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怀山赞同谷云哲的猜测,他立刻动用了国内的所有关系,去寻找那个小岛。
中午的时候,国内传回来了消息,他们找到了那艘中国货轮停靠的口岸,是越南的容市港口。而距离那个港口比较近的岛屿,只有一个,那就是宏川岛。
那个岛上,部都是树林,上面不适合居住,所以少有人烟。但是,那艘中国货轮上的人也提到过,他们有两次,看到过有一些游艇向那个方向开去,上面都会有一些西方人的面孔。
综合这些信息,谷云哲感觉,宏川岛很接近自己的猜测。不过,自己的猜测是否准确,必须自己亲自去察看一番,才可以放心。
姜怀山支持他的这个想法,不过鉴于他现在属于任务在身,无法跟随他去那里,只能协助他办理相关证件。谷云哲理解他的处境,毕竟有公职在身。
谷云哲和紫禾陪着那些施工人员回到了边防部队,已经有一个教导员在等候他二人。看到他们之后,直接开车带着他俩去当地的公安局出入境管理处。
半个多小时之后,盖着鲜红印章的护照,就到了他俩的手上,上面第一页就是去越南的旅游签证。二人谢过那位连长之后,直接踏上了去往河口关口的高速。
傍晚的时候,两人就到了河口镇。这是一个中越两国交接的城镇,依红河两岸而建,西北四分之一面积的地方就是属于中国的河口镇,而红河南岸和北岸东半部分,就是属于越南的老街市了。
二人在河口镇找了一间酒店,休息了一个晚上。谷云哲由于心中有事情,并且天性喜静,没有心情游览这边境小镇的风景人情。但紫禾静不下来,况且白天谷云哲开车,而她在车上睡了一下午,入夜了,却没有了困意。她和谷云哲打了一个招呼就自己跑去逛街了,而谷云哲也没有阻拦她,并不怕她会出什么意外。
但是,在出去两个小时之后,紫禾回来了,而她后面还跟着两个打扮花里胡哨的青年,那两人肩上背着不少东西,压得脖子都弯了下来,三人走进了谷云哲的房间。
谷云哲莫名其妙的看着紫禾和那两个人,没等他说话。紫禾对那两个青年不客气地说道,“把东西放下。”
那两个青年听话的将身上扛的东西放在了地上,然后用胳膊揉着肩膀酸痛的肌肉。当二人抬起头的时候,谷云哲差点笑了出来。
这两人鼻青脸肿,每人顶着一对熊猫眼,鼻子下和嘴角边还有着一些血迹。他两人的衣服上,还有不少破口,想来是被撕坏的。
谷云哲再次看向紫禾,“这怎么回事。”
“想惹老娘,被我打的。”紫禾还有些生气地说。
谷云哲哈哈大笑,特别同情这二人,今天该着他俩倒霉,碰到硬茬子上了。对紫禾说道,“人也打了,东西也给你送回来了,让他俩走吧。”
“不行,我问了,他俩也会越南语,明天跟我们过去,当个跑腿跟班的。”紫禾说话间,向谷云哲使了个眼色。而那两人听说还要跟着去越南,慌的跪下去,开始求饶。
谷云哲会意,“这样啊,那就请你们陪我们跑一趟吧。不白跑,每人十万,最多十天,怎么样!”
地上的二人听说还可以给钱,并且每人十万,停止求饶,抬起头,狐疑的看着谷云哲,其中一个头发如孔雀似的青年开口道,“你说得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我现在就可以先你们一万做定金。”谷云哲说着从背包里拿出两万元钱,扔在二人面前的地上。
那两人拿起钱,用手捻了一下,确认是真币。互相对视一眼,两人站了起来。另一个满头蓬松绿毛的青年说道,“好的,大哥这么爽快,我们二人愿意跟着您走这一趟。”
谷云哲手一摆,示意让二人离开。那两人惊讶片刻,然后脸上露出喜色,将钱揣进怀里,弯腰道谢,走出了房门,离开了。
紫禾却有些纳闷,“大哥,你们没有问他们住哪里,也没有约定明天的在哪会合,就这么让他俩走了,还每人给了一万。咱不会做了冤大头吧!”
谷云哲看着她神秘的一笑,“不会!我看你买了些什么东西。”说着将地上的东西拿起来,翻看着。紫禾也走了过去,也翻看着采购的战利品。
第二天一早,谷云哲招呼紫禾上车,带着她去找那两个人。就在紫禾有些失去了方向感的时候,谷云哲在一个胡同口停了下来。然后开车门,走进了胡同,而紫禾则是在车上等候着。
约莫过了十分钟,谷云哲回来了,后面跟着昨晚上的那两个人。只是,这两个人如同做错了什么事情似的,脑袋扎在怀里,不敢抬头。
谷云哲来到车旁,打开车门,站在旁边。那两人回头看了一眼,又低着头钻进了车里,而谷云哲则坐进了驾驶室。在汽车启动,向前开动的时候,紫禾看到胡同里面有很多光膀子的大汉,但是每个人都用手捂着身体的不同部位,像是受伤了似的。
紫禾漫不经心的问那两个人,“你俩都住一个地方啊。”
好半天,那个孔雀毛说道:“我们不住这里,这是我大哥家。”
紫禾听完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你大哥家?他们是干吗的,医院吗?”
