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夕绾:怪我咯。
“夕绾,言归正传,我今天已经飞来了海城,给你打电话是因为过两天我要办一个小型的聚餐,想邀请你来参加,你有时间吗”陆茵茵期待的问。
这个聚餐就是刚才夏妍妍炫耀的那个聚餐啊,如果她去的话,夏妍妍的表情一定会很精彩,不过夏夕绾没有立刻答应,因为她要问陆寒霆一下。
“校长,谢谢你的邀请,不过我现在不能给你答复。”
“好,那我等你,夕绾,你一定要抽空来哦,如果你不来的话,这场聚餐就没有意义了!”陆茵茵竭力邀请。
“好的。”
夏夕绾应下了,然后挂断了电话,她开始研究曼陀罗花,一定要尽早将陆先生给治愈了。
很快就到了晚上六点,大家都下班了,这时一串悠扬的手机铃声又响起了,这一次是陆先生打来的电话。
夏夕绾快速的接通,声音清甜道,“喂,陆先生,你下班啦”
“恩,我下班了,刚出公司,陆太太,我发现你比我还要忙,你还在研究院里,你这样加班有加班费么”陆寒霆嗓音低沉磁性的取笑她。
夏夕绾澄亮的眸子里闪烁出了顾盼流转的光芒,她并不打算将曼陀罗花的事情告诉他,毕竟试毒炼药是有很大的风险的,如果陆先生知道了,一定会阻止她的。
“陆先生,那你现在来接我下班啊。”
“现在不行,我要回幽兰苑一趟。”
“回去看奶奶我也好几天没见奶奶了,你带我一起回去啊。”
陆寒霆在开车,两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按在方向盘上,他英俊的眉眼里溢着淡淡的温柔和宠爱,不过听到夏夕绾说要跟他一起回去,他将薄唇抿了一下,“今天不行,我就回去拿份文件,乖,我一个小时左右就去接你,带你吃大餐。”
夏夕绾没有多想,乖巧的点头,“那好吧,我要吃海鲜大餐。”
“恩,我让秘书提前定位。”
……
幽兰苑。
陆茵茵很早就到了,她下了飞机就直奔这里,来看自己的老母亲,老夫人可是她的亲妈。
客厅里,陆茵茵将一个行李箱的洋娃娃都送给了老夫人,亲昵的靠在老夫人的肩上,“妈,你说你待在海城都这么久了,什么时候回帝都去啊,我平时工作这么忙,见你一面都很难了,再说你不想哥哥啊,那可是你儿子。”
老夫人是很疼爱这个女儿的,陆茵茵继承了她年轻时的美貌,现在保养又好,身上是米色扎蝴蝶结的丝绸衬衫下面包臀黑裙,优雅干练的职业装,乍一看就像才三十多岁。
老夫人摸了摸陆茵茵的卷发,慈爱的笑道,“我暂时不想回去,我要留在这里陪寒霆。”
陆寒霆和陆子羡都是陆茵茵的亲侄子,但是提到陆寒霆,陆茵茵的身体僵了一下,“妈,你总是这么偏心,你又不是只有一个孙子,这些年你把心思和时间都花在了寒霆身上,那子羡呢,你关心过么,他也来海城了。”
“是么,子羡也来了子羡我不担心,他不是有你们宠着么”
陆茵茵离开了老夫人的肩膀,“妈,子羡和寒霆不同,子羡是天之骄子,将来陆家要交到他手上的,寒霆他是…是一个病人,他现在的睡眠障碍是不是更加严重了,他心里有病,发病的次数会越来越频繁,到时他体内那个阴郁暴戾嗜血的第二人格会完全取代他的,他相当的危险,妈你要离他远一点!”
老夫人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还呵呵了两声,“原来你们都知道啊,我还以为你们不知道呢。”
陆茵茵一下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妈,你什么意思”
刚才还和谐温馨的客厅突然变得凝重压抑了起来,吴妈想送水果盘过来的,但是脚步也吓得僵住了。
福伯接过了水果盘,给了吴妈一眼,意思让她下去。
老夫人抬头,看着陆茵茵,“我为什么要回帝都城,你看你们过得多好啊,寒霆的父亲是一代商界帝王,你这个姑姑是医学殿堂圣黎院的校长,子羡那个弟弟是天之骄子没错了,20岁就成了帝都最年轻的院士,你们都知道寒霆有病,那你们为他做了什么”
“一个做父亲的有没有尽到做父亲的本分,你这个姑姑教书育人,那你有没有亲手教过寒霆什么,子羡从事医疗事业,救死扶伤,他有没有想过先拯救一下自己的亲哥哥”
“我不需要你们为寒霆做些什么,但是你们不要一上门就说寒霆有病,说他危险,一个被你们放弃了的孩子你们为什么还总是想着睬他几脚,他不是你们的骨肉血亲么,难道你们还想再一次的将他送进精神病院里去吗”
最后这“精神病院”四个字落下,陆茵茵的脸色白了一白,垂在身侧的两只手拽成拳,她心狠道,“谁让他有那样一个亲妈,妈,你是不是忘了他妈是怎么勾引我的丈夫的,那时我都怀胎七个月了,我从楼梯上滚了下来,孩子没了,子宫受创,我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了!”
血淋淋的往事被再次揭开,陆茵茵的眼眶迅速红了,眼泪扑簌掉了下来,“我今年已经四十多岁了,像我这种年纪的女人早已经儿女成群了,但是我被剥夺了一个做母亲的权利,妈你有没有可怜过我”
陆老夫人露出了痛心的表情,“茵茵,你…”
这时“咚咚”的敲门声突然响起了,打破了这一室压抑窒息的氛围。
老夫人和陆茵茵都扭头向门边看了过去,玄关处伫立着一道高大英挺的身躯,陆寒霆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单手抄裤兜里,单手拎着车钥匙“咚咚”敲了两下别墅的大门。
玄关处光线很暗,男人精致英俊的面容隐在昏暗里看不真切,但是他一双深邃如寒潭的狭眸淡淡的看了过来。
陆茵茵一僵,她快速的抬手擦干了眼泪。
这时陆寒霆迈着长腿,脚步稳健的走了进来,他将薄唇勾出一道浅浅的弧线笑道,“姑姑,你来海城怎么不打电话给我,我好去接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