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四合院，跟王府的规格有得一比。
等那人说完全部缘由及关系，一行人才将将走到湖边阁楼。
韩四爷畏冷，听完什么都没说，径直往屋里走。
直到暖气包裹全身，他才问：“那小姑娘是郁温礼的小女友？”
“现在好像还不是吧，没听到在一起的消息，不过，应该也差不多。”
那人恭敬回答。
韩四爷手烤炭盆，许久后，说：“既然小堰和嘉禾都开口了。
“那我怎么也要成全一二吧，更何况，如此纯粹的友情……”
男人眼底飞快闪过落寞，“大抵也只出现在少年时光。”
“您的意思是？”那人确认道，“跟傅二爷对着干？”
韩四爷嗤笑，“他欺负个小姑娘都不怕丢人，我欺负他还怕什么？”
与此同时，江城咖啡厅门口。
郁温礼没等多久，那边接的很快，似乎就在等着他。
“你应该知道，给我打电话的具体含义。”
听筒流出的声音温文尔雅，极致动人。
像是大师弹奏出的钢琴曲，字字句句都带着高贵。
郁温礼淡淡‘嗯’一声，“我同意跟你合作。”
“为了那个小姑娘？”对方笑的好听极了。
郁温礼依旧‘嗯’。
“好，事情我帮你摆平，你记住你的承诺。”
轻轻柔柔的声音，很像在说情话。
如果他挂断的没那么快的话。
郁温礼把江途拉黑，然后将手机揣兜里，吸根烟。
-
第五天，傅予川收手，动作相当快。
甚至，很多在此期间帮着他的人，或公司，通通都被他针对了。
包括谢家和江城律所。
谁也摸不透傅二爷的想法，只知道这次站错队，输的就是全部身家。
唯一庆幸的大概只有沐氏集团。
虽然一直在硬抗，也做好被撤资的准备。
但傅氏的尾款如期打来，而且更多。
这就好像富人的恶劣游戏，对错全在上位者的一念之间。
温停雪讨厌这样的规则，同时，对傅予川的厌恶和恐惧更深一分。
挖温仲恩的猎头很多，但他还是坚持留在沐氏集团。
不管沐总最终改变决定的原因是什么，他都很感谢他在那五天的坚持。
虞秀秀很快加入新的律所，是她师兄一手创办，在江城名声最好。
她师兄一直都想她来，她也想来。
但大老板对她很好，她没道理在功成名就后抛弃旧主。
结果世事难料，谁也没想到她会在这种情况下离开工作十几年的公司。
更没想到，曾经独霸江城的律所，竟能在短短数天，成为空壳。
傅家的势力由此可见一斑。
仅仅一句话而已，所有大老板都换了律所。
也就是虞秀秀师兄的律所。
宋睿宁本也想进入这家律所，但帝都那边实在热情。
他推脱不了，只能先去帝都闯闯。
送宋睿宁登机当天，郁温礼瞧见文彬的身影。
邢嘉禾和沐宸也看见了，神色微变道：
“不年不节的，他回来干什么？”
“估计是冲着谢锦意。”沐宸说，“明天谢锦意就要出国。”
池泽瑞摸摸下巴，担忧道：“没那么简单吧。”
按照文彬对谢锦意的疯魔程度。
哪怕是谢锦意做错事，他也只会觉得谢锦意是对的。
别人都是错的。
郁温礼看一眼正在跟许可心说话的小姑娘，眉眼沉沉道：
“这件事先不要跟她们讲。”
池泽瑞点头，“我让我小叔的人盯着他。”
谢锦意出国前一晚，谢家已经在破产边缘。
许多跟谢良哲有过风流的女人纷纷单方面断联。
谢良哲气的在家里大骂，谢夫人一言不发地坐在沙发上。
难得没上前安慰。
谢锦意站在二楼围栏抽烟，眼神冷漠地看着谢良哲发疯。
不知过去多久，谢良哲终于想起谢锦意，抬头指着她骂：
“丧门星！只会毁我的事业！我告诉你谢锦意。
“老子现在一分钱没有，你想出国念书？想出去避难？
“门都没有！你就等着被江城人骂死！”
谢锦意搭在围栏的手微动，烟灰从上飘落，谢良哲接了一脸。
疼的吱哇乱叫。
谢夫人终于起身问：“谢良哲，你还记得这套房子吗？”
谢良哲动作一顿。
谢夫人冷笑，脸上再没有曾经的讨好和懦弱。
有的只是嘲讽和冷漠。
“这房子在我名下，如今我已经买了，上千万的房款，足够我和女儿在国外吃香喝辣。”
“你！”谢良哲万万没想到她还藏着这一手。
眼神阴毒地瞪着她道：“毒妇！”
“呵。”谢夫人笑，“这还不是拜你所赐？”
谁结婚前不是个心思单纯的姑娘？
谢锦意懒得听他们吵，转身拎着瓶矿泉水到温家楼下。
此刻，温停雪已经睡了，窗口黑黑的。
谢锦意盘腿坐在楼下，一抬头就能看见窗口的位置。
“对不起。”
她说。
手里的矿泉水被拧开，脑海里的回忆也被无限放大。
她从小被父母教的利益为先，所以一直以来都没有过朋友。
她也不需要朋友。
直到她亲眼看见小姑娘为她咬人，她才觉得，有朋友其实挺好的。
后来，她怕她难受，亲自到谢家找她。
还给她喂水喝。
在她已知的记忆里，她父母都没有喂过她。
所以，那一刻，她是真的有被触动到。
不然她不会把家里的丑事说给她听。
只不过，她走错了路，最终还是弄丢了她。
谢锦意吸吸鼻子，举起还剩大半瓶的矿泉水，对着那窗口说：
“老天啊，我愿用我余生幸福，换她喜乐安康，家庭幸福。”
言罢，仰头灌下整瓶水，然后起身离开。
像是完全没出现一样。
十二月十八号，联考开始。
温停雪和郁温礼报考的院校不同，考试时间和地点自然也不相同。
不过两人说好了，无论谁考，另一方都在外面等着。
反正他们是艺术生，成绩也不错，老师很少管他们。
官方时间出来，温停雪先考，地点还挺远。
考试当天，两人坐车过去。
考完素描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半，下午还有两场考试，速写和色彩。
温停雪出校跟郁温礼汇合。
路上正商量吃什么，她接到一通电话，脸色瞬间难看许多。
【作者题外话】：发烧，眼睛疼，如果错别字多，担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