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
罗唯接过茶杯,轻抿一口,这茶水一经下肚,马上有一股冰雪的凉意,从腹中升起,接着唇间口舌中芬香无比,大有回味无穷之意!
“好茶!”
罗唯不禁赞叹道。此茶与辛如音所炼制的茶叶相比肯定是大有不足,光是茶叶含有灵气这一点就是此茶所不能比拟的,但是此茶也算是稀罕之物了,罗唯这一声称赞倒也是真心实意。
沏茶的天阙堡弟子闻言,面上尽是喜色,又端起茶壶给罗唯倒了一杯。
“看罗道友拥有如此高深的修为,想必是来参加本次夺宝大会的吧?以罗兄的修为,那枚符宝肯定是志在必得之物。”周雨给莫清沏了一杯茶,随后向罗唯说道。
“周道友和诸位同道来此不也是为了此事吗?”罗唯没有直接是与不是,而是借此说道。
罗唯在来的路上也从付宽口中得知闻燕家这场夺宝大会。
这“夺宝大会”,是越国修仙界第一家族燕家,邀请附近几国结丹期高手门下的弟子,汇集一堂,所举办的一次大会。为的就是和众多结丹期修士,搞好关系,好有利于燕家以后的发展。因此,这次可拿出来了传说中的符宝“乾坤塔”,作为此次的头名彩头,当然其他的一些奇珍异宝、法器灵丹也有不少。
所以,不少接到邀请的结丹期修士,还是真派出了门下最强的弟子,来参加此次大会。毕竟那“乾坤塔”符宝,就是结丹期修士也眼馋不已。
罗唯当初听到也是暗暗心惊,这乾坤塔的大名他可是如雷贯耳,没想到燕家此次下了如此重宝。
“罗道友说笑了,我等虽有意参加此次夺宝大会,但另有要是在身,今日便会离开燕家堡。自然是无缘参加这夺宝大会的了。”这时,一名化刀坞修士开口说道。
“只是没想到,此次夺宝大会名头竟会如此之大,吸引了那么多其他国家的筑基修士。
我原本以为因为路途的关系,越国之外的势力会派人参加的几率肯定不会太高,还是会以本国的修士为主呢。”一个清虚门修士看了一眼在场的其他国家修士,随后悠悠的说道。
“我也觉得事有蹊跷,这么多他国修士突然来燕翎堡,这实在是有些反常!乾坤塔符宝虽然很珍贵,但也不可能有这么大地吸引力!”莫清听到此言,语气郑重地说。
罗唯听到此处越是心中一笑,这些越国的修士可能不知,可他却是清楚得狠。
他们这些国外修士,不远万里来到燕翎堡,自然是为了参加燕翎堡老祖召开的择婿大会。
他此行不就是为了护送这一批神兵门的青年才俊吗。
“我们也不必多猜什么,此事也轮不到我等操心什么,毕竟我等连夺宝大会都不会参加。”周清环视一周,再次开口说道。
随后几人又闲聊了几句后以身怀要事为由纷纷告辞离开,罗唯倒是独自在茶楼多喝了几杯这才起身出了茶楼。
一出茶楼他便在燕翎堡内闲逛起来,他这次拿到的燕翎堡地图玉简与之前拿到的都是大同小异,自然也就知道哪些地方能去,哪些地方不能去。
罗唯原本正在燕翎堡内闲逛,突然他发现堡内的不少修士似乎都在有意的朝燕翎堡的较技场走去。
而方才他看见自己的那位付宽师兄显然也在朝较技场走去。
罗唯一寻思,也跟了上去。
没过多久,他便来到玉简中标记名为较技场的场所,此时的较技场已经围满了数百人。
较技场内,一身穿燕家服饰的青年正与一名身着绿袍的修士打得难解难分。
那燕家青年,手持一柄长剑,剑势大开大合,一把轻灵长剑运使间竟如同数百斤的开山巨斧,横砍竖凿,威猛无比,且剑势越来越重,似永无止境。剑上劲风更是激出呜呜风雷之声,荡起滔天气浪,狠狠向绿袍人四面八方冲击而去。
但是对面的绿袍人丝毫不惧,身上冒出数股漆黑如墨的黑气,竟如毒蛇一般呜呜狂啸飞舞着,在其身前编制成了风雨不透的黑网,将那些剑气全部都反弹了回去,这倒让那位燕家修士干瞪眼。
那位燕家修士也就罢了,但罗唯看到那名绿袍人所释放的黑气时眉头不由得一皱。
“魔道!”
罗唯心中一声暗呼,随后他的目光朝看台之上撇去。
看台之上身着燕家服饰的修士倒也没什么,而罗唯看到一位面带银色鬼脸面具的修士时心中更是一惊。
不过好在,他修为远比此人要高上不少,这一眼看去又是极短的时间,对面之人并为注意到他。
罗唯又朝较技场内看了过去。没过多久,那名燕家修士一个不慎被绿袍人击伤败下阵来,现场顿时一片哗然。罗唯则是借此不动声色地退出人群。
日暮时分,罗唯屋内,付宽坐在罗唯对面,半晌他面色凝重的说道:“罗师弟,想必今天那几场比斗你也看到了,没想到鬼灵门会出现在燕翎堡。”
罗唯闻言点点头,鬼灵门,天罗国魔道六宗之一,擅长驱鬼役妖之术,也精通毒术和一些暗术。虽然在六宗中属于倒数的最弱门派,但也神兵门还强盛三分。
“当年我元武国被入侵,这鬼灵门也是入侵门派之一。只怕此次燕翎堡择婿一事,需要从长计议。
但此事不可马虎,我已传音告知门内师兄,没收到回信之前我等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
这几日也得约束其他弟子,毕竟这几人都是神兵门的优秀弟子。但也不能就此蜗居庭院不出,这样难免会引起有心之人的注意。
外出之时,我等小心跟在他们之后即可。”
“全凭师兄做主便是!”
既然出发之前门中已有交代,而且这位师兄所安排的也是合情合理,罗唯自是不会再多说什么。
二人又是交谈了几句,付宽便告辞离开。
送走付宽后,罗唯再次回到屋中思索将要发生的事,半晌后他轻叹一声,盘膝打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