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愉的身份如今在中央也已经不再是什么秘密,因而在她进议院的时候,可谓算得上是畅通无阻。
走到中央会议室门口时,秘书恭敬的冲桑愉点了点头。
“桑小姐,大家正在里面开会,你要进去的话,需要稍等,容我请示。”
“麻烦了。”
桑愉点点头。
秘书轻手轻脚开门进去,没一两分钟的时间就出来了。
“桑小姐,请。”
“谢谢。”
桑愉走进会议室,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
在座的有一半人见过桑愉,因而对于她的到来并没有多少异样之色。
没有见过她的人,则是认真打量起了这位两次出行任务都担任关键角色的女孩儿。
看到桑愉这一次醒过来的这么早,谢渊眼神一亮,冲她点头笑了笑。
靠近江淮平的位置,一位眼神犀利的老人也一言不发的打量着桑愉。
“打扰了,大家不用管我,请继续。”
冲大家躬了躬身,桑愉在长桌末端的空位上坐了下来。
桑愉可以参加议会的事是中央投票通过的,众人闻此也收回了放在她身上的视线,继而继续开始了会议内容。
现在在说的都是帝都岩浆爆发,关注人民生活的内容。
虽然对这些东西没有太多的想法,桑愉还是认认真真的听着。
约莫又过了半小时,内容从岩浆变到了粮食上面。
末日以来,各地方zheng府为了人民吃喝都耗费了不少的人力物力,虽然也弄出了不少东西周转,但在末日之下,很多地方依旧是粮食紧缺。
好在,桑愉此行从布兰多出行一趟,也算是解决了川阳水源的问题。
以后,国内水源供应情况就会好上很多。
会议的最后,有人提到了桑愉说好要贡献的那一批东西,对科研方面最感兴趣的一众人目光再次落在了她身上。
没办法,桑愉画的饼,大家都知道了,但现在还没见东西呢。
“这个……东西都在谢家。
等会议结束,你们可以派人过去取。”
桑愉眼底流露出了歉意的笑容,虽然她心底其实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小桑同志,你今天来这里,不会只是想听听我们说什么吧?”
看桑愉那模样,就不像是专程前来感受会议氛围的,看会议也到了尾声,江淮平笃定的开了口。
“啊……是有那么一点点事。
我这里有一批优质的麦苗和果蔬苗,想问问你们需不需要。”
不愧是能当首长的人,心思就是通透。
桑愉点点头。
另一批负责农学的人员瞬间把目光放在了桑愉身上,眼底带上了亮光。
“麦苗……是兰甘城之前发过来消息说过的高产且生长周期短的那一种吗?”
其中一位老者想到桑愉也从兰甘城来,眼神里带上了浓浓喜色。
“嗯,实不相瞒,我有个表姐最爱研究这些东西,这些都是她鼓捣出来的。”
桑愉点点头。
毫不犹豫把这些功劳都背给了叶遥遥。
没办法,她对这些东西一窍不通,要说她种的,傻子可能也不太信。
“你这位表姐,厉害啊。”
有人忍不住出声夸了一句。
“植物苗在哪儿,多久可以到?”
饮食身为大计,怎么可能不要,江淮平毫不犹豫出了声。
“啊……都在谢家呢,今天你们想要都可以带过来。
如果可以的话,末日以后,还请前辈们给我表姐个机会,让她在中央农院有一席之地。”
桑愉点头,还不忘给那个一心只有为国为民的表姐谋福利。
“实不相瞒,这个想法,我们在她研究出麦苗的时候就有了。
只不过她短期内没有想来帝都的想法。”
农学负责人说这话的时候,眼底还有些惋惜幽怨。
院里有不少人想和那位小姑娘聊聊见解,偏偏她当场就拒绝了。
“现在不想,不代表以后,那晚辈就先在这里提前谢过您,麻烦您给她留一个位置了。”
桑愉嘴角洋溢起一抹淡淡笑意。
她舍得送出一批幼苗,最主要的原因……
还是空间这几次升级大批量产的东西,让她感觉隐隐有些不安。
“我会给她准备一份聘用证书,只要她想来,农院随时欢迎。”
又说了几句,最后麻烦江淮平安排今天下午回家的专机后,桑愉坐上了谢家的车回去。
这一次,车子里除了谢渊外,还多了那位眸色犀利的老人。
“什么时候醒的?”
谢渊并不打算和自家老爷子继续唠,看着桑愉柔声发问。
“十点多吧,醒来无事,就过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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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桑愉再次来到谢家。
中央效率很高,桑愉要上交的东西,很快就有人过来取了。
在他们把东西带走的同时,谢渊也把中央给她准备的东西全部拿了过来。
“现在,你在中央的身份基本和我算是平级了,桑小姐这升级的速度,真是不容小觑啊。”
“可别,我也就在身份上听起来牛逼轰轰一点而已,要论实权,我可不觉得有什么。”
一个不占坑不发工资的身份,桑愉可谓是清醒的紧。
“能调动军队的文书,这还不算实权啊,桑小姐可真贪心。”
看桑愉这样说,谢渊不由无奈一笑。
正说着,门口突然闯进来一个人。
“堂哥,听说我女神在你这里,人呢,在哪在哪?”
人还未到跟前,迫切兴奋的声音就先传了进来。
桑愉抬头,就看见了一位大概十的少年,少年穿着白衬衣,配着牛仔裤,看起来满满都是阳光活力的气息。
在她打量少年的时候,少年满眼兴奋,目光终于也锁定在了她的身上。
“女神!啊啊啊!上次错过了,这一次终于见到你了!”
看到少年走到自己面前兴奋的蹦蹦跳跳,桑愉眼底有些意外。
她指了指自己,随后试探性的缓缓道:
“你……在说我吗?”
“嗯嗯嗯,我以前房间里全是你的海报周边专辑,你的每一场演唱会我都去看过。
但后来堂哥嫌我玩物丧志,把那些东西全让人给我收走了。”
说到这里,少年一双眼睛湿漉漉的,语气里满满都是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