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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贾芸而言,掌握了这些证据就等于手中掌握了大杀器,也就有了扳倒这些人的罪证,揣着这些东西,他就返回神京去了。
一路上贾芸的速度极快,却仍旧耗费了不少的日子,才终于抵达了京城。
此刻,京城之内已然流言四起了,那些大臣们弹劾贾芸的奏折宛如雪片一样,纷纷飞入到了皇宫的御书房案头。
与此同时,一些人也在写密折,就是为了将贾芸给拉下神坛来。
妒忌会让人失去理智。
贾芸如此年轻便是身居要职,自然惹来了不少人的妒忌和怀恨在心。
无论是忠顺亲王还是其他人都不会轻易放过这样好的机会。
于是,贾芸还没有入城,就接到了可靠的消息。
「大人,听闻陛下在宫中发了雷霆震怒,怒骂大人乃是天下第一女干臣,贪官污吏之首,正准备拿大人开刀呢!」
探子将消息告知给贾芸。
贾芸得了消息之后,则是摇了摇头,淡然一笑说:「这才是好事情!」
说罢,贾芸便是毫无畏惧的入了皇宫去了。
关于贾芸将要落罪的流言蜚语,也是传入了芸府和荣国府内,掀起了不少的风波。
薛宝钗看着香菱,问:「香菱姐姐,此事你认为是真是假?夫君,真的成了贪官污吏不成?」
香菱则是摇头,皱起眉头分析道:「我们家可不缺少银子的,而今这般流言中伤于人,只怕是冲着我们家来的,接下来我们应当要安分守己,谨慎小心,不要轻举妄动,自乱阵脚,反而是给了敌人可趁之机。」
得了香菱的话语,薛宝钗亦是点头,认为这个办法最好。
随后香菱就吩咐府中的众人闭门不出,除非必要不可随意出去活动和乱说。
芸府的大门紧闭,更是让那些在背后推波助澜的人们,心头窃笑不已,认为这是极端软弱的体现,便是越发加大力度去运作这件事情,就为了能够在皇帝的跟前将贾芸给灭掉。
而荣国府这边则是惶惶不可终日,甚至于贾琏去找了贾赦,说:「父亲,妹夫这件事情闹的极大,都中传闻说的有鼻子有眼睛的,我们是否也应该有所行动,亦或者弄清楚此事的真假再说?」
贾赦却是眼神闪烁道:「此事应当是真的,前夕日子有人寻我,却是那边儿的张坦送过来的银子,说是孝敬银子,足足有十万两之巨啊!这么多银子,若是没有他点头,以张坦的性子,怎么可能送来?说不定,这就是他的授意也不一定的。」
贾琏则是迟疑不已,心头疑惑道:「芸府却也不是那缺少银子,艰难度日的情况啊!便是林家和薛家的资产少不得就被妹夫给吞吃了不少,便是妹夫家中奢靡无度,也断然不可能出现这般情况才是。」
贾赦却是对这样的说法,嗤之以鼻的说道:「你懂什么?这人那里有一个知足的?这只有吃撑死的贪官,怎么可能有嫌弃自家银子多的呢?别的不说,这银子我算是拿了,再怎么出事情,不也有他顶着吗?难不成我们这些皇亲国戚,也真的能够落难不成?」
见到贾赦如此决绝的说,贾琏也不敢作为的,只能够收敛心思下去了。
而贾芸这边也是入了皇宫之内面见雍太皇帝。
皇宫,御书房内。
雍太皇帝正在批阅奏折,听闻贾芸来了,也是心头微动,忙说:「让他进来吧!」
作为帝王,喜怒不形于色,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才能够掌握整个大帝国。
若是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好的话,那么他便不会是一个好的帝王。
当贾芸进来之后,当即说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雍太皇帝的脸色不动神色,却是淡然的看着贾芸,问道:「贾芸,朕让你去赈灾,怎么?数月过去,你一无所得,便是匆忙跑了回来,难不成是打算让朕亲自去一趟不成?当真是无能的蠢材。」
此刻的雍太皇帝并不打算先追究贾芸贪污的事情,而是以无能为理由训斥贾芸,打算看看贾芸接下来的表现再说。
贾芸则是忙从身上掏出那一个账本来,递给了雍太皇帝,说道:「陛下,这是臣收集到的证据。陛下只需要看了这里面的内容之后,便可知道臣为何办事不利了!」
听了贾芸的话语,雍太皇帝也是微微吃惊,忙让身旁的大太监戴权将贾芸递送过来的奏折,给他拿过来:「戴权,你去给朕拿过来。」
下一刻,戴权就走到了贾芸的跟前,接过了奏折,走到了雍太皇帝的面前。
雍太皇帝迫不及待的打开了这个奏折,阅览了上面的内容之后,方才感觉到一阵子的透心凉,彻骨的寒意,席卷他的心头,让他不由得深吸一口冷气后,才说道:「此事可真?」
「千真万确。若有虚假,便是欺君之罪,当斩首示众!」贾芸淡然的点头。
听了贾芸的保证,这一刻的雍太皇帝才明白过来,整个官场都烂透了,便是想要赈灾,一旦将粮食和银两运送过去的话,只怕最终落到黎民百姓手中的东西,那也是微乎其微的。
此刻的雍太皇帝看着贾芸,继续追问道:「朕问你,你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还请陛下恩准,赐臣兵符,调动州兵,将这些贪官污吏们部抄家灭族,定然可以震慑住这些贪官污吏,到那时甚至都不需要国库从户部拨款,臣就可以凭借缴获来的银两和粮食,筹集到足够多的赈灾物资,完成陛下的交代。
另外,臣这次回来,才从张坦手中讹诈来了一百万两银子,愿意如数缴纳上上贡给陛下。
臣为此事委屈求,外人不理臣,认为臣是贪官污吏。
可臣之忠心,日月可鉴啊!」
见到贾芸拿出来这等大杀器,又见到贾芸的确没有从中获利,唯一讹诈而来的一百万两银子,也是尽数上贡给了雍太皇帝,一时间,雍太皇帝的脸色也变得缓和下来,忙笑着说:「爱卿,朕从未怀疑过爱卿的忠心,只是这朝中总有女干臣想要害朕,害爱卿,甚至害得朕差点儿冤枉善良,当真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