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国王派来的吗?”
花老板面色动容地往前一步。
南司雪看她这般反应,终于晓得她是被盾牌唬住了。
“嗯,对。”毫不心虚地承认。
花老板得到明确的答案,哇哇地捂住脸蛋哭起来。
她这口气憋太久了,众将士也等太久了。
可是南司雪下一句话打破了她的遐想。
“国王派我过来收走值钱的东西,你有什么值钱的都拿出来吧。”
上一秒天堂,下一秒地狱。
花老板大哭顿时变成大吼:“他就这么没人性吗?!!”
南司雪十分赞同,连忙点头。
“在国王眼里,你们若是不能给国家赚钱,就是废物。”
“啊!!!”花老板丧气地尖叫,发泄心中的郁结和不满,“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我们、我夫君儿子都上了战场,得来的是什么?!是抛弃!凭什么死的不是他!”
因为他有病呗。
“咳咳,大胆!谁准你这样质疑国王陛下的!”
入戏南演得特别讨人厌。
花老板把对国王的恨意都加在她身上。
“那你就代替他去死吧!!!”
大剪刀再次扎过来,南司雪左右挡一下,上下又挡一下。
“老板你朝我发脾气有什么用呢?今天杀了我,明天还有别人,后天大后天不断都有人,你杀得完吗?”
花老板疯了似的,拼命捅,越捅不中,越生气。
“我不管!来一个杀一个,杀到我不能再杀为止!”
南司雪重重地、大声地叹气,力求让对方听见。
“你这样做无用功是不行的,要从源头下手才行。”
花老板嚎了一声,把大剪刀捅断了,可见她的力气有多大。
她何尝不知道要从源头下手,但是她一個人怎么跟王室斗?
别说杀国王了,她连国王的面都见不到,她连面前这个小兵都杀不了。
杀他,于她们这些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而言真的是难过登天。
南司雪瞧她武器都断了,便收起盾牌,“我看你们肯定不是一个人对国王不满,你们怎么不试试联合起来起义推翻他的王权?”
花老板顿愕,“你说什么?”
“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有限,但是大家合力起来,未必不能推翻他啊。”
花老板突然哈哈仰头大笑:“联合起来,也不过千人,没有武器,如何推?你说得真轻巧!不过,我真没想到,连他的部下也开始有反他的心了,哈哈哈……”她说的是南司雪。
而事实上,国王的前部下们都想反了他,只是他们被关在地牢里,没法搞。
何队长又挨了两场鞭打,三千鞭的惩罚总算完了。
副队长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
切,骨头真硬,死都不肯说是吧?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拍着何队长的脸蛋,阴险地笑着:“我尊敬的长官大人啊,您家闺女今晚可是要来我家为您求情哟,你说,我应该怎么好好疼她呢?”
听到这话,何队长气得发抖,“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啊?那是您家闺女求着让我上的,我也答应她了,只要她伺候得舒服,我就在陛下面前为您美言几句。”
“你个畜生!”何队长呸了一口唾沫在他脸上。
恶心的唾沫激怒了副队长。
副队长泄愤似的捶打了好几下他的肚子。
“你等着,我明天就把你闺女在床上的娇姿拿给你看!”
副队长气冲冲地离开地牢。
何队长发狂地挣扎,意欲挣断铁链。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
他想救女儿,可却无能为力。
牢房里的神秘女人惋惜地叹了一口气。
她也是有女儿的人,若是她女儿遭到这种对待,她肯定把那人大卸八块。
前队长幸灾乐祸地咯咯笑。
“老弟,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幸亏老子没有媳妇和女儿!”
“老弟,做坏事,迟早都要遭报应的,别太伤心,老副他以后肯定会遭更加凄惨的罪,到时候你就狠狠地嘲笑他,哈哈哈哈……”
这波“安慰”可谓是把何队长的怒火推上了顶峰。
他爆发出洪荒之力把木架都掰断了,拖着铁链和木头走到前队长的牢房前,霸气地甩绑着木头的铁链。
“闭上你的臭嘴!”
