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秦家来说,在京城只能勉强算是一流,这还是和他家老爷子有关,否则光凭一个秦建国,还不足以支撑起这么大的家族颜面。
在京城里,比秦凯厉害的二代有很多,就比如黄河庄的大老板,抬抬手就可以将秦凯收拾了。
这就导致了,刘东民的眼界很高,能入他眼的人极少。
此番答应来温市,一方面是由于胡文国是自己亲舅舅,他能有今天,胡文国出了不少力。
另外一点,就是他也想自己当老板,他有信心,会让长江楼成为温市的黄河庄。
但就在前几天,胡文国却突然告诉他,他不争取长江楼了,且要拱手相送一个叫陈广生的年轻人,还让他过去帮忙。
刘东民虽然嘴上没说什么,可心里是有些不舒服的,得知今天晚上陈广生要见他,也就没拒绝。
他准备先看看,如果这个陈广生当真,有他舅舅说的那么出色,自己就答应。
如果陈广生是个饭桶,他会直接拒绝,然后回京城。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刘东民觉的这个陈广生还不错。
“胡董,想必这位就是你的外甥了吧。”
刘东民一直在观察自己,这点陈广生早就发现了,就是没说而已。
他也大概能猜到,刘东民是在考察自己。
对此,陈广生并没有生气,反倒很开心。
越是这样,越能说明刘东民有真本事,而这恰恰是陈广生最需要的。
至于他能不能看上自己,陈广生一点也不怀疑,这点信心还是有的。
胡文国对刘东民打了个眼色,笑呵呵的点头。
“对,陈总,他就是我外甥刘东林。”
“刘先生,初次见面,先喝一个?”
刘东民闻言,也给自己满了一杯,起身站起。
“陈总,我早听舅舅说起过你了,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这杯酒,应该是我敬您才是。”
说完,刘东民一口就把杯中酒喝了干净。
要知道,他可是没用分酒器的,这一杯下去,起码得三两出头,可他却脸色都不变一下的。
陈广生自然不会怂了,也一口将酒喝了干净,表情如常。
“刘先生,看来你是海量啊,正好我陈广生也喜欢喝酒,而且说句不谦虚的话,至今还没碰到过对手。”
此言在刘东民听起来,就有些扎耳了,直接抬头看向了陈广生。
“哦?那我倒是很想见识下陈总的酒量。”
刘东民在黄河庄,陪人喝酒是常有的事,所以酒量非常大,五斤之内,不会有问题。
既然面前这个陈总发了挑战书,刘东民自然不会退缩。
见此一幕,胡文国等人都没说话,只是彼此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笑意。
他们可是清楚陈广生酒量的,也做过打听,根据传言,陈广生白酒能喝十斤而不倒。
特别是胡文国,他知道自己这外甥心高气傲,自己提出让他来帮陈广生时,还不太情愿。
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挫挫他锐气,让他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
两个都是年轻人,脾气上来了,也就没那么多废话。
直接让饭店上了十瓶五粮液,陈广生和刘东民面前,分别摆了五瓶。
“陈总,您看这酒,我们该怎么喝?”
刘东民深吸了口气,看向陈广生。
本以为,可以在陈广生脸上看到慌张,可对方确笑眯眯的,面对五瓶白酒,好像不当回事。
“刘先生,这酒喝的就一个尽兴,咱们也不用真拼太狠,想怎么喝就怎么喝,你如果觉的不行了,就不要硬撑。”
“陈总,此时说这些,还为时尚早了吧。”
刘东民被陈广生这话一激,顿时有些不高兴了。
他原本还想着,顾忌一下胡文国的面子,不让陈广生太难堪,差不多就行了,可现在他决定,要给这人一个教训。
于是直接到了三杯,做了三口气干了下去,期间只吃了两口菜。
“陈总,你怎么不喝?酒不对胃口吗?”
刘东民喝完后,却发现陈广生没什么动作,只是笑眯眯的看着他。
“不急,这比的又不是速度。”
刘东民见此眉头一皱,下意识的觉的,陈广生这人不太靠谱,但他没有说出来,而是又和刚才一样,倒了三杯喝了下去。
就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是两斤酒下肚了。
完了后,刘东民也没有继续喝,而是看向了陈广生。
意思不言而喻,如果陈广生还不喝,就没有喝下去的意义了。
通过这件事,陈广生对刘东民更加满意了,他是故意刺激刘东民的,目前来看,对方的心性还是不错的,起码没有直接发火。
于是陈广生慢条斯理的,拿起一瓶酒,直接对瓶吹了起来。
咕咚咕咚几下就喝完了,而且脸上没有一丝的不适应,接着,他又拿起一瓶,还看了一眼,已经陷入震惊中的刘东民。
再次一口气将酒喝完了,再然后,又拿起一瓶,五瓶白酒,陈广生中间没有一丝停顿,一滴不剩的全部喝到了肚子里。
“啪啪啪!”
见此一幕,胡文国和吴天河他们,忍不住鼓掌。
哪怕是知道陈广生能喝,可毕竟胡文国等人,还没亲眼见过,依旧感到震撼。
“陈总,我今天算是服了,你这简直是酒神啊。”
“我原来还以为外界的一些传言,有些夸张呢,如今看来都是真的,陈总,厉害!”
这些话吴天河等人张口就来,还纷纷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陈总,刚才多有得罪之处,还请不要介意。”
这时,刘东民也反应过来了,起身恭恭敬敬的,对陈广生道了句歉。
他并没有怀疑,陈广生喝的那酒真假,心中只有一个字“服”,且为自己刚才的想法,感到有些可笑。
“刘先生,没有介意不介意的,酒桌上的一些趣事而已。”
陈广生大度一笑,摆手说道。
“东民,现在知道了吧,陈总的酒量,在整个浙省都是有名的,不说多,十斤酒不在话下。”
“舅,我知道错了,说句实在话,像陈总这种酒量,这些年来我只见过一个。”此话,顿时让胡文国他们来了些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