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城外三十里外的一处空旷山野之中。
骏马嘶鸣,刀剑相撞之音不绝于耳。
只见十来个紫衫女子,正在围攻五个灰袍人。
那十来个紫衫女子中带头的是一个三十来岁年纪的女子。
那女子使一柄柳叶刀,将柳叶刀挥得呼呼风响,身形变幻之间,刀气纵横,乱石被击碎了一地。
被围攻的五人,身形各异,却都是残疾人士。
有一人是缺了左胳膊,有一人是缺了右胳膊,还有一个瘸子,一个瞎子。
唯一一个看起来四肢健全的,手持三尺青锋剑,却是个哑巴,正在和那紫衫女子中的领头者在不停对招,打的是有来有回。
就在这时,只听得那为首的紫衫女子冷声说道:“天残五怪,我劝你们还是早点束手就擒的好些。”
“要不然,等一会儿,我九天九部的姐妹来了,恐怕你们更讨不了好。”
“只要你们臣服于灵鹫宫,尊主还是会对你们优待处理的。”
“你们天残派还是天残派,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和紫衫女子对招的那人好似没有听到紫衫女子的话一般,再次提剑,身法更快,朝着紫衫女子的身上刺去。
紫衫女子手中的柳叶刀挥舞起来,当真是密不透风。
这时,只听得那瘸子朗声道:“灵鹫宫天山童姥之名,我等也是听说过的。”
“南海椰花岛的黎家,不就是被你们强逼着入了灵鹫宫的麾下。”
“哈赤岛的柳家,不也是被你灵鹫宫灭了吗?”
“我天残派虽然都是一群残缺之人,但也没兴趣给灵鹫宫当狗。”
“女娃儿,我劝你还是带着你这些手下速速离开。”
“若是等我们掌门到了,你们可都别想轻易离去。”
瘸子一身灰袍,手持单杖,看起来五十岁出头,黑白参半的发丝随意扎在背后,让他看起来颇有几分萧瑟之意。
那领头的紫衫女子冷笑道:“天残羽士段延庆?”
“等的就是他!”
“他若不来也就罢了,他若敢来,今日必要让他俯首!”
紫衫女子话音刚落,一道有些沉闷的声音便从山野之中传来……
“你这女子倒是好大的口气……”
“缥缈峰灵鹫宫素来霸道惯了,数十年来在南海做了不知多少恶事……”
“天山童姥是何模样,我段某人倒是真想见识见识……”
声音还未落下,段延庆便已经拄着双拐,从远处飘然而至。
段延庆一落地,那五个灰袍人便当即且战且退,朝着段延庆身旁聚拢而去。
“掌门,你可算来了……这几个小娘皮实在是难缠的很,你若是再来迟一会儿,我们几个可就要嗝屁了。”
瘸子朝着段延庆喊道。
段延庆木无表情,用“腹语”说道:“你们且退后。”
瘸子道:“掌门,此地不可久留,这帮小娘皮还有帮手,很快就要到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啊!”
段延庆“呵呵”一笑,道:“无须着急,且让老夫称量称量她们的手段。”
下一刻,只见段延庆腋下双拐猛然离地而起,朝着那为首的紫衫女子身前击去。
那为首的紫衫女子见状,面色微变,连忙挥起柳叶刀去挡。
铛!
拐杖的一端与柳叶刀的刀身相撞,发出铮鸣之声。
紫衫女子力有不逮,面色有些发白,直接连退七八步之远。
其余紫衫女子见状,连呼道:“石首领!我们来助你!”
话音落下,那十来个紫衫女子直接就朝着段延庆围拢了过去。
段延庆丝毫不惧,发出“呵呵”笑声。
哒!哒!哒!
哒哒哒!
这时,只听得不远处的山野之间,传来了骏马疾驰的声音。
呼啸之间,又是数十名女子到了。
有的女子身着绿衫,有的女子身着黄衫,有的身着青衫。
那些紫衫女子见状,纷纷大喜道:“是昊天部、阳天部和钧天部的姐妹们到了!”
这时,只见那为首一个身着青衫的老妇从骏马背上翻身而下,动作麻利至极。
青衫老妇跃至那石首领身旁,看到石首领嘴角有一丝血迹,不禁说道:“石家妹子,不要紧吧?”
那石首领道:“余姐,我没事,天残羽士段延庆,还有天残五怪都在这里了,切莫让他们再跑了。”
青衫老妇面色一冷,微微颔首,道:“尊主既然派我来了,那我自然不能让尊主失望。”
话音落下,只见青衫老妇大手一挥,道:“将这几个老家伙通通围起来!”七·八·中·文··柒捌
“是!”
跟着青衫老妇一同前来的那数十个黄衫、绿衫、青衫女子纷纷下马,朝着天残五怪围了过去。
这时,有一身着黄衫,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女子来到青衫老妇的身旁,握着手中长剑,道:“余婆婆,我来照顾石姐姐,你去降伏这几个老怪。”
青衫老妇微微颔首,大步向前,看着被团团围住的段延庆和天残五怪说道:“你们哪一个是段延庆?”
段延庆用他那独有的腹语声“呵呵”笑道:“老夫便是段延庆,你是灵鹫宫的哪一位……老夫还以为是天山童姥亲自到了呢……”
青衫老妇冷笑道:“就凭你,也配让尊主亲自出手吗?”
段延庆眯起双眼,道:“那就试试?”
青衫老妇冷哼一声,人早已飞身而出,她的身法极快,端的是诡异无比,只是瞬息之间便已经到了段延庆的身旁。
只见青衫老妇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一柄长剑,长剑寒芒乍现,冷不丁的朝着段延庆的腹部刺去。
段延庆直接抬起拐杖挡去,和青衫老妇开始大战。
二人交手之时,劲气四散,从地面战至半空,当真是激烈无比。
二人交战的同时,在不远处的一处山头之上。
叶千秋和陈良一前一后站着,看着山下的那大战。
陈良有些疑惑,道:“长老,我怎么看那青衫老妇所使的招数有些眼熟。”
“她刚才使的那一招,好像是我主公当年所创的一式剑法……但又好像多点了东西,不过,底子还是那个底子。”
叶千秋负手,道:“你可知缥缈峰灵鹫宫是什么地方?”
陈良面露疑惑之色,道:“我哪里知道这缥缈峰灵鹫宫是什么地方,不过,莫非这缥缈峰灵鹫宫全是女人不成?”
“不然,怎么这一窝蜂的都是女人出来处理江湖事务。”
叶千秋微微一笑,只说道:“走吧,该我们出场了,延庆和那老妇的功力不相上下,再看下去,也没有什么新花样。”
话音落下,叶千秋已经飞身而起,踏风而去。
陈良见状,急忙喊道:“长老,等等,让我去破阵,你传我的老农功可是好久没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