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青年与中年男人,他只是简单的扫视了一下,毕竟不认识。
当目光落到张白石身上时,陡然一怔,然后露出了笑脸。
随后,他竟径直的走了过来。
见项署长满脸笑容,张白石自然也很高兴。
而青年人,还有那个被称为尾哥的中年人,则是紧皱眉头,腿肚子不由一阵打颤,要不是身体靠着墙,早就躺在地上了。
特别是那个青年人,抓着张白石衣服的手,哆嗦得极为厉害。
“小……子,你可别乱来啊!”
说真的,他已经不在乎张白石吹牛皮了,只希望他不要把刚才的事情,向警察告密。
这恐吓人的事情,虽然不是什么重罪,可是当着这么多特警的面,还真够让自己喝一壶的。
张白石则非常轻松愉悦,他慢慢转过头竟然安慰起来。
“别紧张,这署长是我的朋友。”
这句话一出,两人皆忍不住嘴巴一撇。
“丫的,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吹牛皮!”
“行啊!兄弟,你这吹牛皮的本事,哥们算是服了!”
两人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为了不激怒张白石,以免被他告状,两人都没有把心中的话表达出来。
可张白石又不傻,见他们那种表情,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
“好,你们现在可以不相信我,一会你们可要看清楚了!”
张白石说着,重新转过头,把目光投向正走过来的项署长。
见张白石如此态度,青年人与中年男人互看了彼此一眼,非常无语。
走了三四步,项署长就来到张白石跟前。
而此时的张白石,正用一副和蔼可亲的微笑看着自己。
这让项署长不由一头雾水。
“这个牛轰轰的小子,怎么如此看着我?”
“先前他可不是这样啊!不说是冷若冰霜,那也是秋风瑟瑟。”
中间只隔十来分钟,这前后的变化怎么如此大呢?
不过想起之前,张白石在他面前的变化其实也很大!
特别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一会霸气,
一会服软,简直是天翻地覆。
于是他对张白石现在的表现,也勉强可以接受。
只是他不知道,眼下这才是真正的张白石,之前那个高傲冷冰的人,是被苍老的怪人控制了。
“你怎么还没回去啊?”
见张白石冲自己笑,却不言语,项署长只好开了口。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且张白石给他的印象还算不错,特别是高超的医术,还有那悬而未解的定人的本事。
项署长到现在还是非常好奇的,然而张白石内心深处则正在发虚。
俗话说艺高人胆大,之前是被所谓的冥王爷爷控制住,才表现出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精神。
可是现在,却是真实的自己,为此,见到项署长自然要发虚。
所以除了傻兮兮的笑之外,他还真不敢开口。
不过项署长已经开了口,面对青年人与中年男人在场,他自然不能怂,否则怎么可能狐假虎威呢。
他干笑了两下,随后清了清嗓子道:“还没呢!遇到两个朋友,一会就回去!”
说着,他把目光看向青年与中年男子。
这一看,差点让两人吓尿了。
什么情况?
他还真认识警察?
不!是……署长!
张白石刚才的称呼,他们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确实是署长!
更离谱的是,还是署长先跟他打招呼。
“你怎么还不回去啊?”
我擦!如此熟识的招呼,显然两人关系不浅啊!
青年与中年男子两人互看着彼此,一脸的苦瓜之相。
心中的忐忑,更是如同过山车一般。
这他丫的究竟是怎么回事?这小子莫非真的有背景?
瑟瑟发抖的双腿,瞬间弹起了琵琶。
张白石称他们为自己的朋友,项署长自然要多看他们一眼。
这不看还好,一眼望去,两人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你这两个朋友怎么了?”
项署长见他们表现得很不正常,忍不住问了一句。
张白石见状,差点笑趴下,刚才还脾
气火爆的两个家伙,居然吓成那个鬼样子。
与之前的形象相比,让人不忍直视。
项署长不清楚其中的缘由,张白石自然清楚。他故意拽了一下旁边的青年人,笑呵呵道:“他呀!从小就骨质疏松,成年时又不注意身体,导致肾精虚弱!所以遇到像您这样的大人物,就忍不住一颤一抖的!”
一听这话,青年人的脸色瞬间如猪肝色一般。
心中更是暗骂:“丫的!骨质疏松,肾精虚弱,你才有这些病呢!你全家都有这样的病!”
想是这么想,可是见张白石跟这署长关系似乎不错,这话他哪敢说出口啊!
不仅如此,张白石还故意拍着他的肩膀问道:“喜子,你说是不是啊?”
我……丫的……
被称为喜子的青年人,心中大苦啊!
自己这么年轻,怎么可能得那些病,这不是胡扯嘛!
可是眼下被张白石逼到了死胡同,他也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只见他哈巴狗模样的对张白石和项署长,轻轻点了点头,承认了张白石刚才所说的那番话。
看到他乖乖顺从,张白石心中无比畅然。
让你刚才要打我,让你嘲讽我!小样的,我还治不了你!
整完了喜子,张白石又把目光看向被称为尾哥的中年男人。
喜子只是他的狗腿子,整治一下,心里确实比较爽,但这件事终归是他尾哥引起的。
所以对于他的整治,张白石觉得少不了。
为此,张白石意味深长的把目光看向中年男人,脸上还挂着怪异的笑容。
这让尾哥整个人瞬间感觉都不好了。
他自然比谁都明白,张白石的笑意味着什么。
这边中年男人担忧着,那边张白石就开了口:“尾哥,你得的是什么病来着?”
啥?得病?还是我?
尾哥脸色顿时一僵,着实没有想到,张白石会用同样的手段来报复自己。
“得病是很重要的事情,你自己的病,不会都忘了吧?”张白石说着,语气极为抑扬顿挫,显然在给他警告。
项署长是旁观者,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他自然不知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