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奥马尔被两名警员带入审讯室里时,米尔瞧见了奥马尔极为狼狈的样子,不禁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奥马尔会被警署里的人折腾的如此凄惨的模样。
奥马尔的手脚带着铁锁链子在地板上发出令人刺耳的声音,然后他坐在冰冷的椅子上说:“好久不见,米尔。”
“刚过一天,奥尔马。”米尔望着他说。
“是吗?我感觉像是过了半个世纪的。”
“你被他们折磨了?”
奥马尔用脏兮兮的手撩起前额头几缕头发说:“难道你想要同情我吗?”
“同情?”米尔轻蔑地笑了笑:“不,我同情的是被你杀死那些的人,而不是你,奥尔马。”
奥马尔摊了摊手说:“那是我的工作,米尔。”
“你知道了我的名?”
“是的。”
米尔没有感到有任何的意外:“你提前打听了我的名字,对吗?”
“在你刚上任的那天,你的名字就已经传到了我的耳朵里。”他说:“那也只是我的一个错误的判断,导致毁了我的所有。”
“是啊,你会认为我会像路易·克里斯那样将谋杀案的凶手矛头指向幽灵。”米尔耸了耸肩说:“其实,幽灵这件事我从未相信过,虽然我见过一次,我敢肯定幽灵不会干这样的事儿。”
“幽灵?呵呵。”奥马尔冷笑到:“我没见过你说的那东西。”
“不,也许在你临死前,你会瞧见的,瞧见它回来找你的,同样也包括他们。”
“是的,我想过会有这么一天的,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如此之快。”
奥马尔的态度立刻变得十分严肃:“说吧,米尔,你来找我干什么?”
“是卡尔妻子的事儿。”
“我说了,这跟我没关。”
米尔不相信奥马尔的话:“是吗?港口上的那个瓶子,你知道吗?”
米尔说完,开始观察着奥马尔在米尔的脸上即刻闪躲开的目光。
“你在说谎!奥马尔!”米尔朝他吼道。
奥马尔的眼睛瞥向了米尔身旁的玛蒂尔达:“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你带来的姑娘漂亮极了。”他说:“这是你的女朋友吗?”
“喂!请你回答我的话!”
“姑娘,你需要远离他,他很危险。”奥马尔对着玛蒂尔达发出警告。
“你在说什么?丑陋的老男人。”玛蒂尔达心生厌恶的说:“听着,你最好回答他的话。”
“好吧,我知道,那是一种传递信号。”
“是你与杀害卡尔妻子的人吗?”米尔问。
“不是,如果我失败了,那个家伙会接替我的。”
“三分之一对吗?艾碧斯。”
“你怎么知道它的含义?”奥马尔目瞪口呆。
“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米尔说:“你需要指出来那家伙是谁,卡尔妻子的死肯定跟那个家伙有关系。”
“我什么都不知道,米尔。”奥马尔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来。
“是吗?你与卡尔在旅馆房间里说的话,我都听的非常清楚。”
“是的,我说了,我没杀他的妻子,杀他妻子的人不是我干的,这样说,你听懂了吗?”奥马尔似乎有安分了:“长官!我请求把我带回去!”
米尔静静地盯着奥马尔,尽管奥马尔为了避开自己的刚才问题,直接说明了他是知道杀害卡尔妻子的人是谁。
“等一下。”米尔听见有人从审讯室的门口走进来说:“你们只管在外面待着,只能等我审讯完。”
米尔缓慢地站起来朝着奥马尔走出去,凑近了他的耳朵低声说:“你可以继续隐瞒,我已经在瓶子上做了点手脚,我相信他会上当的。”
“你现在已经被我抓了,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女儿玛乔丽,还有你失踪的儿子多伦。”
“什么?他失踪了?”
米尔点了点头:“你不知道吗?这一切难道不是你亲自安排的吗?新奥尔良旅馆的老板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不,不,不!”奥马尔面露惊恐:“米尔,请你帮我找到他!”
“为什么?你可是没有一点配合我的意思。”
奥马尔此时的心跳乱腾腾的,手无足措的说:“米尔,多伦我只能说他会死的。”
“噢,是吗?”
米尔逐渐地疏远奥马尔,返回到了座位上。
“你的做法会让他们新奥尔良上无法继续待下去,这个问题你想过没有?”米尔劝告他说:“旅馆被封了,你的女儿有大概率返回奴隶市场去生存,你的儿子多伦,毫无踪迹,数不准已经死,死在了别的地方,除非我听说了路易斯安那别的地方有人死了之类的话。”
奥马尔用铁锁链展现出了某种激动和眼神中愤怒。
“你还想着你的魔法吗?”米尔看着奥马尔极其痛苦的神情说:“你现在是个废人了。”
过了好一会儿,奥马尔才安静下来。
“关于凶手的身份,我知道了大半。”米尔告诉低头不语的他说:“流浪汉和拾荒人,他们其中的一个,另外,艾碧斯不是你亲自改良的,我说的对吗?”
“是,你低估了你的调查。”
“你想知道我都调查到了什么吗?”
他平淡的说:“想,很想,非常想。”
“一层盥洗室里的女佣,她被凶手玩弄了过了,是在没有死之前,在她的小腹上留下了非常可疑的东西,被空气稀释掉了的乳白色扎状的东西。”米尔说:“这种人应该是在长时间流浪,没有希望,没有欲望,甚至一切。”
“从房子里所有的痕迹上来看,堕落,肮脏,野蛮,粗暴,这些,我可以肯定,那个家伙是个拾荒人,他不是流浪汉。”
“你说的很对。”
“女佣脖子上的伤痕,是被舍施尔弯刀留下来的。”米尔用眼睛死死地盯着奥马尔说:“他是谁?”
“我不知道,我也不可能告诉你。”
米尔站起来,用双手支撑着桌子问:“是贝奇吗?”
“什么贝奇?”
“贝奇·雷克。”
“我不认识什么贝奇。”奥马尔简单的动了动疲倦的身子:“米尔,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这个家伙是谁。”
“他是一名水手,更像是一个拾荒人。”
“不,我不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