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现在回去还是区别的地方看看?”玛蒂尔达的眼睛透过橡树叶子之间的缝隙观察着有些阴沉的天气说。
米尔也同时向后方瞅了瞅:“那个顽固的家伙说雨就要了,我感觉一时半会儿它不会来。”
“我们去别的地方找找,看看有没有别的发现。”
米尔与他们走出了橡树林之后,凯文的脑海里一直在想一件事儿,就是米尔说的抓凶手的事儿。
他认为,在刚才,没有正式进入新奥尔良港口之前,米尔说是来这儿抓凶手的。
后来米尔对着自己大吼,提到了凶手已经被抓了,现在在警署里接受审讯。
他非常想知道米尔这次是在抓哪个案子的凶手,如果有了新的谋杀案的话,长官就不会回到法兰西的,也包括自己。
他迈着急匆匆的步伐紧跟着米尔和玛蒂尔达,他问:“爱德华侦探先生,您来这儿是调查线索的吗?”
“或者你可以告诉我,兴许我在这儿附近发现了别的什么东西,可以帮助你侦破。”
米尔直言道:“不需要了,凯文,你需要命令他们回到警署里去。”
“你可以停止前进了。”米尔站在台阶上十分严肃地说:“凯尔先生,请你不要打扰我与玛蒂尔达小姐的约会。”
当米尔说出了这句话时,首先是玛蒂尔达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惊,其后是凯文,令他惊掉了下巴。
玛蒂尔达惊诧着,用深情地望着米尔的侧脸,这句话,她似乎等的太久了。
凯文没想到爱德华侦探会与路易探长的妹妹约会,这要是传到了华德·鲁的耳朵里,足够让华德·鲁对他俩抓到了点把柄。
“看来他俩早就站在同一条船上了。”凯文暗自笑了笑。
凯文想要把这件事告诉华德·鲁,甚至有点迫不及待的离开这儿了。
“爱德华侦探先生,这太让我意外了!”凯文故作惊讶的表情,还是想寻找机会从米尔的嘴里问出点什么。
“你是要把这件事告诉华德·鲁吗?”米尔戳穿道。
他耸了耸肩:“不,爱德华侦探先生,我从未想过。”
“是吗?”米尔瞥了他一眼:“你可以告诉华德·鲁,我在很早就与克里斯结盟了。”
谋杀案已经结束了,米尔想要与华德·鲁彻底撕破脸皮,这样可以让这帮酒囊饭袋从新奥尔良滚出去。
凯文瞪着浅褐色的大眼睛盯着米尔,嘴巴仿佛都能塞下去整个灰鸢的身体。
“不,爱德华先生,你不能这样做!”
“这次的谋杀案你们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倒是在我调查线索的过程中进行各种歧视,挖苦,以至于不屑,还有你们的长官,他那种傲慢的姿态,十分嚣张的态度。”米尔冷冷的说:“噢,对了,华德·鲁的上司应该是命令你们不是来这儿查案的,应该是来这儿参加谋杀盛宴的。”
“你们一直都是试探着我的底线,在边缘游走,想要坐收渔翁之利。”米尔继续说:“也许,你们一直想要看到华德·鲁抓到凶手的场面是如何盛大的举行的,更是你们值得期待的。”
“不,爱德华先生,我的长官有能力侦破,他曾经在法兰西抓到过很多凶手。”凯文反驳道:“这是法兰西当地居民有目共睹的。”
米尔被凯文的话,逗笑了。
“玛蒂尔达,你是否在法兰西听说过这件事儿?”米尔转过头问。
“从来没有的事儿。”玛蒂尔达想了想说:“我记得华德·鲁抓过几个凶犯,听我父亲手下的人说华德·鲁几乎都是侥幸,大多是我父亲的功劳。”
“不不不,玛蒂尔达小姐。”
凯文认为华德·鲁是绝对不会欺骗自己,虽然华德·鲁的傲慢是在侦破数多起案件当中养成了,可他仍然相信华德·鲁并不是米尔口中说的酒囊饭袋。
“我亲眼见到过长官调查出来的几个案子。”他说。
米尔认为华德·鲁能侦破,完属于巧合:“好吧,我希望他有点当侦探的样子,只要不在我调查线索的过程中来捣乱,他喜欢去哪儿就让他去哪儿。”
凯文继续试探的问:“爱德侦探先生,我想知道我的长官有没有机会参与这一次的案子当中。”
“可以,你还是需要先离开这儿。”米尔告诉他说:“这是另一个谋杀案,是有关塔比特先生的妻子的事儿。”
“我想这个时候,你的长官,华德·鲁没准已经过去了。”
“真的吗?”他不可置信的问。
“你可以前往警署里问问他们。”
“好的,爱德华侦探先生,我这就离开。”
米尔提醒他说:“港口外面的马车你需要重新找一辆。”
凯文点了点回应着,转身离开了米尔与玛蒂尔达的视线中。
“走吧,玛蒂尔达,我们去那边看看,瞧瞧那边的泊位。”米尔迈下了楼梯说。
“等一下,米尔。”玛蒂尔达叫住了他。
“怎么了?”
