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征伐北境十余日,你居然和这个家伙做出如此不齿之事!”
宁王府梅苑厢房内,南宫炎怒视着眼前那对衣衫不整的男女,俊美绝伦的脸上阴云密布,墨色深瞳内透着两簇恐怖骇人的腥红。
手中,锋利的斩魔剑泛着冷白色寒光。
“王爷饶命,饶了小人吧!是侧妃娘娘,是她勾引小人,小人一时没控制住才做了错事……”男人害怕之余不忘刺激着宁王的神经。
听到这番毫无下限的污蔑,颜玉儿狠狠瞪了男人一眼,一张俏脸因为羞愤涨得通红,“你撒谎,不是这样的,我根本不认识你,这一切分明是你设计的,你陷害我!”
“王爷,小人所说句句属实!对了,小人有玉妃娘娘送给我的信物,信物可以证明小人没有说谎!”
南宫炎眯眼看向男人,下一秒,他举剑挑开男人的外袍,一块玲珑剔透的血玉蝶佩从他身上掉了出来。
看到那东西,南宫炎面色更冷,他用剑尖挑起挂坠,在颜玉儿跟前晃了晃。
“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不是,王爷,不是这样的,蝶佩早在半月前便不见了,至于他,玉儿真的不认识此人,更未曾,未曾与他……”颜玉儿羞于启齿,星眸间水汽氤氲。
纯美且欲的模样,足以令男人们发狂。
“闭嘴,不知羞耻的贱人!”南宫炎怒吼出声,挥动了手中斩魔剑。
寒光闪过,温热的血液溅了颜玉儿一脸。
下一秒,男人血淋淋的头颅滚到了颜玉儿的身旁。
颜玉儿身子猛地一抽,三魂七魄瞬间丢了一半,硬憋了许久的泪终于不受控地涌出了眼眶。
尚未回神,南宫炎提着那把滴血的剑靠近了颜玉儿。
下一秒,斩魔剑入鞘,南宫炎忽地捏住颜玉儿的下巴,猛地向上一抬,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那个男人死了你就这么伤心?”南宫炎死死掐住颜玉儿灵秀的下巴,咬牙切齿地问。
顿了顿,他冷笑,“也是,本王差点忘了,你是春溪馆的人,与那家伙同属一路,一样的下贱无耻!”
话音落下,他用力推开颜玉儿,周身腾起浓浓的杀气。
颜玉儿朝南宫炎扑了过去,紧紧拽住他蟒纹锦袍一角,用力摇了摇头。.
“不是,不是这样的!王爷分明知道,玉儿,玉儿心里只有王爷一人,更不会做出对不起王爷的事!”她极力解释,梨花带泪的模样惹人心疼。
两年了,她尽心尽力侍候王爷,尊王爷为天,用自己的身体替王爷压制蛊母之毒,却换来了王爷的猜忌和厌弃。
气急攻心,颜玉儿胸口喉间一阵腥甜气味翻涌,下一刻,她口中喷出了一口鲜血。
瞥见这一幕,南宫炎嗤笑,猛一下抽离被颜玉儿拽在手里的袍角,随后拔剑指向颜玉儿的脖颈。
“春溪馆的人果然很会做戏!可惜,本王不会再信你。本王这便成全你和那个虚族细作,送你们到阴间相会!”
他如修罗界的王,手持斩魔剑,居高临下睥睨着卑微的颜玉儿,墨瞳中透出的森森寒意令人颤栗。
“王爷,你,你说什么,虚族,虚族细作?”颜玉儿脑袋一懵,松手跌坐地上,看向厢房内那个身首分离的男人。
星眸中尚存的希冀一点一点散去,光彩尽失。
难怪王爷暴戾如兽,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自己,原来是这样。
那个男人是虚族人,作恶多端的虚族人!
颜玉儿呆偶般的表情令南宫炎更恼,他瞪着她,额头上青筋隐隐跳动。
片刻后,他再克制不住心中愤怒,举剑刺向颜玉儿,“去死!”
南宫炎的剑贴近了颜玉儿的脖颈,正要运力,下腹之中,那种奇怪又难受的感觉再次袭来。
他痛苦地出吼一声,剑尖一转,劈开了置于厢房内的一张黑檀木圆几,下一秒他将颜玉儿掳到身边,狠狠推倒,粗暴地扯破了她身上衫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