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调戏了!
白凤生无可恋的甩开两只纤纤玉手光速远离,强撑以往的高冷范。
“好啦好啦,瞧把你给吓的,我们说正事。”鹦歌摆了摆手,收起恶作剧得逞的笑容。
“段干子我前面介绍的差不多了,将军府需要特别注意的地方有两个。一个是拱卫将军的亲卫,一个是段干子的徒弟。
将军府的亲卫皆是出身魏武卒和披甲门,基本上都是横练硬功,目前为止,我还没发现有轻功上乘的,一个都没,但未必没有扮猪吃老虎的存在。
段干子的徒弟也就是披甲门的嫡系传人只有两个,一个叫典庆,一个叫梅三娘。
前者的硬功虽然还未到最高境界的罩门藏于体内,不过也就是临门一脚的事,当然,这一脚他可能需要几年或十几年甚至是几十年。
后者的实力比斗的话可能比我稍微强那么一点点,生死搏杀我有把握杀了她。
最易忽略的将军府护卫万万不可小觑,我们的轻功固然可以无视他们,可若是一着不慎为他们所围,绝对会死的非常惨。”
白凤说完折了截树枝在地上画起草图解释起大将军府的布局和亲卫的分布、换防的规律等等。
“你的谨慎没错,练硬功的人轻功和速度比较逊色这是浅显的常识,但世上从来不缺少打破常规的人杰。”鹦歌暗暗点头,牢记听到的将军府的每一个细节。
“附近有家食肆不错,吃完天色该暗下来了,我们到时候再去。”白凤抬头看了眼黄昏余晖将要逝去的模样,“有件事我刚才忘了没说。
你刚才进城应该也发现了,魏庸死后,魏都这几天名义上戒备森严,可实际上乱象丛生,百家的人都不怎么安分。”
“来之前,将军给我们说起过这事,结合蓑衣客的情报分析,百家的乱兆是因为魏国的内政。
魏国近年来崛起复盛的景象,有些人很乐意看见,希望盛况的持续绵延;有些人却很不乐意,所以开始变着法的阻拦。
魏庸身居大司空之职,掌握了一小部分魏武卒的兵权,他一倒下,他与附庸、门客的生死存亡、官位职权便是魏国当前的第一要务。
而百家有的与一国共存亡,有的与几国乃至七国关系莫逆,魏国朝堂清明与否影响的是这个国家的强弱兴衰。
百家自然不会坐视不理。”鹦歌转述着情报思索自己话语的正确性与其中端倪。
“我说呢!”白凤想通了一些关键点的缺失,缕清了大致思路,“段干子或信陵君有没有医家或医术大家的好友或故人?”
“这我得好好想想。”鹦歌若有所思道。
白凤不挑食,不过在有条件有选择的情况下也会乐意用色香味俱全的饭食。
大梁城待了近一个月的时间也没白待的,抽空满足一下口腹之欲还是可以有的。
带着鹦歌享受了一下这个年代的上等美味。
两人踏着撩人的夜色跃步于屋顶树梢,欣赏了几场百家弟子的厮杀,来到月光下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府。
“我想起来了!”鹦歌脸上闪过一丝迟疑,“段干子和信陵君有哪些故人我的确不知道。我能想到的只有一个人,农家药王!他是魏国人。
信陵君认识不认识医术大家和段干子的伤有什么关系?我不觉得信陵君会好心请人诊治段干子。他想要上位,最大的绊脚石就是段干子。”
“信陵君和段干子相比,魏王更忌惮谁?信陵君名冠天下的才干,岂是历任大将军中十分平庸的段干子可比?
自知处境的信陵君,眼看着魏庸接触到兵权,他除了帮段干子还能有什么办法?”白凤看见远处弛来的一人神色有那么一瞬的不自然。
一身金色甲衣,红色羽毛的点缀,好好一英挺男子,偏偏有双千娇百媚的凤眼,乍一看,还有点妩媚女子的观感。
不是红鸮还能有谁。
每每看见他,白凤心底就会忍不住生出“断袖之癖、龙阳之好”这两个词来。
不禁暗暗揣测,这家伙不会让姬无夜尝了尝别样的味道,作为男宠以美色上位的吧。
而两人互相不对付的敌意来源,根源其实是在白凤身上,第一个见他的时候,白凤把他当成了女的。
“在魏都快待了一个月了,别说你不仅没一点行动也不知道一点消息。”红鸮近前媚眼如丝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别扭。
鹦歌淡淡瞥了眼其一来就针对性极强的模样,轻笑道:“没你那么厉害,不过是打探到了几个无用的小道消息而已……”
说着就将白凤告诉她的消息毫无保留的转述,完了赘加威慑,“我已经将这些事派人告知将军,一来一回,又得好些日子。
提前让你知晓,省了你查一遍的麻烦是小,让你注意别太过狂傲丢了命是大。”
“多谢!这番好意我会谨记在心。”红鸮冷笑离去。
沉默的白凤神色未再出现丝毫变化,仿佛是有只苍蝇嗡嗡两声飞过耳旁似的,漠不关心。
“跟上去看看,红鸮今晚一定会找个倒霉的家伙发泄怒火。”鹦歌施展轻功掠过虚空时像是在翩翩起舞,煞是好看。
白凤与之并肩纵跃,右手食指和中指指尖夹着片红色鸟羽,“他的火气太太了,普通人扛不住,我们得帮忙给他找个足够优秀的对手,让他把火气泄干净。”
“哈哈哈……”鹦歌小嘴中顿时浮生出银铃般的笑声。
明月高悬、群星璀璨。
一前两后,披星戴月。
“嗖……”
红鸮率先看见了于偏僻巷道内两伙共八人的打斗。也不仔细看看究竟是哪家势力,手中一片红色鸟羽划破虚空大半截没入了一人咽喉。
没一会就凉透啦。
只不过在此之前死了一人的一方其他四人反应了过来,持兵刃疾冲还击。
前一息另一方苦苦招架的三人没有落井下石,站在一旁坐山观虎斗。
主要是这三人都有或轻或重的伤势在身,虽有余力,但却不多。
不远处的树杈子上屹立的白凤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受伤的三人,其中一个他见过一次,正是上次追杀影雀时见到的农家弟子。
“阴阳家,农家。”鹦歌轻声道明两方人马使用过的招式的跟脚。
白凤抱臂玩味轻笑一声,瞅准红鸮击出十数片红色羽毛的间隙,指尖夹持许久的鸟羽霎时间飞驰而出,径直没入一名阴阳家弟子心口位置。
“小五,走。”
两名阴阳家弟子缠住了红鸮,给最年轻的一名弟子争取了逃命的机会。
就在此时,一片红色鸟羽从红鸮肋间穿过,飞驰的极速,与红鸮一直不停的飞掷鸟羽别无二致。
半寸裸露在空气中,其它部分插入了被称作小五的阴阳家弟子的后心窝。
红鸮哪能不明白自己被人给阴了,可抽身四下打量时,除了徐徐夜风以外,什么都没有。
不管是阴阳家仅剩的两名弟子还是农家的三名弟子,都没有发现还有外人,心有疑窦,却坚信是红鸮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