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带感。
却也充满了报复之欲。
陆司郁侧眸望向她,她的眼底是没有掩饰的自信。
温家那一家子奇葩,陆司郁是有些能理解温酒想要反击报复的心情。
豪门世家腌臜多,连北城温家都掩藏着如此多的龌龊,就别提他的本家了。
他虽对温酒这做法有些无语,却没有阻止她想要报复的心理。
在他看来,这做法有些幼稚且本身并没有多大意义,这种报复手段只是在浪费时间。
看着倒是骨子里有狠劲的人,怎么在回击的时候手段这么温和?
是因为还顾念着那一层浅薄的血缘亲情?
但温酒乐意做,那就行吧。
他提醒,“你该想想如何拿下这个角色。”
温酒好似忽略了他眼中的审视,笑得无害,“收债的时候,都是每月固定收利息。”
真到了回收巨额本金的时候,那时候估计会压垮负债人最后一根稻草。
那就没得玩了。
陆司郁眼神微顿,她可真是恶劣。
原来是打着这样的目的,看起来是他误会了,还以为她仍旧顾念着那点血缘亲情。
“谢了啊,老公。”
谢他在听了理由后,直接提醒她该如何拿下这个角色。
虽没明说,却是变相的答应了这个剧本他会接,从而给了她这个试镜的机会。
不管陆司郁对这个剧本是否满意,或者早就有想要接的想法,是不是为了她才接下这个剧本。
都没有追问的必要。
他既然提醒了,就表现出了对她的信任,他相信她能拿下这个角色。
温酒喜欢这种相敬如宾的信任感。
陆司郁别过头,视线投放到窗外,只是那微微上翘起的嘴角,流露出了一丝心情很好的惬意。
坐在副驾驶上的宁晟,“......”
他这都还没有介绍完呢,这两人就暗戳戳的对他撒了一把狗粮?
宁晟清了清嗓子,拉回了温酒的视线,“那既然要去试镜,我这边就和穆导通个电话,告诉他你接了这角色?”
陆司郁嗯了声,“两个月后进剧组。”
宁晟,“......”
“行,我会和穆导沟通。”
就算陆司郁不把时间明确,真正开机也没这么快,这些都是可以进行沟通确定的。
陆司郁只是给出了需要两个月的时间,毕竟大婚之后还要蜜月旅行?
宁晟扯了下嘴角,莫名有种万年铁树开花的错觉。
他是不是也该考虑找个女朋友了?
省得每次被撒狗粮,他不心酸也得心酸了。
...
车子回到别墅,宁晟也没跟着进去,招呼着司机掉头就走。
房间经过改装,温酒挺满意,就是看着空荡荡的衣帽间有点冲动。
但看在陆司郁眼中,心情就有点微妙。
当初是因为要参加恋综,所以温酒霸占了他的床另一半。
如今又是温酒提出要下车,那还继续睡一张床的话,这不是为难他?嘀嗒网
尽管那床是真大,毕竟是按照温酒的要求,五米大床。
可他是正常的男人!
陆司郁觉得自己被欺骗了。
温酒压根不清楚这男人的心理活动,歇了会就去洗了澡。
出来后就坐在床沿边,双手抱胸等陆司郁给她吹头发。
陆司郁下意识就去拿电吹风,这个举动让他自己都愣了下。
他对温酒这个共同生活的入侵者,不仅是在逐渐习惯,也在逐渐放宽那道容忍的界限。
陆司郁暗自啧了两声,然后熟练的把她的头发吹干,看着她那熟悉的滚姿——躺平滚进床那边。
他舌尖绕过牙齿,音色低沉,“你确定以后都和我睡一起?”
他以为温酒和他睡一起,只是因为录制节目需要,提前适应也是应该的。
不过现在不用录制节目了,温酒若是要分房睡也正常。
他尊重温酒的决定,故此一问。
温酒抬起眼皮看过来,“是有些难为你,但你得习惯。”
陆司郁,“......”
“都是夫妻了,你还在瞎矜持什么。”温酒嘟囔了一句,眼皮沉沉的也没再管他。
陆司郁揉了揉眉心,他怎么可能是在瞎矜持!
最后,陆司郁沉默的拿着睡衣去了洗浴室。
...
翌日,温酒是被手机强烈的震动声吵醒的。
睁开眼看到旁边的男人,温酒不满的用脚轻踹了他的小腿一下,“为什么睡之前不帮我把手机调成睡眠模式!”
陆司郁没睁眼,顺势就把自己被当做枕头的手臂抽了回来,翻了身背对着她。
那背影直白的透露着一个意思:不要打扰我睡觉。
温酒眼皮一翻,蹭起身将床头柜上的手机拿过来。
手机还在锲而不舍的发出震动,来显冤1头——温夫人。
这是她更改过后的备注,还没接通来电就自动挂断了。
一看提示栏,未接13个。
温夫人确实是个会扰人清梦的人,然后手中手机再次发出震动。
温酒接通,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听筒那边就一阵劈头盖脸的呵斥。
温酒直接将手机丢远,倒头继续睡。
几秒钟后,温酒又睁开眼,已经早上8点半多了,陆司郁竟然还没起床!
不仅没起床,还赖床?
难道昨晚处理工作到很晚?
脑中划过这个念头,温酒的睡意倒是渐渐散了。
她睁着眼看着天花板,在安静的室内听着从手机听筒泄露出来的尖锐音质,她顺手将枕头盖住了手机。
是该换手机了。
半年前迟时寒发脾气砸了原主的手机,之后让助理买了这只手机拿给了原主。
原主特别爱惜这只新手机,把它当做迟时寒送的礼物,但它本质就是照物赔偿。
要不是这会还在进行的单方面通话,温酒还真没想起手机这事。
无关手机有罪,或者用着不舒服,作为有夫之妇,话不能拿给有心人来说。
...
温家,客厅。
秦皖欣骂了一通后,半晌没有得到回应,“温酒!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话!”
“你不要以为你嫁给了陆司郁,翅膀就硬了想要飞了,我告诉你,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妈!”
“温酒!”
奈何听筒那端没有任何声音回应。
不管秦皖欣叫多少次温酒,怒火窜得有多高,她确实没有听到温酒的声音。
她也不会知道,她骂了这么久温酒一句都没听。
但温酒这反常的样子多少能让她猜到些许,气得她直接摔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