前队长为他鼓掌,“牛逼牛逼。”
不要以为,挣断木架,他就能够越狱,江枫大人在地底下布置了绞杀阵,越狱的人都会被法阵绞杀。
何队长知道法阵的厉害,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冲出去,而是过来堵住讨人嫌的前队长的嘴巴。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前队长高深莫测地摇摇手指,“老弟,你初来乍到,不习惯咱们狱中规矩,很正常,我也很理解你,作为你的前辈,我还是想提醒你一下,漫长的暗无天日的苦闷生活中,你如果不说话,就会变成傻子的。”
坐牢的时间越长,越会忘记自己是谁,忘记自己的梦想,最后沦为行尸走肉,生不如死。
人嘛,要适当地苦中作乐。
“像你这样的,才是傻子。”
何队长懒得搭理他,进旁边的空牢房躺一躺,休息一下,恢复体力后再找破解法阵的方法。
南司雪的母亲忽然站了起来,前队长眼睛都瞪直了。
这个神秘女人要出手了吗?
她有些疑惑,为什么好像感应到孩子的气息了?
那股气息好像正在往这里来。
她望着通气窗口,想要确定自己的感应是不是出错了。
看着看着,窗外冒出了一张脸,把对面牢房的前队长吓了一跳。
江枫珏找到了母亲。
“妈妈。”
南苓慌了,儿子怎么真的来了呢?万一被江枫发现,该怎么办?
“小珏你怎么进来的?”
江枫珏长话短说:“妈妈,你别担心,我会小心的,等我半天时间,莪会救你出来的。”
南苓着实害怕,不想让儿子冒险救自己。
“你别乱来,江枫他的实力现在很恐怖了,你不是他的对手,你快走吧!我不需要你救!”
江枫珏安抚她说:“我也不是三岁小孩了,妈妈你安心等着,有人过来了,我先走了。”
说完话,窗外的人脸一闪,不见了。
南苓坐立难安,儿子在外面,随时遇到危险,她必须出去护着儿子。
对面的前队长看出了她的意图,好心劝说道:“大姐,我劝你听孩子的,别试图破阵,这个绞杀阵有一百个虚假阵眼,你找错了,小命就没了。”
旁边的何队长听到有一百个假阵眼,霎时间绝望透顶。
他救不了女儿了!
现在距离晚上八点还有两个小时,他不知道女儿几点钟去找那个人渣,只希望她能晚点去,晚点去或许就能少受一些虐待。
他关心女儿,女儿也同样关心他。
所以,不知人心险恶的白纸闺女七点钟就到副队长的家了。
她想着给副官做一顿好吃的饭菜,能更好得讨好他,这样父亲就能早点出狱。
奈何禽兽不想吃什么饭菜,只想吃她。
就这样,何队长的闺女被副队长糟蹋了整整十二个小时。
第二天早上,副队长带着胜利的照片来探望何队长。
无数张照片撒在何队长面前,他整个人的血液都凉透了。
副队长笑盈盈。
“大人啊,您闺女真香,我真是爱死她了,你放心,她还活着,死不了,我给她喂了上等的救命丹药,一下子就恢复生命力了,我们今晚还要继续呢~”
何队长火山大爆发,怒火熔浆冲上九霄,趁对方转身离开的瞬间,他猛地扑倒了对方,拿铁链勒住对方的脖子。
使劲勒!
有多大的力气就使多大的力气。
毫不犹豫地把副队长勒死。
他扯下副队长身上的进出地牢的牌子,准备越狱,结果没想到,牌子被神秘女人抢了。
“牌子还给我!”盛怒之下,他也不惧大能了。
南苓才不会把牌子还给他呢,她抢到手就是她的了。
“没你这么不厚道的!人是我杀的,牌子就是我的,你凭什么抢!”
何队长发狠地冲上去,夺牌子。
南苓轻轻弹指,一道无形的气弹击中他的额头,把他击晕过去。
她捏着牌子往地牢大门飞去。
前队长幽幽道:“没用的,牌子对不上人,出不去的。”
南苓冲到门口就被透明的墙挡了回来。
啧!
