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给陈总赔礼道歉。”
倪华年就知道会这样,尴尬的笑了下,然后用力的踢了倪晓东一脚。
“陈总,您说的对,不管怎么说,他都受伤了,这样,这不成器的小子交给你了,任凭陈总您发落,是打是骂,或者报警抓他坐牢,我都没意见。”
“爸,不能这样,我可是你儿子啊。”
倪晓东听到此言,吓的差点哭出来,揪着倪华年的衣服哭诉。
“滚,老子没你这种儿子,陈总,他任凭您发落,但我请您也网开一面,不要再追究我的家人,这事我事先,是真的一点也不知道。”
陈广生知道倪华年这是在演戏,但不得不说,他成功了,自己的气消了不少。
而且他此举,看似是大义灭亲,实际上却非常高明。
原本,陈广生的确准备好好收拾倪晓东,甚至做好了和倪华年撕破脸的准备。
可他这么一搞,如果陈广生还下重手,传出去了,反倒成了他得理不饶人,做事太绝。
“行了,倪总,这事他顶多算的上是个帮凶,这样吧,让他把那个秦凯的位置告诉我,另外,他要亲自去给小堂赔礼道歉。”
“没问题,但是陈总,那个秦凯来头很大,是京城里面的人,还请三思而后行。”
听到此言,倪华年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至于他为什么提醒陈广生,当然不是担心陈广生。
而是秦凯,是倪晓东从京城请过来的,倪晓东在京城那边上大学,秦凯是他同学。
学校放了几天假,特意来温市玩玩的。
如果秦凯出了什么事,他们家一旦追究下来,倪家十有八九要倒霉,反之,如果陈广生被收拾了。
也是他不愿意看到的,因为毕卓远和钱大山等人,必然会因此而迁怒于他。
所以倪华年最想看到的,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陈广生不知道倪华年心中的如意算盘,他也不想知道。
据倪晓东说,这段时间,倪华年都住在民泰酒店,还把房间号告诉了陈广生。
民泰集团,正好是胡文国的产业,所以陈广生先打了个电话,给了胡文国,算是打招呼。
“陈总,我觉得这事,你最好是问一下毕市长比较好,千万不要冲动。”
胡文国听了后,慎重的对陈广生说道。
“胡总,我知道您在担心什么,这次不论是谁打招呼,这口气我也必须出了。”
胡文国此言,无非就是劝陈广生,不要意气用事。
秦家在京城里,也算是很厉害的家族,如果动了秦凯,也就相当于,得罪了秦家人。
这对陈广生而言,绝不是个好事。
如果是以前,陈广生肯定会考虑他们的建议,三思而后行。
可如今不同,就算秦家对他不爽又怎么样,自己又不是没有关系。
身为卢振山的干儿子,平时陈广生不会亮出这身份,可一旦秦家真的要动他,卢振山肯定不会坐视不理。
真要拼起来,还指不定谁怕谁呢。
胡文国见陈广生态度如此强硬,也不再劝他了。
不过在挂了电话后,他将此事告诉了钟山和毕卓远。
特别是毕卓远,他第一时间就拨通了陈广生电话。
“广生,那个秦凯你不能动,不然要倒霉的。”
“毕市长,您不要再劝我了,这个人我今天是打定了,出了事我自己承担。”
办公室里的毕卓远,听到此话后气恼的拍了下桌子。
“广生,你知道秦家的实力吗?秦凯的父亲,是铁道部的常务副部长,他爷爷也是从中组部卸任的。
所以秦家的人缘很好,就算这秦凯再不中用,也是秦家的人,你懂不懂?”
“毕市长,说完了吗?说完我挂了。”
其实听完后,陈广生心中也很震惊,甚至也出现了犹豫,但最终,他还是选择教训秦凯。
为了避免再有人打电话来劝自己,陈广生直接将电话关机了。
“这回真要闯祸了。”
毕卓远试图再劝陈广生,可惜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了。
钟山那边同样也是,接到胡文国的通知后,他也不希望陈广生意气用事。
秦家的人要是发起火来,就算是万通集团,也是绝对承受不住的。
但陈广生今天,还就吃了秤砣铁了心,总不能小堂被人打成这样,他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个。
但根据倪晓东所说,这个秦凯身边有两个人保护,身手都非常好。
也就是碰到小堂了,如果是一般人,恐怕七八个也近不了身。
所以要动秦凯,必须要先将这两个人给解决。
偏偏这事,他还没办法找熟人帮忙,不然的话就是害了他们。
自己不怕秦凯,可别人怕,也不会有人帮他这个忙。
正在陈广生思考,该怎么行动时,秦凯带着他的人出来了。
身边还搂着一个很漂亮的女的,看样子好像很不爽的样子。
原因很简单,倪华年让倪晓东打电话告诉秦凯。
说陈广生要找他报复,让他赶紧离开温市。
但秦凯这人心高气傲,如果是在京城,的确有不少的得罪不起的人。
可这,是浙省,是温市,在他们这些京城子弟的眼中,外面的所谓二代,就是个屁。
特别是这什么陈广生,他听都没听过,所以不可能走。
相反,倪晓东私下放了小堂,让他很不爽,他还准备重新把人抓回来,然后出心中的恶气,怎么也得让他乖乖的交上那火辣小妞。
“你,给我在这附近搜搜看,都知道什么样吧。”
秦凯估计,陈广生可能就在这附近,所以让他的人,在这找了起来。
秦凯倒也聪明,为了保险起见,留下了一个人。
不远处的陈广生,正好看到这一幕,当即眉头一皱。
“莫非是在找我?”
陈广生看这架势,不禁产生了这种怀疑。
虽然不知自己猜的对不对,但为了保险起见,陈广生还是暂时回避了下。
“他没来,不在这附近。”
几分钟后,那个保镖回来了,恭敬的对秦凯说。
“嘁,我还以为多有种呢,原来是个缩头乌龟,不用管他,走,吃饭去。”
秦凯闻言不屑一笑,认为陈广生这是怕了。殊不知,陈广生其实就跟在他们身后,不过他已经换了身行头,戴着口罩和鸭舌帽,不细看的话根本认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