有爱长肉的肉食鸡。
她比较倾向后两种。
特别是肉食鸡,一般能长到10斤左右。
也不用担心口感不好,不管什么品种的鸡,肉都是香的,全看喂的什么。
只要不喂饲料。
秒杀后世某宝农村溜达鸡。
二河大队动静有点大,没过多久,其他大队就陆续听到了风声。
草!
直接爆了粗口。
二河大队还有完没完?想嫉妒死他们吗?嘀嗒网
特别是几个大队长。
一个个着急上火,满嘴起大泡。
这一冬天他们可被社员埋汰完了,急眼了的,都敢当着他们的面说旮瘩话。
什么没能力啦!
什么赶不上韩水根了!
什么他们要是二河大队的社员就好了。
给他们臊的呦!
几个大队的大队长往公社跑的更勤了,脚下都要磨出火星子了,鞋都磨坏好几双。
李庆光说了,“照葫芦画瓢不会吗?他们二河大队养鸡,养猪,养兔子,你们也可以养啊!”
“咋的?这还要让人教?你们大队是猪不会下崽子,还是鸡不会抱窝?”
就差没明着说,你们是不是人不行了。
是啊,这用人教吗?
肯定不用,老农民说不会养猪,养鸡能让人笑掉大牙。
哦,那既然会,就养起来呗,还不走?
你们还有什么问题?
几个大队长:敢说没钱吗?
不敢!
人家二河大队也没用公社拨一分钱。
可……
他们怕啊!
老话说的好,家财万贯带毛的不算。
这玩意它容易遭瘟,控制不住一死就一大片,倒时候别钱没挣着,还得倒搭。
他们就是想找个既能挣到钱,又稳赚不赔的买卖,要是公社或者二河大队能给兜底就好了。
几人期期艾艾的把心里想法表达出来。
“啥?你们说啥?我耳朵坏了还是你们脑子坏了?”
李庆光简直不敢置信,怎么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一时间桌子拍的震天响,嗓门大的能把房盖掀开。
“你们脑子里想什么呢?”
“合着只想要钱,啥都不想承担,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儿?”
“要是有,你们来告诉我,我也去,我这个公社书记都不干了。”
说到这,李庆光眼神有些冷,“还有你们当中有些人,别以为我不知道都干了什么。”
“能干干,不能干退位让贤。”
“走!走!走!赶紧走,自己好好琢磨琢磨,怎么让社员过上好日子才是正事,别天天想着坐享其成。”
想着从别人那捞好处。
等人走后,李庆光气的肚子鼓鼓的,没地吐苦水,难受的要命。
实在没忍住,把吕长喜叫来,一顿抱怨。
“老吕啊,你是不知道那几个大队长说了什么,你是没听到,你要是听到了能气死。”
李庆光把刚才的事一说,吕长喜也拍了桌子,“这帮人我看是在位置上呆久了。”
脑子里光想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还真把自己当土皇帝了。
“书记,你有一句话说的很对,能干干,不能干换人。”
他就不相信了,诺大个大队,还找不出一两个能人。
“春耕在即,再看看吧!”此时的李庆光点着根烟,深吸几口,平复下心情。
“还好咱们还没跟韩水根说。”
语气里充满庆幸,还有不易察觉的失望。
失望其他大队不争气。
本来他们都打算好了,问问韩水根的,看他能不能带其他大队共同致富。
老百姓都不容易。
韩水根能这么大胆的一下盖三个养殖场,肯定是有十足的把握的。
现在全国都缺肉,肉不管有多少,都能卖的出去。
也不用担心其他大队抢二河大队的生意。
之前他就准备去说了,结果出了偷菜那档子事,他想着缓缓。
这几天他又准备去说。
没想到这帮不争气的,居然想捡现成的!
还好没说,要是说了,他们这脸往哪搁?
都能扇肿了。
合着带他们挣钱,挣了是他们的,赔了还得让人二河大队承担。
多厚的脸皮能说出这话。
要真是这么干了,好不容易要起来的二河大队,也得被拖垮了。
想到这,李庆光直摇头。
几个大队长还不知道自己把好事搅和没了,蔫头耷拉脑袋的蹲在一棵树下。
一起想招呢!
一个个抽着汗烟,吞云吐雾,一脸愁容。
靠山大队大队长王长江脾气最急,把烟往地上一扔,用脚使劲儿碾碎。
愤愤说道:“你们说咋整吧?”
“书记也不管我们,这马上就要开春种地了,现在不干可就晚了,要我说你们刚才说那话他就不对。”
“哪有那好事,哦~出了问题还让人家给兜底,咋想的?”
“那种地还要看老天爷吃饭呢。”
“还要看社员勤快不勤快呢!”
“哪有旱涝保收的买卖。”
早知道这样,他就舍下老脸去求求韩水根那老小子了,他们俩个大队又没啥深仇大恨的。
他要是低低头,就能让社员们过上好日子,那他王长江愿意。
他一个老头子,面子能值几个钱?
他咋就鬼迷心窍,要和书记那么说呢?
发热的头脑被冷风这么一吹,也清醒过来。
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刮子。
抬头瞥了眼陈大发,这老小子心眼最坏,知道自己把韩水根得罪狠了。
在那行不通。
就出这么个馊主意,拉他们下水。
陈大发感受到他的目光,恼羞成怒,“你能怪的着我吗?”
“我之前这么说,你们不是也都同意吗?”
“再说了,不指着书记,不指着二河大队,咱们哪有钱盖场子?”
“哪有钱买猪羔子?”
“买鸡,买兔?”
越说嗓门越大,越说他越觉得自己有理。
“行,你有理,我不跟你犟,你们慢慢琢磨吧,我王长江不跟你们一起玩了,我有多大碗,吃多少饭。”
说完,把停在一边的自行车推了过来,骑上就走。
陈大发有点懵了:“他……他……”
脾气急,心眼不多,一直被他拿捏的王长江,居然撂挑子走了?
走的还那么干脆。
“我大队也有事,陈老哥,任老哥,我也走了。”
说完,民强大队的大队长,赵大胆也走了。
骑的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