她用神识扫了一下牌子,发现里面有一粒血,是副队长的。
出入牌子明面上说是特制的,一个人一个牌子,别人都无法假冒,其实不尽然。
只要把牌子里面的血粒替换掉,就能易主。
这是大大的漏洞。
她立即将里面的血粒逼出来,放自己的血滴进去。
前队长看到她的骚操作,相当佩服。
他也不是没逃过狱,只是都失败了而已。
绞杀阵不是很唬弄的。
不夸张地说,它有眼睛,能认出每个人来,一切骗术都瞒不过它的眼睛。
阵法的眼睛就是江枫的眼睛,牢里发生的一切,他都知晓。
因此,江枫珏的到来,尽在他的掌控中。
儿子长大了,出色了,他甚欣慰。
“不愧是我第一个孩子,能力真不错,血液抽干了还能活下来,真棒。”
江枫站在王宫的顶楼俯视地牢方位,自言自语。
“来得正好啊,为父的买家刚好需要你的稀有血,再贡献一点出来吧,乖儿子~”
他满眼贪婪,心里想的都是买卖。
江枫珏隐藏在虚空中,观看到他丑陋的嘴脸,恶心感席卷心头。
“老东西,你的末日到了!”
江枫听见这话更加高兴了。
嗯,我儿子像我。
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子,江枫珏继承了他的心狠手辣。
“来,让为父瞧瞧你的本事!”
他摊开双手,宛如给儿子送怀抱一样,等待儿子出击。
江枫珏那十八年里练就的念力可不是吃素的。
可怖的寒意铺天盖地而来。
江老头感觉自己像没穿衣服那样站在冰天雪地之中。
“优秀~”
夸赞完的下一秒,他回以天地熔炉。
炽热的灼烧感当头笼罩着江枫珏。
父子二人你来我往,对招数十下,没有分出胜负。
“小珏,我的乖儿子,你真的成长得太好啦,我都有点不舍得杀你了,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去吧你!!!”
这话是南苓说的,她越狱成功,出来就感应到父子交手,想也不想就火速飞上来,使出狮吼功。
音浪刮得楼顶上的东西全部摔倒了。
而江枫老头脸上的肥肉也随风飘荡。
砰!
顶楼的栏杆炸裂,碎石哗啦啦地掉落。
王宫里的众人俱惊。
“江神大人在和谁打架啊?”
“难道是入侵的蓝星人???”
“蓝星人好大的胆子!竟敢直接到王城里来送死!走,我们去顶楼收尸!”
在他们印象里,江神大人战力爆表,什么敌人都能轻轻松松干掉,他们经常跟在他身后收尸。
这次要让他们失望了。
顶楼没有尸体,也没有人。
“江神大人去哪啦?”
“江神大人不在,那刚刚谁在这里打架?”
他们有一丢丢害怕。
王宫混了不明物体进来,在暗处作妖,随时威胁他们的小命,该如何是好?
这个问题无人解答,新的打架动静又把他们的注意力吸引了。
这回,他们没有耽误一秒钟时间,快速来到打架现场,王后寝宫。
两个男人一个女人闯入王后娘娘的房间。
江老头掐着南苓的脖子,扣住她当人质,命令王后:“去把你的宠物放出来。”
王后娘娘慌慌张张地按下床头柜的按钮。
轰隆隆隆……
墙壁左右打开了。
一头饿狼挂着大舌头,饥饿地看着眼前的几个食物。
江老头对儿子说:“小珏,你把它吃了,我就放了你妈。”
饿狼似乎听不懂这个老食物说的话。
为啥是食物吃我?不应该是我吃了他们吗?
江枫珏看向那头饿狼,一眼就知道它身上有多种兽血,吃了它,除了能拥有强大的血脉之力外,还能变成真正的兽人。
老东西有那么好心?
他是不会上勾的。
江老头见他不动,便咬了南苓的耳朵。
“你吃不吃?不吃,我就……”
“你休想胁迫小珏!”
南苓一头撞开他。
江枫珏看见母亲受伤,恨得双眼发红,一把抓过饿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