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个老表,在大富豪按摩部,而且是贵宾房。”
齐主任满脸兴奋,就如做出了一道几何题的初中生。
古强却一脸懵:“按摩部,贵宾房,怎么了?”
古玉也无法理解,眼珠子转来转去。
齐主任却笑起来:“你知道我为什么又回来了吗?是曾经理把我叫回来的。”
“曾经理?”古强问:“哪个曾经理?”
“还有哪个曾经理。”齐主任咬牙,一脸要吃肉的表情:“总行曾静啊,那个**。”
“曾静曾经理。”古强瞬间对上了号,却仍然一头雾水:“曾经理把你叫回来,曾经理认识他?”
“怕不是一般的认识。”齐主任嘿嘿笑。
曾静先前打她电话,直接威胁她,如果不回去跟谢长风服软,就要派调查组来查她。
齐主任为人比较狂,烂事一堆,不查没事,真要查,分分钟进牢房。
齐主任这才乖乖回头。
当然,这些,她是不会跟古强古玉说的,见古强还是一脸雾水,她道:“你还没明白?你那个表弟,之所以让曾静来压我,是因为,他跟曾静关系特殊。”
“他和曾静关系特殊?”古强还是没明白。
但古玉却瞬间明白了:“他们……曾经理去过大富豪?”
“何止去过。”齐主任咬牙冷笑:“让曾静不顾脸面这么下死力气帮他,那得是什么关系?”
“你是说。”古强也终于明白了:“曾静跟他有一腿?”
“何止有一腿。”齐主任冷笑:“只怕多几条腿都有,嘿嘿,**,还整天价的跟老娘装正经,这会儿露了底裤吧。”..
“想不到曾经理居然跟他是情人关系。”古强恍然大悟:“怪不得。”
“错。”古玉叫:“不是情人关系。”
“不是?”古强扭头看他:“齐主任不是说……”
“你还没明白。”古玉一脸尖刻的冷笑:“谢长风就是只鸭子,曾经理不是他的情人,只是主顾,就是吃了只鸭子。”
“对。”齐主任又猛地拍了一下自己肥壮的大腿,过于兴奋,力用得有点大,不由得吸了口冷气。
“谢长风是只鸭子?”古强张大了嘴巴。
“这就是真象。”古玉这会儿却自信已看破一切:“他在大富豪按摩部,专门服侍那些富婆,就结识了曾经理,曾经理给他舔舒服了,所以才帮他来压齐主任。”
“没错。”齐主任点头:“曾静那**,哼。”
“那志哥那边呢?”古强问。
“你怎么这么糊涂啊。”古玉道:“谢长风在里面做,不可能只服侍曾经理一个啊,他每天接多少客人,给他舔舒服了的,给他迷住了的,肯定还有其她富婆豪姐什么的,说不定就是哪个大佬的老婆呢,帮他打个电话,很难吗?”
“原来是这样。”古强彻底想明白了。
“肯定是这样。”古玉一脸尖酸:“我说呢,咸鱼翻身,吓人一跳,又有钱,又有势,原来,不过是当了鸭子,舔了一帮富婆,我呸,还人模狗样的。”
对于夜总会舞厅酒吧这里面的从业人员,世人往往都是另眼相看,这一点上,不分贫富。
马文东梅长箫这些公子哥是这个看法,古玉古强这些草根,也是这个看法。
加上谢长风还是在按摩房,那就更不用说了。
自以为知道了真象的古家兄妹,不但没有高看谢长风,反而更加看他不起了。
谢长风当然也不在乎这个,吃了这一次酒,所谓亲戚,也就不存在了。
他在这世间,仍是孤家寡人一个。
还好,有个梅浅影。
但是,他与梅浅影之间,隔着山与海的距离。
哪怕梅浅影骑在他身上,揍他揍累了,趴在他身上,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她软软的身体,她的心跳,她的呼吸。
可是,彼此之间却有一道天堑,他即便有天人二品的功力,也无法翻越。
他当然可以狠下心来,吃了梅浅影,把一切造成事实,甚至让梅浅影怀上孩子。
可那有意思吗?
