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美食也正如梦境神官说的那样,完全无毒无害,无论这个女人究竟有什么目的,都没有在这上面做文章。津津有味吃着为自己专门准备的美食,空闲之余林战抬起头,看向一直若有若无盯着自己的梦境神官:“享受美食之余,我还是想要问一句,你如此直白拒绝了元
老院的旨意,这真的好么,我的意思是,帝国元老院不会惩处你违背旨意的决定么。”
虽然林战不在乎梦境神官的安危,但还是出于好奇多嘴问了一句,同时从侧面打探着她的实力所在。
面对帝国高层的责难,这个女人究竟能做到何种程度。
似乎很高兴林战能问出这样的问题,梦境神官微微的翘起嘴角,脸上浮现出一丝丝笑容:“我就当你正关心我吧,谢谢这位预言中英雄的关心了呢。”
果不其然,这个女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林战之所以那样问,并没有发自内心,只不过单纯就是好奇罢了。
对于她装腔作势的感谢,林战扯动着嘴角,露出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整个人看起来颇为淡然,等待着她的回答。“事实上,用不了多久元老院的责难就会下来,但请那群老家伙不要忘了,我也不是吃素的,想从我手里把你抢走,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所以请您安心的呆在
这里就好。”看起来梦境神官相当有自信,根本就不担心元老院的责难。
但这个女人还是非常狡诈的,虽然看起来很自信,但并没有说出具体的应对方法,以及面对元老院的时候,自己究竟有什么底牌。
这也很正常,这可是第一次跟林战面对面的谈话,就算相互之间看起来关系没有那么僵硬了,梦境神官还是应该谨慎一些。
并不会把自己的底牌和盘托出。
知晓短时间内的旁敲侧击不会有什么结果,林战也只能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暂时打消了这个想法。
而且对于刚才梦境神官说的,比如说让他林战安心的呆在这里,那也是绝对不可能的,要知道琉璃等人可还等待着他呢。
注意到林战脸上不断闪过的神情,梦境神官当然知晓他正在想着什么,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双眸凝视着面前的男人,却一句话都没说。
气氛似乎朝着微妙的方向发展,林战仍然不慌不忙,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仍然自顾自的品尝着自己面前的食物,无视正盯着自己的梦境神官。
就看谁先耗的过谁。
最终似乎还是梦境神官率先憋不住开口:“我很好奇,你的身体究竟是什么做的,为什么能一而再屏蔽掉我的攻势。”
话题还是滑向林战本身,看起来让梦境神官如此好奇的关键也在这里。
对于话题上的转变,林战并没有感觉意外,反而更加淡定了,非常惬意的耸着肩膀,并没有说话,而是用动作来表示自己无可奉告。
如果要知道,就请让梦境神官自己研究了。
毕竟有关灵魂方面的情况,林战肯定不会轻易说出来,并且自从走到了这间房屋,林战就从未松懈过对自身的防备。
黄昏神官能做到勾勒出林战灵魂,面前这个女人肯定也可以,为了避免灵魂的情况不被发现,林战也只能这样做了。
观察了一阵子,可能觉得实在观察不出什么结果,梦境神官只能放弃,重新拿起了刀叉,看起来投入了面前的美食当中。
在刚才的那段时间内,林战其实已经吃饱了,所以他倒是闲下来了,反过来观察着面前的这个女人。不观察还好,这一观察啊,林战就发现有些不太对劲的地方,就比如梦境神官每次吃东西的时候,总是非常的认真,好像全身心的投入到面前的美食,其他所有
的一切都不重要。
差不多好几分钟,这个女人终于注意到了林战,变出一张纸巾,擦拭着自己娇柔的嘴唇,随后就有些好奇的说道:“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么。”
通过观察,林战认为梦境神官并没有说谎,的确没有注意到自己正在被观察,思虑片刻,他还是开口说着:“你似乎对美食这方面很钟情埃”话音未落,林战就看见梦境神官露出相当兴奋的笑容,看起来这句话正好戳中了她的兴奋点,眉飞色舞的说着:“当然了,你不认为美食这东西,就是上苍赐予咱
们最好的礼物么。”
对于这个女人的这般说法,林战歪着头,一时之间似乎没有反应过来,不是很清楚为什么这样说。
紧接着,梦境神官就开始拼了命的给林战介绍,面前这些美食究竟是怎么做的,耗费了多少材料,过程多么的麻烦。
这也是林战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个世界的美食也有这么多讲究,甚至跟自己世界想必之下,这里的美食要更加繁琐,跟美食相关的秘法也数不胜数。
注意到林战略微有些惊讶的神情,梦境神官似乎更加得意了,微微的翘起嘴角:“怎么样,你现在是不是很羡慕啊,想不想学,我可以手把手的教你哟。”
看样子林战刚才的模样,也让梦境神官抓住了反驳的机会,对此林战毫不犹豫的翻了一个白眼:“好了,好了,你还是赶紧闭上嘴,我可不想学。”
刚刚说到这里,林战就意识到某个很关键的点:“等一下,你是说,你也会做饭。”这可让林战更加意外,毕竟在他看来,像是梦境神官这个级别的家伙,一般来讲都不会亲自下厨啊,都会养着一大批厨师才对,而且天南海北各个地方的名厨都
有。
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从林战的模样就能看出他想着什么,梦境神官更加得意了:“对于我来讲,只有亲手制作的美食才是最好的,才有美食的灵魂。”
好家伙,这个女人还是一个追求格调的人,怪不得处处透露着特殊。这番谈话也拉近了林战跟梦境神官的距离,虽然这个女人仍然不知是敌是友,好歹感觉有了一些寻常人的意思,而不像是概念上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