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和普通朋友见面而已,不用那么紧张。
刘黎这么告诉自己,然后他躺在床上,尝试着用躺姿修行渡桥分灯筑基入睡,试了十几分钟,愣是因为心情太过激荡没有成功。
他干脆拿出龙气玉佩,继续去逛龙脉内神秘者们的论坛。
刘黎惊讶发现,居然还有不少新的消息,是在讨论他的!
“第98号天才,你们听说了吗?”
“具体的消息还不是很多,据说他一路从一千名杀到前一百!”
“我和他交过手,他居然直接用出了烛穷呼吸法,我都蒙了,还没看清招式就被打败。”
“会烛穷呼吸法的新人?应该是某位大能早就收好的弟子或后辈。”
“提前让他学《烛穷》?也太夸张了吧,那东西是看手抄本能看会的?”
“顿悟是这样的,顿悟伪境界看几本手抄本就学会了。”
刘黎看着他们讨论自己的信息,很多人还认为自己有什么强大来历,甚至有人说自己是第四大境花费大量资源培养的后代,顿时有些不服气了。
刘黎也发了个消息:
“第98号天才?我听说过他,他和我是同一个大省的人,他和高境界强者没什么关系,他可牛逼了,实力都是靠自己修出的!”
“98号天才,不仅天份强,人品好,还意志坚定如铁,修炼也极为认真努力,没有因为天赋好就懈怠……”
刘黎想着要是让那些第四大境至强者怀疑自己背后有老师,那就不太妙了,他还需要一個大腿呢。
“认真的?”有人回复刘黎:“那他怎么学会《烛穷呼吸法》?”
刘黎回道:“据我所知,是他拿出了同样级别的传承,从一位朋友那里换到了手抄本。”
“《烛穷》的手抄本那这么好得到?”回复他的人根本不信。
刘黎没有继续解释,再解释他就得被人看出来了!
立刻抽身就跑!
很快,讨论的人越来越多。
“第98号天才,不过是运气好,我刚巧不在首都,年后的长路之战,他前一百的名次,我要定了。”
“前百的争夺非常猛烈,许多接近前一百的天才,都在各大秘地磨砺自身,寻找传承,待在首都的天才一般处于稳固实力,水磨工夫的阶段,98号能冲到这里,并不代表他就有这种实力!”
“是的,今年前百的超感天才,有不少已经到了秘力大境,把位置空了出来,年末的前百水分太大,根本不能证明什么!”
“倒不如说,是98号天才选择的时机很巧妙,毕竟因为前百的天才升阶而提升名次的天才,不会得到至高悟道次数,只有长路之战打进去才行,他抓住了年末前一百最没有含金量的时候。”
“没错,他背后肯定有高人指点!”
刘黎看着这些消息,越看越气。
好气啊!
还好龙脉内的消息都是匿名,不然刘黎非得把发言的家伙的名字一个个记上,之后去打他们的脸。
“不行,不能高强度自搜,越看越气……”
刘黎去龙脉内搜索其他信息。
“首都两天后讲道的第四大境前辈,不知道是那一位?”
“我知道,那位前辈格外擅长至高传承《分形散影》,修炼到了圆满级别,可以派出秘力构成的幻影,因此讲道最多的就是他,只是他每次来讲道的幻影分身,用的名字,外形都不一样。”
“你还知道,你这岂不是连名字都不知道?”
“这很正常,那一位第四大境不神秘?我们国内有多少位第四大境,现在都是未知数呢,只知道是二十几位或者三十几位,数量和他们的具体境界都是最高的军事机密!”
“但我知道他的称号,他的称号是‘光真君’或‘光之真君’,光真君非常活跃,经常支援最危险的战场,也时常前往国外支援,也经常突破邪灵防守,前去灵路之外。”
“其实第四大境也不算神秘,说不定参与我们讨论的人中,就有第四大境呢。”
“听说光真君年纪在第四大境里算非常年轻的,可他的意志极为坚定,无论是多么残酷的战斗,他都如清风拂面,如巍峨山岩那般毫不动摇,最近沿海那场天启级大战,光真君被无数圣灵围攻,也硬生生打赢了网道之战。”
刘黎想了想,也参与了讨论。
“光之真君来首都大学开课讲道,主题是什么你们知道吗?”
也许是深夜大家都闲得慌,很快有人回复。
“没听到具体主题。”
“就是讲道吧,讲他对神秘,对修炼的理解。”
“反正没有第四大境老师的天才,都推荐去听听,肯定有收获。”
玩了会龙气玉佩,刘黎总算冲淡了内心的激动与喜悦,平静入睡。
梦中道观。
刘黎踏进大殿门,沉默地望着观棋道人的背影,在思考自己应该如何试探他。
直接告诉观棋道人所有的事?那肯定不行,刘黎是社交类游戏的老玩家了,以前吃过亏,作为善良阵营的玩家,他当时直接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信息说出来,反而给了邪恶阵营玩家时间编造信息,让他们更明晰场上局势。
适当的隐瞒,是必要的,那些信息可以和观棋道人给予的信息彼此对照,如果对得上,刘黎就可以更信任观棋道人,知道他没有欺骗自己,如果对不上……即使刘黎很不愿意这么想,那他也要对观棋道人更加警惕。
“观棋道人前辈。”刘黎上前,说道:“我想问您一个问题……我未来会变成您这样吗?”
观棋道人起身,转过来:“你意识到了?”
“嗯。”刘黎说:“我修命变强,您的身体变得年轻,我修性变强,您的精神变得年轻……会不会有那么一个时刻,我们两人会重合,成同样一副模样?”
“随后,我也被囚禁在这大殿里……默默观棋?”
观棋道人问:“你认为我是未来的你吗?”
刘黎说道:“这看上去有些违背常理,一个人可以穿越回过去,去指点过去的他吗?那如果这样做了,过去的他还会变成未来的他吗?如果不能变成未来的他,那那个穿越回去指点的‘未来身’,是不是从逻辑上不存在了?”
观棋道人微笑道:“你所看到的事情,真的有逻辑错误吗?”
刘黎听到他的话语,突然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头皮一阵发麻。
“您,您真是未来的我?”刘黎问:“可为什么……”
“我从未说过我是未来的你。”观棋道人打断了刘黎的话:“你应该也察觉到了,有很多东西,我不能说出来或者我不知道,莪只能引导你,就像你不给我大药,我无法教导你《蜕一经》的真传。”
观棋道人原地坐下,和刘黎对视,未发一言。
等等……刘黎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开始认真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