梅浅影是一个纯真的,有着真爱的,对家人对社会都有着一颗纯净爱心的女孩子。
她需要的,可以不是富贵,不是奢豪,但一定要温馨,她的婚姻,必须是正常的,是世人正眼看待的,是家人诚心祝福的。
否则,她是不会开心的。
梅浅影是他心底惟一的温暖,心尖上最软的那一块肉,只为得到梅浅影的**,而让她不开心,甚至是伤心。
这是谢长风绝对不会做的。
任何想要伤害梅浅影的人,都是谢长风的死敌——包括他自己。
酒喝了几杯,饭没吃一口,谢长风回家来,自己弄了饭菜,排骨冬瓜汤,小炒牛肉,就两个菜,但他做出了妈妈的味道,吃得就很舒服。
“妈,我去谢了表舅了,他精神头蛮好,六十了,最多看得五十多的样子,不过就是牙黄,也莫怪,表舅喝酒又抽烟,但身体还是不错的。”
妈妈的像放在柜头上,谢长风面对面坐着,就好象妈妈坐在对面一样。
吃着饭,跟妈妈聊着天,他以前吃饭快,妈妈每次都要他慢点,吃快了,对胃不好,他从来都不听。
现在妈妈没有了,他却记住了,慢慢的吃,这么细嚼慢咽,他就发现,简单的饭菜里面,有着独特的香味。
这就是生活的滋味。
吃了饭,洗了碗,地就不拖了,梅浅影时不时的就会来一趟,他要是搞得太整齐,梅浅影反而没事做。
他乱七八糟的,梅浅影就会帮他收拾,然后顺手把他也收拾一顿,爽!
大约两点的时候,手机响了,是朱琳打来的。
“到七步来。”
“不。”谢长风冲口而出。
“你确定。”朱琳声音很好听,真的,她能坐稳东城台一姐,是有着她自己天赋的本钱的,不仅仅是脸蛋漂亮,声音也独具韵味。
但谢长风却听得皱眉,因为这话里,隐含威胁啊。
谢长风就抓狂了:“我说朱姐,咱至于不,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吗?我给你道歉,行不行啊?”
“不行。”朱琳语气冰冷:“我一想到……就恶心……”
“那你别想啊?”谢长风叫屈。
“你以为我愿意想你,我……呕。”朱琳说着,居然真的在那边干呕起来。
谢长风哭笑不得:“不至于吧……我说朱姐,我觉得你可能有点儿洁僻,可也不对啊,真要有洁僻,当时你又……”
“立刻过来。”朱琳打断他的话:“否则明天我让你出不了门。”
她这话,意思很清楚,谢长风敢不听话,她就要撞谢长风的车。
她朱家大小姐,家里的某一行中,就有汽车生意,她换车跟换衣服一样。
谢长风却只有一辆路虎啊,还是于娜送的。
关健其实还不在这里,关健是,朱琳不肯放过他啊。
谢长风当然也能理解,朱琳东城之花,高贵雅洁,结果却让他给污了,想不开,是理所当然的。
可这也不赖他啊。
“你不讲理。”谢长风有点儿恼火。
“我怎么不讲理了。”
“本来就是啊。”谢长风道:“是你自己愿意的,是你要气宁宇,其实我还是配合你,我还吃亏了呢。”
不过最后一句出口,他自己也有些心虚,却莫名的又有些好笑。
朱琳果然就怒了:“你还吃亏了……你要是不死缠着我,我会带你去找师父不,如果不带你去找师父,宁宇就不会跟着去,师父就不会有事,谢长风……”
说到最后,她声音拨高,甚至有些破音了。
不过电话却挂了。
听着手机中的忙音,谢长风挠头。
“这女人居然这么想,这是钻牛角尖啊。”
但要说朱琳这么想完全错了,却也没错。
他接连撞了朱琳几次,在朱琳想来,就是他迷上了她,想要追她,却又不得法,靠撞车来吸引女孩子的注意,就跟那些中二少年一样。
而朱琳为了甩开他,才上东山请师父收拾他,结果就引来了宁宇,最终让玉全师太惨死。
如果谢长风不缠着她,她不去找师父,宁宇就不可能追上山,玉全师太就不可能死。
这逻辑,完全没问题。
虽然这其实完全是个误会,撞车,是神像怪异的气运吸引,后来灌她,也是神像控制了谢长风,灵力爆体,真不是谢长风故意的。
可朱琳不知道啊,即便谢长风解释,朱琳也不会信的。
所以这就成了个死结。
朱琳一恼他的猥亵,二怪他间接害死了她师父,所以现在死缠烂打,不肯放过他。
爱一个人,往往不长久,但恨一个人,却真的可以天长地久,日夜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