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医院位于西二环,帝都乃至花国最好的医院,没有之一。
这里不仅汇集了全国最优秀的医生,也有着最顶尖的设备和技术。
是医学生的梦想,也是会有奇迹的地方。
但打个破伤风而已,显然是杀鸡用牛刀大材小用了,可她拗不过纪昃。
当两人一路畅通无阻直达私人诊室时,她也就没有继续bb的心思了。
她看了一眼某人,这也是你家的??
纪氏这么牛??手能伸到这样的医院?
纪昃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附在她耳边低声说:“要不要见见小舅舅?”
言若被他喷出的热气熏的脸红心跳,耳朵也麻了。
伸手推了他一把:“你先出去。”
小舅舅??
所以是原家的产业吗??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到一丝压抑。
或许是原素徽给她的印象过于深刻,她对原家人天生没有好感。
首都医院??
所以,原家。。。。
“想什么呢?若若。”
纪昃的话把她拉回现实,言若扬起笑:“出去,你在这里不方便。”
边上的护士已经配好药也没有催,脸上挂着很职业的笑容站在一边。
但言若能明显的感觉到她眼底的不耐,还有落在纪昃脸上时的惊艳。
“我陪你,别怕。”
“您好,破伤风打哪里?”
她也不想跟他掰扯,直接问护士姐姐。
如果没记错,应该是。。。
“胳膊。”
所以你还不走?言若瞪大眼睛看着他。
他茫然,打胳膊为什么要我走?
言若也不说话,好蠢!!
直接拉下羽绒服的拉链,先是露出雪白细腻的脖颈,然后是。。。
纪昃脑子里的弦瞬间绷断,又立马重新接好。
“不许脱。”
他盯着脖子上的点点红梅,声音发涩,喉结来回滚了两圈。
“出去。”
言若真的被他蠢哭,脑子被狗吃了??
她指了指自己肱三头肌的地方,不脱衣服怎么打??
这是冬天。
“懂?”
脱下外套递给他,女孩侧脸对护士说:“打左边。”
她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低领紧身毛衣,和同色系的紧身牛仔裤。
褪去少女的青涩,妖娆的让人心旌摇曳。
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挑起,纪昃拿着衣服遮挡,暗暗吸了几口气转身出去。
护士过来替她清理伤口打针,看到她脖子上的痕迹微微怔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如常。
言若穿好衣服道谢,把头发捋到左边出去。
护士低头不着痕迹的笑了,真聪明。
长廊里人来人往却并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言若摸了一下口袋。
喔嚯!没有。
只能往服务台的方向走,借电话应该不会太难。
刚走两步就在茶水房看到他的背影,她笑着抬步就听着纪昃说:“这事你别管,我自己有分寸,你别告诉外公我回来就行。”
言若收回脚,看着和他并肩而立穿着医师袍的男人踹了他两脚。
“分寸,你有屁的分寸。”
不轻不重,他并没有躲,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小舅舅。
她转过身准备换个地方等他,听墙角是不对的。
并且按照剧情的正确发展,这个时候她应该会听到某些重磅消息。
“老爷子说了,杨家,沈家二选一,先把婚订了。”
果然,言若低头笑了一下。
这该死的宿命感,她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那就订呗。”
他漫不经心的说,订婚又不是结婚,也不会影响什么。
言若听着这几个字愣在原地几秒,只听着小舅舅又说:“想清楚了?”
久久没有人答话,她转头恰好看到他点头。
还挺操蛋的!!
言若忽然想到这几个字,为什么总是这样?
每当她想往前一步时,生活总是给她一锤,让她清醒的看看这个世界。
每当她愿意踏出那重要的一步时,纪昃又反手给她一巴掌。
有点想哭,却哭不出来。
很难过,难过的有些窒息。
但她仍然想直面,她站在那里看着他,等他发现。
一道视线久久的停留在他身上,纪昃转身看到光影里的那个人。
脸上挂着笑,分明写着我来了很久,他的心止不住地下坠。
她说:“衣服。”
纪昃的心跌入冰窖,这是死刑。
礼貌又客气,最熟悉的陌生人也不过如此。
他不动,她踩着轻巧的步伐走过来拿走他手上的衣服。
纪昃像是握着根救命稻草一样紧紧的不肯松手,手指青筋暴起。
“松开。”
女孩敛起笑意,冷若冰霜的看着他。
只这一眼,纪昃如临深渊。
“你听我解释。”
“不听。”
解释跟狡辩没有区别,他们说的话都能用一个词概括:苦衷。
可是与我何干!!
萌芽被掐死,确实有点让人难过。
还好,她还没有投入进去。
不算差,这结果。
言若安慰自己,却忍不住想哭。
看着他的脸时她就想哭,委屈也不受控的蔓延甚至加倍放大。
明明说爱的是你,说订婚的也是你。
死缠烂打的是你,说放就放的也是你。
那我了,我要怎么办?
我的心动怎么收回来?
纪昃,我也会疼。
原煜的目光在这两人身上流转,并没有说话。
他倒要看看,这小子的软肋有多软。
纪昃白了一眼小舅舅,威胁的说:“你还想不想要那个人的信息?”
想要就滚!!
原煜被气的够呛,臭小子,你威胁我!嘀嗒网
“订婚宴。。。”
“原煜。”
纪昃怒吼,原煜摸了摸鼻子走人。
臭小子,连舅舅都不肯喊了!!
遛了,遛了!!
言若使劲扯了几下手里的衣服,无法撼动半分。
也不执着,摸到口袋里的手机转身就走。
“若若。”
纪昃抖开衣服自背后拥住她,女孩也不挣扎,静静的站着。
像庙里的泥胎雕塑,一动不动。
任你百般作态,她依然不怒不笑不动不移。
“纪昃,就到此为止吧。我不信你,从今以后你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会信。”
是的,我不信你。
任你口若悬河编的天花乱坠,又有什么用呢??
纪昃的心口一窒,呼吸都变得艰难。
他能解释什么?
订婚,是一定会订的。
一定。。。。
言若扒开他的胳膊,径直离开。
留他一个人站在原地,逐渐被世界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