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驰的越野在柏油路上开的飞快,路上车辆很少,偶尔一辆没有载人的的士与之擦肩而过。
后座上的男子抱着一个纤细的女孩,眉头微皱,脸上有一些干掉的血迹。“联系好了?”
男子的声音略低,却十分好听,语气冷淡夹杂些许着急。
“人民医院的王主任,已经往医院赶了。”
“再快点。”
司机看了看仪表盘120的时速,还是很干脆的回了声:“是”。
车子奔驰在路上,在红绿灯前停下,后座的人说了声:“等什么了?”
飙到150码的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飞快的越过十字路口,转角的车差点撞上来,还好刹车及时没酿成车祸。
“我草,赶着投胎呀!”
劫后余生的司机把脑袋伸出窗外大骂,可惜连车尾巴上的牌照都没看清。
越野直接停在急诊的大门,追过来的保安大喊:“开走,开走,挡路了。”
年轻男子充耳不闻的打开后座的门,“枭哥。”
黑衣男子抱着女孩下车,大步的跑进急诊楼,守在门口的中年男人忙迎了上来。
翻了翻患者的眼皮,对边上的护士说道:“脑部c,血液检查。”
护士在前面引路,追过来的保安还在喋喋不休,“小七。”
司机折回身捂住保安的嘴巴,拖着人往外走。
“霍爷。”
医生看着60多的王大爷,被小伙子勒的直翻白眼。
霍枭看了他一眼,如刀在他身上刮了一下,额头瞬时冒出汗来,医生闭麦。
检查的时间略长,等候区的长椅上男人抽着烟。小护士看了一眼刚准备说什么,被拽回病房内。
“你要死呀!那是霍枭。”
“我管他是谁,医院不能抽烟是规定。”
小护士回嘴,那男的看起来冷冰冰的,总不至于杀了她吧,有什么好怕的。
“都闭嘴。”
护士长走过来,拍了一下两个小姑娘的脑袋,两只小鹌鹑忙吐吐舌头,去忙自己的事。
王主任看了看片子和结果,悬着的心总算落回原地,没事就好!
“疲劳过度再加上受了惊吓,多休息休息就好,如果您不放心,也可以留院观察观察。”
王主任看着对方脸色微变,又补了一句。
霍枭握着女孩打针的手,没有说话。
主任尴尬的站在原地,又一次被忽视的够彻底。
“辛苦王主任,我们出去说。”
小七可是他哥肚子里的蛔虫呀,这个时候谁在都显得很多余。
上前一步请王主任出去,又仔细的问了几句,才客气的目送王主任离开,笔直的站在门外。
没多久霍枭从病房里出来,“哥。”
“钥匙。“
小七摸出钥匙递到他手上,等着他发话。
“守在这里,看好她。”
说完转身离开,小七摸摸头。刚才不还好好的吗?又是怎么了?
他透过窗户看了一眼,发现原本晕过去的人好像醒了。
“若若姐。”
小七的叫声吓了她一跳,就像刚刚她睁眼看到霍枭的脸一样,她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身体。
“姐,姐,你别怕。”
小七退回门口,露了头在半开的门缝里。
“我朋友呢?”
言若撑起身子朝他招手,小七才畏畏缩缩的走进来。
大概是葡萄糖的补给,身体有了能量,她整个人看起来不那么虚弱。
“送来的路上,快到了。”
老三打电话的时候他也不敢做决定,自然是枭哥同意了,才送过的。
“枭哥都安排好了。”他又加了一句。
言若没有说话,靠在枕头上,刚刚是真的伤到他的了吧!
霍枭开着车,油门几乎是一踩到底,车速瞬时提到180迈。
如果此刻有人同乘,一定会骂他是个疯子!
脑海里的画面一直散不去,他冷着脸狠狠的拍了一下方向盘。
刺耳的喇叭声在静谧的夜里响起,似乎是他心中说不出的怒吼。
不得说言若睁眼看他时的恐惧,深深的刺痛了他。
她下意识的后退把手抽出时,霍枭觉得比子弹射在他身上还疼上千百倍。
男子狠狠的抽了一口,吐出厚重的烟圈,扔掉手上的烟蒂,关上车窗。
车子停在虹灯会所门口,长腿跨进大门,等在门口的老二迎了上来。
“刀子交代了,这伙人就是借个地方,给了这个数。”
老二的小胖手比了个100,霍枭没有吭声。
老二继续说道:“领头的人叫徐彪子,33岁h城人,手上有人命,才出来半年。小三送过来的那个叫陈光,是他的马仔,嘴还挺硬。”
霍枭停下来看他一眼,只看的老二头皮发麻,他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往前走了两步审讯的门打开,其实也就是比较大的一个包间,地上的人血肉模糊,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霍爷。”
众人停下手上的活,霍枭坐到沙发上。“能说话吗?”
陈光没有吭声,站他边上的刀疤男阴笑着走过去,一下比一下狠的用脚碾着他的两根手指。
男子发出嘶哑的痛呼,刀疤男用力跺了一下,惨叫充斥着整个房间。
他笑着回道:“能说话,哥。”
老二皱着眉头看着他,每走一步鞋子的后跟就有一个血糊糊的印子,真恶心!
“徐彪子在哪?”
地上的人“嗬嗬”的喘息,嗓子像是被塞了一团棉花一样,什么也说不出。
“我多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你看是盖黄纸,还是活埋,或者尝一尝千刀万剐。”
“也可以慢慢放干你的血,或者尝一尝蚂蟥从你的鼻子钻进去,顺着五脏六腑蠕动。。。。“
“我。。。”
小黄毛踹了他一脚,敢打断霍爷说话,找死!
“我后院养了几条不太听话的‘狗’,它们也可以陪你玩。”
那是狗吗?哥哥,那是藏獒呀!老二看着他,哥哥威武!
血水遮住了陈光的眼睛,隔着1米的距离,他看着这个男人的脸。
他很年轻,如果褪去这身黑衣,他大概是个帅气的年轻人。
或许是历经血雨腥风,他身上的杀伐气息很重。
就像现在,他说话的声音平平没有什么起伏,但寒意打心里蔓延。死并不可怕,但他说的每一种死法都很可怕。
半夜接到刘辉的电话时,他想了一千种弄死‘货’的办法。跑你妈跑,还不是被抓回来了,还害得他受惊吓!
哪知道还没走到那间房就被摁住了,兄弟们都死了,如果不是那个姑娘,他只怕早就凉透了。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