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的,武将军抬头看去,但见战神宁王俊脸阴沉,正冷冷看着自己。
深眸中,肉眼可见的寒光逼现,令人胆颤。
“王,王爷,臣是不是说错了什么?”武将军战战兢兢问。
南宫炎冷哼一声,淡淡道:“将军身为幽兰武将,长久待在都城内不太妥当。”
武将军吞了口唾沫,又问:“王爷此话何意?”
“北境无战事,南境却守防不足,将军忠肝义胆,理当为国效力,顺便,长保你一身本事永不褪色。”南宫炎一本正经地说。
“所以,王爷的意思是要臣驻守南隅?”武将军问。
不等南宫炎回应,一旁的李岩幸灾乐祸地得瑟道:“王爷可不就是这个意思吗?将军在安乐窝里待得久了,一身武艺会退化的。”
武将军有种苦不堪言的感觉,他就是自找的,明明知道宁王府和太师府联姻在即,他搅合到他们中间来做什么,正想求饶,突然,他瞳仁一缩。
“那,那位颜姑娘怎么……”
听他提到颜玉儿,南宫炎心口一窒,下一秒,他猛然回头,但见颜玉儿不知何时出了手,紧紧反扣着陈太医的手腕。
陈太医双眸微眯,沉着脸问出一句:“颜姑娘为何抓着本太医的手不放?”
“民女正想问,陈太医这手里是什么东西?”她晃了晃陈太医的手。
明媚日光下,夹在陈太医两指之间银针寒芒闪闪。
陈太医尬笑,随后扭头看向南宫锦。
眼里透着明显惧意。
南宫锦眸色一暗,从王座上起身,缓缓朝祭台走去。
“陈太医这是何意?”南宫锦眯了眯眼。
陈太医身子一颤,朝着南宫锦便跪拜了下去,“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老臣,老臣绝无加害颜姑娘之心,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老臣刚才替颜姑娘诊脉时察觉到颜姑娘有中毒的迹象,所以,老臣这才想用银针试一试。”陈太医回应,额头上渗出一层薄汗。
听到陈太医这话,颜玉儿秀眉一蹙。
皇上下旨赐死宁王侧妃那日,她确实喝下了南宫炎送去的毒酒,可是,她已经通过药浴排出毒素了,难道……
南宫锦一瞬不瞬地盯着颜玉儿,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些端倪来。
“颜姑娘中过毒?”南宫锦问出一句。
颜玉儿一脸沉思状,并没有听到南宫锦的问话,见她对自己的问话置若罔闻,南宫锦龙颜一怒。
“颜玉儿,朕在问你话!”南宫锦沉声道。
南宫炎看着站在祭台上的颜玉儿,俊庞上掠过一丝忧虑,正准备抬腿上前,便听得林太妃开了口:“皇上,这样的小事稍后再说,还是让御厨们制作贡品吧!”
南宫锦回神。
瞟了林太妃一眼后,南宫锦看向正在准备食材的御厨。
“准备贡品,还有你,不是要跟朕的御厨比拼吗,开始吧!”南宫锦对颜玉儿说。
想到了厨艺比拼这事,颜玉儿收敛了思绪,朝南宫锦欠了欠身,“民女明白!”
转身,颜玉儿走向祭台一侧的操作台,将那些经过发酵的食材一一摆放了出来。
发酵食材天然的气味飘散在御花园内,有人惊叫出声。
“这是什么气味,臭,真臭啊!”
听到这话,有人附和:“那丫头真是胆大妄为,居然拿这样的东西来祸害宫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