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神秘的灵魂摆渡人分别扫了血茧和紫玉棺材,他无法分辨出眼前这个岳绮萝是否在骗他,但事已至此只能相信。
“岳绮萝,希望你不要欺骗我,我们现在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灵魂摆渡人半威胁的说了一句,随后抬起手臂,手中莫名出现了一个白幡,轻轻摇动了一下。
顿时,阴风炸起,整个土坡,以及下方的凹陷都被吹得烟尘四起,连林开云和箐箐驻足的巨石,都能感受到这股阴风超乎寻常的强劲。
阴风席卷之下,满山遍野的闪烁着无数的光点,夹杂着哼唧的鬼哭狼嚎,竟然是无数的灵魂。
这些灵魂都被黑色的锁链串联捆绑着,全部都萎靡的低下头弓着腰,甚至还有一些灵魂还没有出头七,还有一些人类的意识。
这些灵魂看见现场的阵势十分害怕,战战栗栗,
“求求放过我吧!我要去投胎。”
“摆渡人大人,求求你,我可以让家人多烧纸钱,我都给你。”
“让我们去地府吧!!!呜呜!!!”
灵魂摆渡人将腰间漆黑的枪管转动了一下,刹那间,所有灵魂身上的锁链,弹射出黑色的电流,激射在灵魂体的身上。
“啊~!饶命……”
“饶命!饶命!我们知错了!”
所有的灵魂有意识无意识的灵魂,都发出阵阵惨叫,其灵魂受到的折磨与地狱无异,其中灵魂体稍弱的更是直接灰飞烟灭。
“这是?”
林开云瞪大了眼睛,忍不住上前了一步,死死的盯着下方突然冒出来大量灵魂,嘴里喃喃低语,“这应该就是吴是非师叔祖,所说的大量灵魂波动了!”
虽然没有任何的根据,但是在林开云觉得这下方出现的大量灵魂,就是他此行的目的了。
箐箐在一旁,诧异的看着林开云,疑惑问道,“林大哥?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林开云风轻云淡的摇了摇头,将目光继续锁定在下方的灵魂当中。
勾魂司吴是非师叔祖,告诉他要尽可能的灭掉这些灵魂,可是在林开云看来,这些灵魂并没什么不同,只是多了一丝奇怪的气息,这气息分不清善恶,如果不是林开云一直在摆渡灵魂,是绝对察觉不出来的。
不过,现在下方岳绮萝和那个神秘的摆渡人在,尤其是外围还有一个发了疯的玄魁,此时并不是一个好的出手机会,林开云决定在等等,寻找一个完美的时机。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烟烟眼眉深沉,瞥了一眼载淳,问道,
“王爷,您找的这个合作伙伴,究竟是什么人?到底要干什么?”
这可是数以万计的灵魂啊?可不是四处可见孤魂野鬼。这个妖女岳绮萝到底要干嘛?
载淳王爷闷声闷气的喝道,“我怎么会知道?我要是知道,早就是玄魁叔祖弄死她了!”
载淳王爷在皇族中就是一个边缘人物,为了掩人耳目,京城中的遗老遗少把这个重任叫给了载淳,顿时仿佛咸鱼翻身,只要来投奔的都收留,那顾得考虑那么多,包括身边这个烟烟也是如此,根本不知道背后是什么组织,反正只要能够帮忙完成计划,他是来者不拒。
烟烟闻言,不在言语,这一次载淳王爷能不能复活旱魃她到不关心,她现在最关心的就是玄魁是从哪里来的,那个皇族老佛爷的后手,才是她的目的。
而不管成败,玄魁一定会返回自己的葬处。
岳绮萝很满意这灵魂摆渡人带过来的灵魂,单从数量上来说,就只多不少。
她托起掌心,手指间涌出红色的能量,飘荡在空中,将血茧给包裹住,跳动的血茧顿时旋转了起来,愈转愈烈,渐渐的形成了红色的龙卷风,风如利刃,吸附着周边的飞沙走石。
在如此快速的旋转下,血茧的外壳一片片剥落,露出了中间菱形的‘果实’!
这果实清晰可见的脉络,散发着诱人的清香。
岳绮萝抬手,翘起手指敲了敲一下菱形的果实的表面。
嘎吱!
‘果实’边角处上下左右分离开来,瞬间从一个整体分离,里面的血影一闪而过,被岳绮萝抓在了手心里,之后悬浮在空中的外壳,飞到了灵魂摆渡人的面前,
“这就是永恒鬼心的伴生外壳,使用之后足够让你的获得永生的鬼体,之后旱魃的能量,也可以要让你超脱五行六界。”
灵魂摆渡人快速的卷起了鬼心的外壳,感受着其中蕴含的能量,面漏喜色,鬼体竟然颤抖了起来,“太好了,我终于可以逃脱那可怕的冥界了!”
就在这时,一道干脆的声音响起,
“徐六,原来你故意偷到灵魂的目的就是为了摆脱冥界?”
话音刚落,结界内出现了一阵能量波动,这波动好似一个漩涡大门,逐渐变大,从中走出了一人,穿着黑色的呢子风衣,长度及膝,黑色的紧身裤,脚下竟然是一个马丁靴,以这个时代的角度来看,完全是一副西洋的打扮。
林开云看到者身影之后,忍不住骂道,“我靠,怎么会是他?”
没错,这道身影林开云不能说是熟悉,但是绝对认识,这分明就是灵魂摆渡中的赵吏!!!
“呼!”
他深吸了一口气,双手做了一个道家下压丹田的手势,自言自语道,“淡定,淡定,岳绮萝都有,赵吏出现也不奇怪!”
在赵吏出现之后,这旋涡并没有关闭,还有人影源源不断的出现。
足足有上百个,这些人统一的黑色洋装,皮鞋,腰间别着手枪,打扮与跟岳绮萝交易的灵魂摆渡人一般无二,只不过没有外衣。
同时还有十几个白色长袍的人,虽然站在一起,但是明显不是一个类型的。
而且与这些灵魂摆渡人不同的是,这些身着白袍的人,并非鬼体,而是实实在在的人。
跟岳绮萝交易的灵魂摆渡人徐六,看到赵吏之后,神色惊恐,连忙将鬼心外壳收起了,又快速的拔出了腰间的手枪。
“徐六,今晚这个行动,你怎么没跟我报备啊?”
赵吏说着,完全没有看这个徐六,踩在一块土堆上,擦了擦脚下靴子的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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