听完她的话,两人不约而同的看了一眼谷云哲,又低下了头,摇摇头,“不是。是一间拳馆。”
紫禾忽然笑了起来,向谷云哲伸出了大拇指,“大哥,高,实在是高。”凭着三言两语,她已经猜到了事情的经过。那两人肯定是想拿钱又不想干事,但又怕自己找到他们家里去,索性跑到拜过堂口的大哥这里,想要躲避一时。以为自己二人找不到他俩就离开了,如此他俩既不用出国做导游,又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挣了一万块钱。只是没想到,谷云哲竟然找到了这里。更不可思议的是,本想依靠着人多势众,将谷云哲打跑,甚至打劫了他,将他身上的钱抢过去。可是,这十几个人,却被他一个人用了不到十分钟,就打倒了。
谷云哲将车听到一个理发店门前,让理发师给这两个人将头顶上的多姿多彩去掉。半小时后,两个平头青年坐进了谷云哲的车里。紫禾看着二人,此时顺眼多了。这两人说不上是帅哥,但也是眉清目秀,就是因为脑袋上的奇型怪上的造型,使得两人看起来不像好人。
紫禾问了他俩的名字,这两人一个叫阮祥辉,就是那个孔雀头,另一个叫阮春鹏。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年纪不算太大,初中之后就辍学了。整天没事可干,靠着替他大哥作打手,正点钱。实在没钱了,向父母伸手要一些。听完他俩的所作所为,紫禾开始了一顿数落和教育,说得这两人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转了几条街区,来到了越南这边的通关口岸。谷云哲和紫禾拿出了护照,而那两人用的是边境居民通行证,拿着通行证,如同上下班的地铁似的,可以任意穿梭两国的关口。
但是谷云哲和紫禾的护照则不行,将他俩分别叫到了问讯室。
谷云哲先走了进去,双手伸开接受检查。旁边的一个主管模样的人,身体十分肥胖,此时打开了他的行李箱,翻看的时候,看到了那根长鞭。此时长鞭放在一个礼盒里面,如同一个工艺品一样。他拿了出来,拿在手中,打开礼盒,将长鞭拿了出来,左右看看,眼中露出了贪婪之色,然后拿着长鞭,放在了身后。示意旁边的安检人员将行李箱合上,但是长鞭却没有放回去。
谷云哲看到了这一幕,没想到在这里竟然遇到了这种事情,若是朋友,喜欢这条长鞭,他完可以割爱。但是与这个人素不相识,他竟然凭借着手中的一点点权力,就想为所欲为的扣下这条长鞭,他完就是痴心妄想。对那人说道,“这个东西你不能扣下。”
那人看了谷云哲一眼,用越南语哇啦哇啦说了一大段话。但是谷云哲听不懂,他高声将阮祥辉叫了进来。
阮祥辉走进来之后,谷云哲和他说了那条长鞭的事情。他走到那个主管面前,和他沟通。看是那人听后越发愤怒,甚至伸出手推搡阮祥辉的肩膀。
阮祥辉无奈的走了回来,对谷云哲说,“他说那是违禁物品,必须扣留,上缴国家,不能入境。若是他再想要,就直接关押。”
谷云哲听完后,缓缓地放下了平伸着的手,双眼一眨不眨的冷冷的盯着那个人,同时身慢慢散出高温,在他周围负责搜查的人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高温,吓得慌忙的退到了墙根的地方。而那个起了贪念的主管被他的气势震慑在当场,他本想开口辩解。
忽然,谷云哲的身上竟然冒出了肉眼可见的火焰,转眼又消失不见。那个主管看到火焰之后,才意识到自己惹到了一个不该惹的人。
在他身旁的阮祥辉也是惊惧不已,谷云哲双眼露出冰冷之色,慢慢的走了过去,伸手将长鞭从那人手中拿了过来。那人此时被吓得双腿发抖,用手撑在旁边的桌子上。
谷云哲将长鞭再次放回礼盒之中,然后拿起自己的行李,看了一眼那主管的腿,走了出去。阮祥辉也看了一眼那个主管的腿,用手捂着鼻子走了出去。而那个主管也低头看向自己的双腿,黝黑的面庞立刻成了酱紫色,原来他被谷云哲吓尿了。
有了谷云哲闹了这一场,后面的紫禾则轻松多了。很快四人开着挂上了越南牌照的汽车,向荣市出发了。
先到河内,然后从河内转向清化,从清化有一条沿着海边修建的高速公路,一直通到了南方。在当晚9点的时候,几个人到达了荣市。
这个城市是越南中部中重要的工商业城市,有着发达的水陆交通,是重要的交通枢纽。虽然比不上河内的繁华,但也是一个人员聚集的城市,主要是这里有一个国际机场,可以和很多国家直航。
但是,由于经过多年的战乱,越南的经济基础十分薄弱。他们经过河内的时候,虽然没有停留,但是从高速上远观,没有看到很多的高楼大厦,有的是大片的矮楼,如同中国九十年代初的感觉。而进入这荣市,更是让谷云哲感觉如同穿越一样,回到了小时候家乡县城的那种感觉。几个人找了一间比较大的酒店,住了下来。
第二天,阮祥辉和阮春鹏带着他俩找到了一家船行,几个人以游客的身份,用很便宜的价格租了一条游艇,上面还带了几个船员,当天就出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