“嗯...我想知道...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米尔侧过身瞅着她:“你指的是什么?”
玛蒂尔达凑去过,极为害羞的说道:“约会的事儿。”
“你可以把它当做成真的。”米尔瞧见玛蒂尔达通红的脸蛋说:“约会调查。”
“听上去有趣极了,米尔。”玛蒂尔达微仰着脑袋思考着:“这像是...”
米尔在前方嚷道:“玛蒂尔达,快没时间了,我们需要找点有用的线索,暴风雨就快降临了。”
而玛蒂尔达想的是,马车最好在港口附近消失,或者是被凯文故意弄走了,在加上突如其来的一场暴风雨,这样一来,就可以跟着他一享受着,在可以避雨的地方那种从未有过的惬意。
玛蒂尔达跟着米尔来到了几泊位寻找着,包括泊位的附近,毫无收获。
米尔终于来到了几天前送爱丽娜的一个极为特殊的泊位,它非常宽阔,米尔站在那儿,遥望着无边无际的海岸线。
他又转过身看了看后方,除了玛蒂尔达站在远处瞧着自己之外,他隐约间瞧见了玛蒂尔达身后的几团乱糟糟的东西。
“那是什么?”米尔用手指着前方,然后朝着玛蒂尔达嚷了一句。
玛蒂尔达的裙摆被一股从海上刮来的劲风吹到了膝盖之上,紧接着,裙摆一直在向上窜着,两条雪白的笔直的大腿逐渐地袒露着,即将迫近她最珍贵的那道防线。
“你的裙子!玛蒂尔达!”
“你说什么?我好像听不清楚!”
米尔感受着劲力十足的海风袭来,于是他咒骂道:“真他妈见鬼!”
米尔急忙地跑过去,可是玛蒂尔达还在向自己的方向走来,面露急躁,他不想瞧见接下来那道极为诱人的风景线。
当裙子起飞的那一刻,米尔直接冲到了玛蒂尔达的身前,用双手抓住腾空而起的裙子。
此时此刻,二人身体的间距仅差不到一英尺。
米尔盯着玛蒂尔达的白嫩光滑的脸蛋,以及极浅的红润颜色,他重重的喘息着。
玛蒂尔达淡金色的长头发随风而动,散发着弄浓浓的芳香,环绕在仅属于二人的空间当中。
“我喜欢你的眼睛,米尔。”玛蒂尔达温柔的说:“它令我着迷。”
“谢谢。”米尔回应道:“你的嘴唇也同样令我着迷。”
“玛蒂尔达,我发现了它。”米尔将话题转变风向。
“是吗?”玛蒂尔达一脸错愕之色:“你在看什么呢?”
“是瓶子,透明的瓶子,它就在你的身后。”
“我讨厌它。”
“为什么?”
玛蒂尔达失望的说:“它打断了...你应该明白。”
“我不明白。”
“快瞧,玛蒂尔达,你看我找到了什么?”米尔与玛蒂尔达擦身而过,他兴奋道。
“你找到了线索,对吗?”
“是的。”米尔即刻蹲下来,在杂乱的垃圾里挑捡着:“它还有三分之一。”
米尔瞧见了它,将它拿起说:“来这儿的人都是回到法兰西的人,难道法兰西的贵族吗?”
“也许是,也许不是。”玛蒂尔达静静地待在一旁,任由狂风肆意的侵蚀着身体。
“不管是谁,说明凶手曾经来过这儿,有可能不法兰西的人,更不是法兰西的贵族。”米尔顿时想到了贝奇:“会不会是他?”
玛蒂尔达问:“那个野人吗?”
“贝奇?你是说贝奇?你也怀疑?”
“我不知道。”玛蒂尔达推测说:“或许是别的人,贝奇认识的人。”
“尽管他们买不起这种昂贵的酒,凶手能买得起,因为他杀了人,有了报酬。”
“有时候,我们可以相信推论是正确的,当我们坚信这一点之后,往往它都是错误的方向。”米尔说:“看似我们寻找到了案子相关的蛛丝马迹,实际上,它是给我指引一个错误的方向。”
米尔思考了一会儿说:“凶手应该还在新奥尔良,这种酒一定是从别的地方从港口上运过来的,具体是哪儿,我说不清楚,但我可以肯定的是,绝不是这儿——新奥尔良港口。”
“那我们怎么办?”玛蒂尔达不知道该怎样用推论进行一次抓捕凶手。
“把它继续放在这儿。”
“米尔,唯一的线索断掉的。”
米尔摇了摇头说:“不,只需要摆乱它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