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谓文阵?你们知道吗?”谷云哲忽然开口问道。
六首蛟那几颗头,再次摇了摇头。不过,蛟首想了想,开口道“主人,我们也仅仅是被抓了过去的时候,听到了这一言半语,后来,有一个小童过来,将我等放走,逃进深山,至此就再没有接近过华夏部落。”
就在此时,一旁的鸟头忽然开口,“主人,您既然听到过那人的身世,不妨从他所擅长之处入手,应该可以找到那所谓的文阵出处。”
听到鸟头的话,谷云哲的双眼精光闪烁,点点头,“你说得有道理!凡间的传说,仓颉造字。难道说,这文阵就是他所造出来的文字。若果真如此,倒也符合这文阵一说。看来,这文字,并非人们后来所熟知的那样,仅仅是为了记录所用,应该还有其它用途。毕竟能被称作‘阵’,一般都是用在两军对战之中。……”说话间,声音慢慢也低了下去。
他看起来像在和六首蛟说话,不过,在六首蛟看起来,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六首蛟的几个脑袋,互相之间对视一眼,没敢打扰谷云哲。
许久之后,谷云哲从沉思中苏醒过来,看到六首蛟那几个脑袋,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他面色一滞,随后尴尬的笑了笑,“刚才我有些太投入了。你们还有什么事情吗?”
六首蛟的几个脑袋互相看了看,蛟龙率先开口道,“主人,我们的身形,太扎眼,十分不便。所以,今后就只留下一颗脑袋,那五个藏在体内,轮换出现。”
谷云哲略一沉吟,点点头,十分赞同,“很好,如此一来,你就可以更长时间留在外面。这个方法,应该让九尾狐和陆吾也学一学,把其余的尾巴隐藏起来,只留下一条就够了。这样的话,你们就都可以出来了。”说完,嘴里啧啧两声,似乎对自己的主意表示认可。
六首蛟那几颗脑袋,没敢参与意见,只是略微尴尬的笑了笑。
“好了,我也就说说。你们刚刚复原,实力应该没有完全恢复。这里是仙界,大能力者太多,何况咱们人生地不熟,你们暂且回到灵海之内。等到真正安全的时候,再放你们出来。”谷云哲说话间,眉心灰光亮起。
六首蛟没有迟疑,化作一道彩色光彩,径直飞入谷云哲的眉心,回到灵海天宫。等待它的则是,那几头神兽的热情相迎。
没有了六首蛟的山洞,立刻显得空旷起来。谷云哲坐在那里,将五道雷霆同时唤出。这些雷霆并非全部,仅是极小的一部分,每道雷霆占一个手指。沉思片刻后,他将其中四道暂时纳入手指,独留识雷在指尖。
将手指伸出去,凝神静气,凭空划出一个“口”字。不过,让他失望的是,这个口字,根本没有留下半点痕迹。谷云哲眉毛一挑,没有死心,继续凭空书写。
任他无论写的有多快,这个口字在空气中,始终没有留下痕迹。谷云哲的眉头皱了起来,有些想念起紫禾了。当初在遇到紫禾的时候,带他进入神谷之前,要通过一道浮桥。紫禾就是凭空画出一个符文,将符文推到对岸,浮桥才升了起来。
方才他就是想学习紫禾的方式,用识雷凭空书写出,这个他认为最简单的字。可惜方法不得当,根本写不出任何文字。
谷云哲不死心,继续变换雷霆,使用阴雷,阳雷,大罗天雷,还有刚刚祭炼成功的乾雷。不过,结果依然,没有产生任何反应。
“紫禾是如何施展出那种符文的呢。两位姐姐没在身边,老师也没有跟过来,还能向谁寻求指导呢?真难办!”看着手指上的五道雷霆,谷云哲叹了口气。
忽然,他精神一振。刚才盯着这些雷霆发愣的时候,忽然看到,这些雷霆在慢慢变大。“对呀!我的眼力极强,是不是可以一窥究竟。即使没有结果,也比在这里苦思冥想有用。”
再次将其中四道雷霆收起。仅留那道识雷。谷云哲的目光炯炯,盯着指尖的识雷,运足目力,仔细观察起来。
这道识雷,在他的目光中,变得越来越大。一开始是一道流动的电丝,散发出耀眼的光芒。随着谷云哲向更深之处探入,原本是一体的电丝,慢慢变得分散起来,如同无数股细绳,而那耀眼的光芒,也快速暗淡了下去。这个景象让谷云哲有些激动,“有用!”
