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您就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协助警方办案的!”毛利小五郎拍着胸脯,一如既往地对自己盲目自信。
看着自己这位老朋友一如既往的不靠谱,目暮警官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而一旁的中森银三可不清楚毛利小五郎的来历,他只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看上去吊儿郎当,有种说不出来的讨厌劲。
“目暮警官,这位是?”中森银三向身边的目暮警官发问道,后者连忙向他介绍道:
“这位是本次事件的第一发现者,毛利小五郎先生。他在很早以前和我同为搜查一课的警察,后来因为一些事情,毛利老弟选择了辞职,在米花町开了家侦探事务所。别看他这副样子,其实也算是个小有名气的名侦探!”
目暮警官没怎么提及毛利小五郎不可靠的那一面,而是将他较为正面的一些表现介绍给了中森银三。不过暂且打消了疑虑的中森银三仍觉得自己跟毛利小五郎不是很对付,便在简单寒暄了几句后,再次沉默下来。
这时,三位警视厅长官已经依次落座,底下来自搜查一课和二课的警察们也连忙噤声,毛利小五郎也终于严肃下来,稍稍有了些前刑警的样子。
“辛苦大家汇聚在此,参与此次的特别会议。本次会议主要是针对近日以来出现的一名自称‘怪盗魅影’的特殊犯人。由于该犯人所涉及的案件和作案手法特殊,因此警视厅决定,由搜查一课和二课共同侦办此案。”身为警视长的小田切敏郎当仁不让地第一个开口发言,今年已经五十六岁的他外表依然年轻,并没有表现出一般领导的富态样子,身上依旧保留着当年作为一线刑警的凌厉气质。
一听到这位长官讲话,毛利小五郎的背又挺直了几分。在毛利小五郎还没辞职时,他和目暮警官一样,同属这位小田切警视长管辖。时至今日,毛利小五郎还能想起自己这位老上司是何等严肃可怖,以致如今已经不是刑警的他在面对小田切敏郎时,仍会下意识地绷紧身体,不敢有丝毫懈怠。
接下来,小田切敏郎左手边的凶恶大汉接过了发言权,他是搜查一课的管理官松本清长,也是目暮警官的直属上司。
“怪盗魅影事件最开始是由我们搜查一课进行侦办的,整个事件目前已经涉及三起案件,其中还包括一起性质恶劣的毒品交易案件。目暮,接下来就请你来为各位同僚讲述一下具体的案情!”
“是!”目暮警官连忙起身,虽然此次案件的相关文件早已下发给在场的所有人,但作为最开始侦办怪盗魅影案件的警察,目暮警官仍然有发言的必要。
他简单讲述了藤江明义、津川秀知,以及池田知佳子三位“被害者”的具体情况,并展示了这些天里搜查一课初步的调查结果。在过程中,毛利小五郎也适时的在旁加以补充,或许是因为老上司在场,今天的他总算没有出什么洋相。
“以上就是此次事件的全貌了。从现有情报来看,怪盗魅影的行动目的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正义感,通过类似洗脑的作案手法,让犯有罪行的‘被害者’改过自新。”目暮警官在发言最后总结道,“在三次作案中,怪盗魅影都没有造成任何人员伤亡和财物损失,但不排除被害者会因为怪盗魅影的行动而患上某种后遗症的可能。”
“请问目前的被害人只有三位吗?”一位警察提问道。
“严格来说,目前收到预告信的受害人,只有三位。”目暮警官翻开手中准备好的卷宗,将其中夹着的一张女性的照片展示在会议室内。
“这位池泽优子小姐也可能是怪盗魅影的受害者。她与第一封预告信的目标藤江明义一样,曾经对冲野洋子小姐进行过骚扰。在藤江明义收到预告信的前一天,她突然间洗心革面,向受害者冲野洋子当面致歉。因此,我们怀疑,她也是怪盗魅影的目标之一。但由于没能从她那里发现预告信,目前我们也不能完全肯定这个想法。”
“目暮警官,请问关于怪盗魅影的作案手法,搜查一课的调查是否有所收获?”中森银三提出了一个问题,“根据您的描述,怪盗魅影的受害者都是真心改过,且并没有被强迫的表现。怪盗魅影到底是如何对他们进行洗脑的?”
“关于这一点,很抱歉我无法解答。”目暮警官摇了摇头,“怪盗魅影的作案手法仍然是个谜团,甚至连他送出预告信的方式,我们都没能调查明白。”
“或许,怪盗魅影和基德一样,也是一个易容和变声的高手?通过变装成他人的样子来浑水摸鱼,完成犯案?”中森银三根据自己多年来跟怪盗基德缠斗的经验,做出了这样一个猜想,可这却意外引来了毛利小五郎的反驳:
“怪盗魅影应该不是利用易容术来进行作案的。目前发现的三封预告信,无一例外都是事先张贴好的,并且张贴的时间大多是四下无人之时。从犯人的心理出发的话,如果怪盗魅影具备高超的易容技术的话,他更可能会选择鱼龙混杂、人数众多的情况下发出预告信吧?”
“况且,我的女儿在上周六正好亲眼目睹了受害者之一的池田知佳子小姐的悔改过程。按照她的描述,池田知佳子是在一段时间的沉默后,突然间改过自新的。在悔改前后一个小时内,没有任何人跟她有过肢体接触!”
“而除了被害者以外,在场的其他几人身上的嫌疑也很轻,不像是怪盗魅影。所以我们是不是可以这样推测:怪盗魅影根本不会前往案发现场,甚至不需要与目标有任何接触?”
“当然,比起这种过于离奇的推理,我更愿意相信另一种可能,即怪盗魅影可以控制被害者悔改的时间,或者说怪盗魅影的作案手法具有一定的延时性。说不定,在预告信发出之前,他就已经完成了对被害人的洗脑!这样一来,他自然不用去往案发现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