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随着大军的不断逼近,原本晴朗的天空也在这一刻开始变得阴郁了起来,空气中此刻也是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
张凡站在城墙之上,看着大军压境的场面,心里不禁有些感慨。
黑云压城城欲摧,这句诗读起来倒是没什么,但当真的看到大军压境之时,即便是张凡有着红警系统,张凡的心也不禁微微提起了几分。
这种紧张感来自于他的生理反应,任谁在面对数万大军的压境之时都不可能做到无动于衷。
“这场面还挺宏大!”在心里感慨了一阵后,张凡忍不住说道。
就在张凡这句话落下后不久,清朝大军最终在镇江府不足一百米处停下了前进的步伐,随后只见一个骑着马的士兵从队列中冲出来到城下。.
“城内可有话事人?”
对方纵马来到城下后当即大喝道,那声音即便是张凡站在城墙上都感觉耳膜震了一下。
“我便是太平军首领,请问有何指教?”
看着下方叫喊的骑兵,张凡这会也是来了兴趣。
在听到对方是太平军首领时,骑兵明显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想到居然能碰到张凡,不过对方也只是微微愣神了一下,很快便恢复了过来道:
“吾等奉朝廷旨意前来讨伐尔等不义之贼,但吾等念在这是大清国土,你们亦是大清子民,所以不忍大开杀戒,于是便想给你们一个机会,只要现在速速开城投降,交出果郡王殿下,大人便可网开一面,饶过尔等的家人一命!”
听着骑兵如此搞笑的话,张凡不禁乐了,连忙说道:
“大清子民?我呸!你们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说老子是你们的子民?
回去告诉雍正,让他把脖子洗干净等着,要不了多久,我必定去紫禁城取他项上人头,同时也告诉京城里那些八旗老爷,等我入京之时,以往的一切我都会跟他们慢慢清算!”
张凡的这一席话可谓是语出惊人,在骑兵耳中更是属于胆大包天不知所谓。
“你,大胆!圣上名号岂是你这等乱臣贼子能直呼的?”
听到张凡如此大不敬的话语后,骑兵这时也是怒极,如今大军压境对方居然还敢这么叫嚣,显然是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行了,滚吧,告诉你家统帅,想要镇江,那就让他来打,我倒要看看你们今天有多少能耐?”
看着张凡如此挑衅自己,骑兵脸上的神情已然怒极,随即调转马头回到阵列中去,在将这一切都告诉给沈自山后,对方的脸色也是变得有些阴沉了起来。
“既然敬酒不吃,那就别怪老夫不客气了,来人通传全军,全力攻城!率先拿下城池者,赏千两!”
沈自山身穿一身甲胄猛然站起说道。
“是!”
......
“杀!”
在沈自山一声令下后,清军当即便抬着云梯向着镇江府发起了冲锋,同时身后的大炮也是被运了出来。
轰!
随着一阵震天般的响声传来,大炮径直的打在了城墙之上,但令人惊讶的是,当硝烟渐渐散去后,原本的城墙之上竟是只有一点擦痕...
“这...”
看着眼前如此神异的一幕,沈自山确实懵了,他理解城墙坚固,但面对大炮不说一次被打穿,但至少也得有些裂痕吧。
可结果别说裂痕了,就连皮都没有蹭掉。
看着清军的红夷大炮轰在城墙上就留下了些许划痕后,张凡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在巨大的科技鸿沟之下,确实会很容易让他们对自己的认知产生怀疑。
“人家都开始了,咱们也得礼尚往来一下,开火!”
对方既然已经率先发难了,那自己也没有必要藏着掖着了,随即张凡一声令下,紧接着城墙上的十几门哨戒炮顿时开始朝着地面上宣泄着火力。
硕大的子弹划过空气发出了爆响之声,清军的甲胄在这一刻仿佛就像是纸做的一般被轻易的穿透,而在子弹穿过身体的那一刻,一团团艳美的血色雾花出现在他们的周围。
而且不仅如此,随着戒哨炮密集的火力覆盖,加上那比火神炮还要大几分的口径加持下,一个人从完整到爆裂所需的时间往往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
可能上一秒还在与你共同冲锋的战友,下一秒则是直接变成了一地的碎尸。
随着火力的倾泻而下,原本冲在最前方的先锋军霎时间便变成了一具具连模样都看不清的残肢碎片,而后方原本还准备攻击的士兵看到这一幕,几乎连腿肚子都下软了,哪里还敢有冲锋的勇气。
“这...这是什么?”
看着面前疯狂倾泻弹药的哨戒炮,沈自山只感觉一股寒意顿时弥漫上了全身。
三千的先锋军,不到十息之间便直接被打成了一片碎肉...
这是何等的恐怖武器?
但还没等他来得及为此而感到震惊时,突然一阵奇怪的“咯吱”声引起了他的注意。
但当他向声音来源的方向看去时,只见原本排列整齐的树不知何时居然正向着他们的方向靠近...
等等...那好像不是树...
看着两边正在渐渐的靠近的“树”,沈自山眼神一凝,随后突然发现那个那个树的身影好似恍惚了一下,而就在那个瞬间,他看到的哪里是树,那整个就是奇怪的“铁疙瘩”。
就在沈自山还没搞清楚那是什么的时候,突然一道散发着赤红色的光束直直的冲向大军之中,而凡是沾碰到光束者,几乎连惨叫都没有发出便直接被烧成了黑炭...
一道,两道,三道...
仅仅三息之间,被这道红色光束射死的士兵就已高达数千。
“大人,快撤退吧,我们好像中计了!”
看着两边逐渐包围过来的幻影坦克,这时候即便是沈自山再傻都意识到了不对劲。
对方从一开始就已经给自己布下了陷阱!
沈自山看着面前的这一切,双目瞪的犹如铜铃一般大,作为一名久经沙场的老兵,他自问自己见识过很多奇怪的事情,但无论何事都远远比不上今日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