继续加大目力,向更细微之处看过去,那些如同细绳的电丝,再次分解,形成了无数的光团。看到那些光团,在快速得游动,犹如一条河流。到这里,谷云哲依然不满足,还想看的更彻底一些。他的心念微动,那些光团瞬间停了下来。
片刻后,他的目光穿透了一个光团。光团好像是一层膜,里面并非什么神奇之物,而是无数的发光小球,如同成串的葡萄。谷云哲知道,这些发光球应该就是电子。而将这些电子包裹起来的那层膜,就是自己的冥识。
他还想继续深入,发现自己的目力到了极限,任他如何用力,也无法继续穿透这些电子,看向更深的东西。
谷云哲有对着冥识观察了许久,这才将目力收了回来。由于方才用力过猛,他的眼睛看到山洞四壁都是带着无数黑点。只好闭上双眼,让眼睛休息休息。许久之后,再次睁开眼睛,山洞的四壁已经恢复正常。看着手指的识雷,他的冥识轰然而出,刺了进去。
冥识不比眼睛,到了那些光团之后,光团的膜立刻溶化一般,融到了冥识之内。而那些电子也进入了冥识之中。不过,除了能感受到这些电子碰撞之间,产生的震动以外,也没有其他的意外收获。
谷云哲将冥识也收回,收起识雷,放出阴雷。这一次,他直接用冥识窥探。
阴雷因为当初掺杂了幽冥鬼气,才祭炼成功。所以,这阴雷之内不是如流水一般,而是好像一颗树木,有着数不清的枝丫。在冥识想要从里面抽身的时候,被一股极大的力道吸附,让谷云哲费了好大劲,才抽了出来。
那阳雷则是霸道异常,,那些细密的电子,好似风暴,虽然是谷云哲自己的冥识,但在这阳雷之内,也如一叶扁舟,起伏不定。阳雷里面包含了极阳罡气,使得谷云哲感觉无比压抑,好比面对天威。
而大罗天雷则是一张渔网一般的存在,其内雷威之强,不比阳雷逊色多少。只是这大罗天雷只能向四周伸缩,无法形成笔画。
最后是这乾雷,虽然这个乾字代表天,但乾雷和天雷有着本质的差别。天雷是一张网,虽然可以放到无限大,却无法操控每道网眼。而乾雷则是即可无限扩大,也可精准打击。难怪五彩当年说,这一指乾雷,是五雷诀的集大成之者。只是,谷云哲感觉,自己操控这乾雷有些吃力。他知道,归根到底,还是前面四道雷霆的修炼,还没有达到圆满。
将这几道雷霆遍看之后,他似乎对它们有了更深的认识,尤其是前面三道雷霆,可以说,操控起来绝对比原来更顺心。而那大罗天雷,虽然可以将其随心所欲的放大缩小,不过,放大后的威力,却小了许多。若用来对敌,恐怕起不到任何作用。
谷云哲收回冥识,休息片刻之后。睁开双眼,看着手上的五道雷霆,思索片刻后,依然收四留一,再次将冥识释放出去,刺入识雷之内。
冥识和手指同时用力,心身合一,凝聚在那道识雷之上。那道识雷瞬间绽放出耀眼光芒,迅速吸收四周的天地灵元。瞬间,这山洞里面的灵元,就被其一扫而空。
谷云哲能感觉到指尖炙热无比,他的手指如同在泥土之内,有着极强的阻力。随着手指移动,识雷之内伸出一条细丝,留在了半空之中。谷云哲看到那根细丝的一瞬间,心脏迅速狂跳起来,那根细丝地出现,说明他即将要成功了。
努力压下兴奋的心情,手指继续向前画去。山洞之内的灵元,已经全部融入那细丝之内。门口的寒冰,开始散出浓郁的白色灵雾,快速融入识雷之内。
许久之后,一个方方正正的口字,散发着耀眼白光,悬在谷云哲面前。
“这就是文阵吗!看不出,其中有什么威力?”谷云哲看着这个口字,有些不解。
片刻之后,一块一米见方的石头,出现在山洞正中。谷云哲晃了晃手中长刀,将其收了起来。他向后面站开一些,一指那个口字。
那口字立刻飞向那块巨石,直接撞在了上面。让谷云哲意外的是,这个口字只是在巨石上,留下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印记,并没有将巨石击碎。
他的眉毛挑了挑,伸手一招,那个口字召回。他来到巨石前面,仔细观察那个印记。发现那个印记外大内小,足有无寸之深。这让他感觉到意外惊喜,没想到,在这极短的时间之内,就在这巨石上印下了如此之深的印记。若是对敌,应该也可以当作一个暗器。
小小的成功,带来的是无比大的希望和自信。他看着那个口字,口中轻吐,“大”。
那个口字立刻变大了一圈,随后,他的嘴里继续轻吐。那个口字也随之快速变大,最后超过了那块石头。
停下口中的话语,他一指那块石头。那个巨大的口字立刻飞到石块上放。然后在谷云哲的指引下,套在石头的外面。
“紧!……”又是一连串轻吐。那个口字紧紧地套在石头中间位置,已经出现了无数裂纹。随着他大声出最后一个紧字,那石头瞬间“嘭”的一声,从中间爆裂开来,分成数块,散落在山洞之内。
“原来这是一个困阵,而且和声音大小还有关系。不错!这算是我的第一个文阵。缩!”谷云哲召回那个口字,伸出左手,将其烙印在手心之中。
看着手心的文阵,他满意的点点头。合上拳头,他将阴雷释放出来,想要用它也试一试,不过让他有些失望,阴雷根本没有半点反映。随后,又拿出另外三道雷霆试验,结果一样。谷云哲有些不相信,又演练了数遍,结果依然,这才彻底放弃了。
休息片刻后,将那个口子调出来,他试着将那道阴雷去触碰。“嗖!”没有任何停顿,在接触的一瞬间,竟然直接吸了进去。
“我知道了。能施展文阵的,只有这识雷。由其做坯,然后就可以向里面融入其它雷力。好精妙的设计,仓颉真不愧是上古最聪明的大神。”谷云哲心中充满了敬佩之意。
心中想着,手中另一道阳雷,送了上去。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