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了。”卡尔瞅着窗外说。
这个方向米尔极为熟悉,马车前边有个转弯大路口,那里是通往拉法叶一号的地方。
卡尔是第一个跳下了马车,第二位是米尔,接近着米尔搀扶着玛蒂尔达下车。
卡尔给了车夫钱,便带着他们赶往他妻子的房子。
整个居民区的房子外观几乎都是一样的,房子里的格局也都是一样,并不是极为豪华,因为新奥尔良上的居民仍然担心未来会有别的自然灾害,索性就把它们修建的简单一点。
卡尔打开了木门,扑鼻而来的不仅仅是发霉的味道,还有极为浓郁的血腥味和酸臭味。
玛蒂尔达立刻用手捂住鼻子,始终不敢进入屋子里,她呆呆地站在门口,瞧着卡尔和米尔走进了屋子。
房子里的一层地板上有极为明显的脚印和干涸的少量血迹,除了这两个明显的痕迹之外,其他的都非常规整。
卡尔和米尔观察着地上带点泥土的脚印,一直来到盥洗室。
他们发现盥洗室里有一个黑色女人死在了盥洗室的地板上,女人身上所有的衣物被胡乱丢弃的到处都是。
浓密乌黑的长散发搭在连接地下管道的马桶边缘,脑袋贴紧了墙面和马桶的缝隙之间。
米尔蹲下身子仔细地观察着,瞧见女人的面部有几道明显的伤痕,眼睛瞪非常远很圆,并且眼神里充满了某种恐惧之色,嘴巴微张,黄白的几颗牙齿中里带有一丝血迹,浅黑色的嘴唇呈浅紫色,脖颈右侧有肿胀,而左侧有一道极为明显的长长刀痕,两端极浅,中间极深,皮开肉绽的伤口有少许的腐烂程度,肥胖身体下有一大滩凝固血迹。
米尔瞅见女人的身体上也有许多抓痕和咬痕,粗壮的手臂交叉着挡在自己的身前,至于胸襟之下,肚子上有一小滩凝固透明状浅白色的东西,双腿间被撑开的距离足够大,已经超出了正常人的步伐范围。
女人的大腿根部内有一个特殊记号,从外观看上去不是很明显,只有近距离观察才能发现它是极浅的红色印记。
“她是你的...”
米尔刚要说话,竟被脸色凝重的卡尔打断道:“她不是我的妻子,是我雇的女佣来照顾她的。”
“她是被凶手先杀害的,从伤痕来看,凶器应该也是一把舍施尔弯刀。”米尔分析说:“她在奄奄一息时,被凶手肆意玩弄着,从一开始凶手就有这个打算,可是她完全抵抗了。”
米尔的话被卡尔刺激到了,卡尔甚至幻想到了妻子也是同等遭遇。
“妈的!可恶的裱子!”卡尔怒吼道。
米尔需要让卡尔暂时冷静下来,他问:“你妻子是住在楼上的房间吗?”
“没错!”卡尔的火气还在燃烧着。
“我们上去看看吧,塔比特先生。”米尔站起来揉了揉酸麻的小腿说。
米尔转身直奔二楼,清晰地看见楼梯上存在着浅浅的血迹。
二楼左侧的房间里画面几乎与盥洗室一致的,只是缺少了一个女人的尸体。
米尔站在门口盯着前方木质的巨大净身盆,还有周围的少量浅金色杂碎的头发和几滩血迹。
米尔与卡尔走上前去观看,被净身盆的里画面同时震惊住了。
“不!”卡尔痛苦地跪在地上哀嚎着。
净身盆里堆满了烧焦的人皮,它们呈黑色的糊状,散发着浓郁的恶臭气息。
在净身盆的右端两块巨大人皮下,有个透明的玻璃瓶,米尔伸出手尝试把它拿出来。
“艾碧斯。”米尔直接说道。
“什么?凶手是奥马尔?”卡尔忽然间停止住了痛哭声说。
“不像是,他曾说过,他杀人不会留任何痕迹。”米尔摇了摇头说:“他们用的是同一种酒,是奥马尔欺骗了我们,艾碧斯不是他改良的。”
“它的来源我们需要调查清楚,据我所知,真正的艾碧斯是带有致幻作用的,而这个改良的酒里面应该添加了点别的东西。”
“别的东西?”
“对,是可以勾起人最原始欲望的药物。”米尔说:“一种媚药。”
“那是什么?”卡尔疑惑道。
米尔回答说:“昨天奥马尔说喝完了酒会让克拉亲自来服侍我,在这之后,我的确喝下了,仅仅一杯就会让我变的神志不清,当时奥马尔还没有使用魔法,媚药的效果没有表现出来。”
“没错,我记得你那种恍惚的神情,后来你又变得的清醒了。”
“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塔比特先生,你记得我说过一个人的名字吗?”
“玛丽·沃勒,是她吗?”
米尔点了点头:“是的,她是个极其可怕的女巫,这种媚药就是她的杰作。”
“但是她的年龄,我却对不上号。”
“她多大了?”
“十岁了。”米尔说。
“一个十岁的小女孩根本研制不出来这种东西。”卡尔有点失望了:“她的背后也许有别的什么家伙。”
“很有可能,难道那个家伙是玛丽·沃勒的老师?”米尔思考着。
卡尔用袖子擦干了眼泪和鼻涕:“米尔,那你知道玛丽·沃勒的下落吗?”
“完全不知道。”米尔叹息一声:“我想她的老师或许是个女人,例如德莉娜·奥帕尔。”
“不可能!”卡尔否定道:“我从来没有见过她拿出来过这种东西,也没有艾碧斯这种酒。”
“不,塔比特先生,她既然能做出这样的事儿,你都没有察觉出来,还是奥马尔亲自告诉你的,我认为她是在故意隐瞒你的。”
米尔接着说:“这仅仅是我的猜想和推测,还不是最终结论,艾碧斯被改良过,它的来源是个难题,更是个迷。”
“米尔,我们还是首先要找到杀害她们的凶手,至少能从凶手的身上问出点有用的信息。”卡尔最终将悲伤的情绪抛开了。
米尔同意了卡尔的观点,他俩一边下楼一把商量着。
这时,他俩同时停住了脚步,望着玛蒂尔达站在盥洗室的门口,更让他俩意外的是,玛蒂尔达瞅见凶杀现场没有发出任何的尖叫声,反而是泰然自若的观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