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喝人血,,是一个黑心到极点的黑心商贩,甚至于还有不明真相的百姓在少数人的故意怂恿和收买之下,纷纷跑去薛家的地盘闹事儿,或者是到官府衙门口去鸣不平。
而其他商铺的大商人们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却也是猛然惊醒过来,发现事态有些不对劲儿了。
倘若是薛家的商铺卖十两银子,他们只卖三两银子,仔细算下来,同样售出一石的粮食,这么一个来回,他们便是亏损了七两银子,而且由于薛家的商铺定的价格更高,已然成为了奢侈品,那怕是薛家卖的少,那也是赚的极多的。
顿时间,此举直接就逼迫他们不得不为此事召集众人商议。
很快就有领头的大商人忙召集整个州府各处手中囤积了大量粮食的粮食商人们,过来州府商讨关于薛家高价收买粮食的影响和应对的策略。
东盛米行的赵胜与恒生米行的李肥乃是本省本地最大的粮食商人。
他们两个人手中也掌握了整个州府最多的粮食和商界影响力,乃是整个州府响当当的响当当。
因此,本次的商人聚会便是在二人的主持之下召开了。
赵胜看着面前匆忙聚集在这里的各大粮食商铺的大小头头们,也是不禁皱起眉头,开口说道:「那薛家的商铺显然是反水了,与我们尿不到一个夜壶里面去了。而今薛家商铺将粮食的价格抬升到了十两银子去了,我们到底跟不跟?」
关系到利润和银子的事情,容不得这些商人心头马虎大意,必定是要打起十万分的精神才行。
有消息灵通的商人闻言便是苦涩一笑,道:「这准是薛家背后的那位钦差大臣的主意,听闻薛家的那位嫡女便是嫁给了那位大人当小妾,整个薛家的生意也都是靠着这位大人在幕后撑腰,扫平各种麻烦和障碍。而今他手握大权,又是钦差大臣,想必就是想要趁着这次的灾荒,与我们一般巧取豪夺,从中渔利。」
「好个钦差大臣,之前本以为他杀了张坦等人便是一个为民做主的好官,现在看来仍旧是一个披着人皮的狗官一个,甚至于比张坦等人还要贪心,莫不是想要独吞整个州府的灾荒银子不成?」
「那可是十两银子一石啊!我们现在只卖三两银子一石便是亏大发了,其中七两银子的差价,便是如今想来也是肉疼的。」
「那薛家商铺身后有钦差大臣撑腰,我们又能怎么办?」
「不行,我们也要提价,我们也要售卖十两银子一石。反正这个头是他们薛家商铺挑起的头,若是倒霉,也应该先杀薛家的人,而不是针对我等。那贾芸却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的蠢货。就凭他们薛家米仓内的那点儿粮食,如何能够与我等米仓里面的粮食媲美?」
「」
此刻的众人各抒己见,纷纷从中看到了谋求更高利润的机会,那是一座金山啊!
一石粮食兑换十两银子。
这已经不是喝血了,而是把整个人连皮带着骨头一口气部都吃了干净。
莫说是以前没有这个先例,便是现在听闻也是极端骇人听闻的事情。
李肥抚摸着自己的长胡须,笑着说道:「这次我邀请诸位过来便是商议此事的。现在看来大家的意见都差不多,那么我也来出一个主意。」
众人闻言忙看向李肥问:「什么主意?」
李肥处变不惊道:「我们将薛家的粮食部都买过来,到时候那薛家没有粮食可卖,我们岂不是可以用十两银子的价格对外售卖粮食了?古人言,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现在这贾芸便是举起了石头,却是要砸到自己喽。」
听了李肥的话语,众人不禁眼前一亮,仔细琢磨却是这个道理的。
那薛家的米仓内才多少粮食?
又如何能够与他们这些人媲美?
一旦等到他们用十两银子买光了薛家的粮仓,那么他们就形成了整个州府粮食供应市场的垄断,占据了绝对优势的地位和高位,到时候整个州府的粮价不就是他们想要对外售卖多少,就能够售卖多少?
到时候,莫说是一石粮食兑换十两银子了,便是二十两银子,一百两银子,只要百姓要吃饭,那么就必须要从他们这里购买才行。
「好,就这么办!」
在经过短暂的商议过后,众人达成了协议,那就是捏着鼻子,硬着头皮,用十两银子兑换一石粮食的逆天价格,出高价买光薛家米仓里面的粮食,然后,他们就以同样的方式,来垄断整个州府的粮食售卖价格。
一旦此事办成,就算是贾芸也得跪在地上求着他们这些人卖粮食出来赈灾,甚至于他们还可以漫天要价,开出更高的价格,让贾芸自食恶果,聪明反被聪明误,彻底的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越是琢磨,众人便越是觉着自己聪明过人,并且为之沾沾自喜,喜不自胜。
与此同时,他们也同时对外更改了粮食售卖的价格,与薛家的价格对等。
薛家对外售卖的价格是十两银子兑换一石粮食,那么他们就以薛家的标准为基准,也同样以是十两银子兑换一石粮食的价格,对外进行出售。
一时间,整个州府的粮食价格风起云涌,高到恐怖的粮食价格,莫说是普通的黎民百姓了,便是连戴权这样见惯了大场面和大世面的大内总管都被吓死了。
听闻这个消息的戴权也是吓的直哆嗦,恼怒道:「什么?这些粮商们好大的狗胆,十两银子兑换一石粮食,这等千古奇闻,他们也真敢啊!难道他们就不害怕朝廷抄了他们的家,灭了他们的族?」
下一刻,戴权就看向身旁的两个小太监说:「备轿,我要去找贾芸,让贾芸出来狠狠的杀一杀这些女干商的嚣张气焰。」
州府的普通百姓的内心彻底的绝望了,彻底的没有盼头和希望了。
十两银子兑换一石粮食,这等千古奇闻,便是连想都不敢去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