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红裳给众人簇拥着,谈笑风生,如天上的月亮,光彩夺目。
“这女人,确实很有气势。”谢长风暗暗的想。
“咦,这不是谢长风吗?”
旁边突然有一个人叫了起来。
谢长风扭头一看,一个公子哥儿打扮的年轻人,手上戴着一个很打眼的绿玉扳指。
谢长风这脸一转过来,这扳指哥夸张的叫起来:“还真是谢长风,老三,老五,你们来看,这就是那个谢长风了。”
随着他的叫声,又有几个打扮花哨的年轻人过来。
“还真是他。”
“马少那天订婚我没去,不过我看过视频,是他没错了。”
“梅浅影呢?没看到梅浅影啊。”
几个公子哥儿围着谢长风,又笑又叫,就象几只大肚子蛤蟆,呱呱的叫。
谢长风面淡如水,根本不搭理他们。
这边一叫,关山月就注意到了,转头看过来,眼见一群公子哥儿围着谢长风嘲笑,她脸色就沉了下去。
不过她没有过来帮谢长风解围。
她当然不会帮谢长风解围,她想的,反而是红姐把谢长风收在身边,对红姐声誉的影响。
但孙红裳决定的事,她也没办法反对。
这让她很烦恼,也更恼恨了谢长风:“一只癞蛤蟆,死在哪儿不好,偏要到红姐身边来碍眼。”
这时孙红裳也注意到了谢长风那边的情形,问道:“怎么回事?”
关山月道:“应该是有人认出了谢长风,所以嘲讽他。”
孙红裳看了一眼,点点头:“你留意一下。”
“我会的。”关山月点头。
那边几个公子哥儿围着谢长风嘲讽一阵,没看到梅浅影,谢长风又不搭理他们,他们也就失去了兴趣,这时拍卖开始,他们也就走开了。..
原石拍卖,又叫赌石。
为什么叫赌石呢?因为原石是没有剖开的,里面到底有没有翡翠,谁也不知道。
只能猜,只能赌。
如果运气好,赌中了,里面有翡翠,那就大赚。
但如果没赌中,里面啥也没有,那就血亏。
有赌性大又运气特别背的,亿万家产都有可能输光,因为赌石而跳楼跳河的,不在少数。
所以赌石界有一句话:一刀穷,一刀富,一刀穿麻布。就是这个意思。
这一次也一样,很多人买了原石,现场开,有的赚,有的亏,于是,有的笑,有的哭。
那个最先认出谢长风并嘲讽他的扳指哥,赌性不小,但运气极背,连开了三块原石,花了四百多万,却一块翡翠都没开出来,输得灰头土脸。
这扳指哥输惨了,一转脸,看到谢长风,他突然就暴叫起来:“我说我手气怎么这么背呢,原来是你这只死鸭子害我,你赔我。”
他输红了眼,找到了发泄对象,气冲冲就过来揪打谢长风。
谢长风一皱眉,身一闪,脚下一拨。
扑通,扳指哥摔了个狗吃屎。
“你还敢打人。”扳指哥这下爆怒,跳起来:“给我搞死他。”
他自然有一帮子狐朋狗友,立刻围上来。
“住手。”
不等谢长风动手,孙红裳厉声喝叱。
她本来在另一头,这时缓步走过来。
她所到之处,所有人自动让开到两边,就仿佛女王驾临,万众避易。
“红姐。”扳指哥本来如一只输红了眼的斗鸡,看到孙红裳,他立刻老实了,低眉顺眼的。
不过他眼光却极为隐密的在孙红裳胸前扫了一下。
“怎么回事?”孙红裳走近了,问。
“这人叫谢长风,是一只鸭子。”扳指哥指着谢长风叫:“他站在我后面,害得我连赌连输,输了四百多万,所以我要他赔。”
“你赌输了,为什么怪他?”孙红裳冷哼。
“赌石和打牌一样,讲究运势手气的。”扳指哥争辨:“我这一向,打牌的手气都不错,赌石应该也差不了,之所以输,就是这只死鸭子晦气,把我的运势冲走了,我才输的。”
他这说法有些啼笑皆非,但打牌的人,还真有这样的说法,尤其是输红了眼的,不怪自己,往往就怪别人晦气,让他走背运。
扳指哥的狐朋狗友们也纷纷帮腔。
“就是啊。”
“这家伙是一只死鸭子,天天在富婆身上舔来舔去的,晦气死了。”
“他站谁后面,谁就一定倒霉。”
“焦少这不就倒霉了,四百多万,一根翡翠毛都没看到。”
有朋友撑腰,扳指哥气势更盛,指着谢长风道:“你为什么站我身后,为什么要害我倒霉,赔,而且还敢打人,今天本少绝不会放过你。”
“灭了他。”
“把他手脚都打断。”
“梅浅影呢,怎么没见梅浅影。”
“让梅浅影来赔也可以。”
他一群狐朋狗少叫嚣着,到处找梅浅影的身影。
孙红裳微一皱眉,道:“你赌输了,是你眼光不行,怪别人做什么?”
“赌石跟打牌一样啊,就讲究个手气。”扳指哥不服:“我说了,我这一向手气都不错的,他要是不站在我背后,我不可能输的。”
这时关山月插嘴了,她对谢长风道:“不是让你站在那边角落里吗?你站过来做什么?”
她这话,是向着扳指哥了,似乎是站错了队,但她极度讨厌谢长风,谢长风居然不听她的话,这让她恼火。
“我过来看热闹。”
谢长风回应。
“给我滚回去。”关山月怒叱。
对她的指令,孙红裳也没有吱声。
她留下谢长风,只是给梅浅影一个面子,本身也同样看不起谢长风。
关山月要这么处理谢长风,她当然就不会吱声。
可扳指哥不干了:“赔,我要他赔,而且他还打了我,至少要打断他两条腿。”
关山月恼火,哼了一声,对谢长风道:“你闯的祸,现在你必须自己解决。”
谢长风一直垂着眼眉,这时眉毛抬起来,看向扳指哥:“你的意思,你赌输了,是因为我身上晦气?”
“肯定的啊?”扳指哥叫:“你一只死鸭子,天天在那些富婆身上舔来舔去的,你不晦气,谁晦气?”
“就是。”
“恶心死了。”
“站远一点,别沾着他身上的晦气,直接输一年。”
他的狐朋狗友们也帮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