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胡说!我本来就是桑家人,警察怎么可能会抓我们!”
儿子的出路,短短几个字就掐住了桑玉茹的咽喉,她的底气顿时弱了三分。
“是啊,你算半个桑家人,但他们可不是。”
说着,桑愉似乎想到了什么,顿时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还是姑姑你开始怀念以前金枝玉叶的生活,想要利用我报警摆脱他们三个累赘,到时候你就可以正大光明的继续做桑家小姐了啊?
要这样的话你早说嘛,我立刻报警,你们后续离婚事宜爸爸会帮你处理的,保证俩拖油瓶都跟他们爹走,绝对不拖累你。
等过段时间再让爸爸给你找个有钱人家嫁了,还能继续享受有钱人的生活。”
说着,桑愉作势就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桑玉茹身后的三座石雕顿时脸色就变了,看着桑玉茹的目光中带着质疑。
他们明明商量好是要搬到桑家城区那套公寓里去的,桑玉茹为什么要临时变卦?
难道,她真想摆脱他们所有人继续回去做自己的富家小姐?
“妈,你想离婚可以,但你必须带着我!”
一旁的林小山紧紧抱紧塞了不少零食的书包,看着别墅里的一切眼底带着贪婪。
每年过年来这里的时候,他总会幻想有朝一日自己能够光明正大的一直住在这里,过上有钱人的生活。
如果真有登上枝头的机会,抛弃他那没用的爸和姐姐算什么。
林小山的话如同火上浇油。
林恒一张脸彻底黑了下去,撂下一句:
“桑玉茹,你们娘儿俩真行啊,真有你们的!”
随后满眼阴鸷的扭头离开。
身后的林乔乔同样眼底满是受伤的追上林恒跑了出去。
“老公!你别走,你听我解释!”
主心骨生气跑路了,桑玉茹慌了,什么条件都顾不上谈,儿子也忘了带就往外追。
“把书包里的零食放下,不然别怪我动手打你。”
看林小山也准备追上去,桑愉冷冷的话继续传了出来。
她的东西,即便是一根草,也不会随便便宜这种人。
“真小气。”
大人都不在了,林小山没胆子横,拉开书包拉链随手将十几袋零食倒在了地板上,随后恶狠狠的瞪了桑愉一眼后跑了出去。
“你这丫头,这性子是越来越凶了。”
桑半城有些无奈的看了桑愉一眼,想到生气上楼的老婆不免觉得头有点疼。
幸好儿子这个点还在楼上上网课,脸没有丢在儿子那里。
“爸,桌子和地板就交给你收拾了。还有,以后别随随便便就把人放进来,警察可没那个闲工夫真来管这些破事。
至于这些零食瓜果,你要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诉所有人咱家在大家都缺粮的日子不愁吃不愁喝,那你就多摆一点,我还有事就先出门了。”
说着,桑愉看着地板上被桑玉茹那一家子带进来脏兮兮的雪水,有些嫌弃的走到玄关换上雪地靴,将围巾帽子套好后就出了门。
留下的桑半城长长叹了口气,到底是自己的亲妹妹,贸然不让人进家门也不合适啊。
只是,以后也的确该多长长心了。
……
虽然上面弄了好几个铲雪车每天早中晚都会定时将路面的积雪清理干净,人行道也有环保工人清扫。
但现在距离清扫结束已经又过了几个小时,路面又铺上了厚厚一层雪。
不过好在,这个厚度的雪并不会影响人正常出行。
桑愉看那一家子都不在了,打车让司机把她送到了绿洲公园门口。
这两天所有人都为这雪久不见停人心惶惶,景区公园这种地方早就歇业了,压根就不会有人过来。
桑愉步行绕过绿洲公园,穿过被冻成冰花的美人树树林,一步步走到了长流湖深处的一块钓鱼台前。
因为降雪的缘故,钓鱼台这边已经好多天没人来过,四周没被清理过的雪已经没过了桑愉的靴面。
好在,桑愉鞋底贴了暖脚贴,还套了三双加绒棉袜,这一路走过来也没感觉有多冷。
之后,桑愉抓住一旁的栏杆小心翼翼从钓鱼台上下到了结了厚厚一层冰的长流湖冰面上。
长流湖是淡水湖,是从养育南方不少城市的母亲河碧流河那里引过来的一个分支,之前她之所以没着急囤水,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她先把帽子围巾和身上的雪拍了拍,之后拿出空间里准备好的铲子铲开一小部分雪,再用凿子和锤子蹲下来小心翼翼凿开了冰面。
随后,她从空间把抽水泵和之前买好闲置的卧圆塑料水桶拿出来开始抽水。
湖水因为上面盖了厚厚一层冰面,水温还算温热,装进卧圆水桶后也没有立即开始结冰。
只是这样的速度似乎有些慢,而且在冰面上站了十几分钟,桑愉就感觉脚下的寒气开始慢慢上涌。
脚底虽然贴了一张暖脚贴,但架不住脚面上的冷意越来越浓。
“也不知道空间能不能直接把水收进去?”
这个念头一闪就刹不住车,桑愉蹲了下来。
心底想要把水收进空间的思绪一转,就见抽水泵附近的水位突然下降,形成一个更大的漩涡。
“成了!”
桑愉脸色一喜,随后立刻凝神观察空间,只见空间中的物品摆放顺序瞬间发生了变化,所有物资都在往上窜,而底层的方格开始迅速一格一格的注满水。
当水流注满一千个格子的时候,桑愉才收起了继续储水的念头。
再看空间时,空间螺旋式的格子发生了变化,所有注水的格子突然下落融合在了一起,压缩成了一个十米高的环形流通储水容器。
十米之上,螺旋窗格依旧使然,其余物资安安稳稳放在里面。
“还好可以,冻死我了。”
计划赶不上变化,空间里那些空桶就只能让它们继续空着了。
将自己带来的所有装备部收到空间里,在这里耗了快一小时的桑愉毫不犹豫迅速爬上钓鱼台赶紧离开。
身上虽然还算暖和,但她感觉脚已经开始从痛变得麻木了。
在路上等了好一会儿一辆出租车不见,桑愉只能一路小跑,顺便时刻看着手机上有没有哪位顺路的网约车接她的单。
沿着回去的路跑了快一公里,依旧打车失败,这让桑愉不由有些郁闷,最后只能无奈打电话向桑半城求救。
之后,桑愉东张西望找了好久才在一个巷子里发现一家还开着门的小餐馆,她快速跑过去。
进去准备关门的时候,目光被从小餐馆旁几米处下车后鬼鬼祟祟的两个男人吸引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