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年的花国有一件举世瞩目的盛事,那就是奥运会。
这场顶尖赛事最让人觉得遗憾的还是110米跨栏赛选手因伤弃赛,那是许许多多守在电视机前的中国人的遗憾。
赛场上穿着那个红色运动服的背影,如她现在看到的交易界面一样刺眼,满盘红基本看不到绿意。
仔细查看账号往期操作和交易记录后,言若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好好的一手牌打到稀烂,现在捡尸体她都不想捡。
人还是不能太贪心。
“你哥哥是一个合格的赌徒。”
这是一句很中肯的评价。
翩翩原本还忐忑不安的脸,现在反而淡定下来。已经是最坏的结果,那就及时止损。
“他手上应该还有一些小户头,让他都发过来。”
出售了几支损失惨重无力回天的股票后,她头也没回的对好友说。
翩翩一听就火了,没交完?立马把电话拨过去:“李志勋,你个傻x玩意,让你把账号发过来你为什么只发了一个,其他的呢?”
气势之磅礴惊的言若差点手抖点了交易,少女烦躁的在后面踱步。地板发出沉闷的声响,言若有点担心楼下的大叔骂人。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大概是狡辩或者抱怨。
房间里的女声又拔高了一个音调:“对,我没给爸爸打电话,我就是诓你。怎么了?”
言若头痛的捏了捏额角,不出意料的话楼要歪了。
“你少扯小时候的事,抢我吃的抢喝的,让我替你背黑锅。”
“你还有脸说妈妈,你知道妈妈有多担心你吗?你知不知挪用公款是要坐牢的?”
翩翩越说越气,索性一屁股坐到床上。
这是要大吵一架的节奏?
言若无奈只能咳嗽一声,小小声提醒:“账户。”
这才是正事,楼到歪到大西北去了。
少女脸上怒气难掩,笑着朝她点头立马恢复怒色:“少废话赶紧发给我,不然我真告到爸爸那去。”
两兄妹还在扯皮,言若自己的手机也响了。
“喂。”
她拿着手机往外走,脸上不自觉的漾出一抹淡笑。
“下来。”纪昃在电话那头温声说道。
什么?
她忙跑到阳台打开窗户,从十二楼往下看底下的景观变的十分模糊。“你。。。”
“我在楼下,若若。”
“我。。”
言若的心激烈地跳了几下,一股不言而喻的喜悦冲上心头:“我马上下来。”
她换了双鞋开门出去,电梯明明正在飞速下降但她还是觉得很慢很慢。
小区的路灯不亮,那个穿着黑色呢子大衣的人正背对着她。
许久未见甚是想念,纪先生。
少女乳燕投林般的冲过去抱住他的腰,但是吧,好像有哪里不对。
这腰,胖了?
并且,他怎么跟个木头桩子一样,这也太不纪昃了。
“言若若。”
一声熟悉的暴喝从身后传来,言若死的心的都有了。
完了,完了,社死现场!!
她赶忙松手后退数步慌乱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认错人了。”
纪昃大步走来,一句话都没说占有欲十足地捞着她的腰就往c栋方向走。
看着她从楼道里走出来,他觉得自己整个的世界都被点亮了,结果她跑去抱了别的男人?
这尼玛也能认错?
那个又丑又老又肥的男人能跟他比吗?
她应该是瞎了,要去看眼科,必须看眼科。
男人沉默着不说话,用余光往上瞟了许久以后,言若也选择保持沉默。
他的脸色实在是太难看了,嘴角僵直紧绷显示着主人怒气还在持续飙升。
这种情况下,识时务者为俊杰。
跑肯定没戏,但闭嘴她还是可以做到的。.
就是吧,你能不能稍微轻一点,我快岔气了。
言若忍不住拍了拍腰上的胳膊,男人冷眼睇她,做什么?
“你打算勒死我继承我的qq号吗?”
少女樱唇微启小口小口的喘气,红润的舌尖抵着洁白的牙齿有着几分不经意的诱人。
纪昃停下来低头看她,灼热的气息迎面而来熏的人头晕。
素白的双手抵在他胸前,避开他的脸小声说道:“大庭广众。”
手掌随着胸腔起伏,他笑出声:“这是在提示我,除大庭广众的其他地方都可以吗?”
你??
曲解。
少女似怒非怒的瞪他一眼,娇俏的模样让人心痒难耐悸动难安。
长臂揽着她的腰往上一提,言若轻呼一声:“啊,纪昃。”
她像只无尾熊一样抱着尤加利亚树,双腿盘在他的腰上,屁股下垫着他结实的小臂。
“你还没回答我呢,言小姐。”
纪昃把她往上颠了一下,感觉得失重的言若忙停止挣扎搂住他的脖子,用力的拍了几下他的肩膀。
“你干什么呀?快放我下来。”
少女羞的面色绯红好似春日枝头的花,不,比这世上所有的花都娇艳美丽。
他抱着她大步往前走,身体力行的明确表示他不愿意。
偶遇几个晚归的路人,大多善意或艳羡的看他们一眼。
言若抗议数次无效,挫败的窝在他肩头装死,忿忿地咬了一口他的肩膀。
看着羽绒服上清晰的口水印,她嫌弃的挪到另一边。
男人轻轻拍了一下她的翘臀:“别闹,小心牙疼。”
靠,他。。。
“你。。你。。”
作妖差点崩到牙某人直起身子控诉的看着他,怎么能打。。。
刚刚褪去的红晕不仅染透了脸颊,也让玉色的耳朵染上浅浅的桃花色。
纪昃的眸色变深问她:“我怎么了?”
看似漫不经心,微哑的嗓子里透着让人腿软的性感。
靠,犯规。
她最近是中了一种叫纪昃的毒吗?
怎么这么容易被撩?
电梯“叮”的一声响:“16楼到了。”
1602的房门被打开,言若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他什么时候在同个小区租的房子?
“啊!”
言若轻呼,整个人被他抵在门板上,热烈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房间里没有开灯,除了他们也没有旁的人。
黑夜把控制**的绳索解开,纪昃现在就是那头挣脱束缚的兽。
垂头看着她,两人的目光纠缠在一起。
心跳如擂鼓,不知为何言若“噗呲”笑出声,所有的拉扯和暧昧通通消散。
纪昃颓唐的把头靠在她肩膀咬牙切齿的低吼:“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