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轰”一声,叶冥两眼一黑,昏倒在了码头上。
“阿冥!”
……
医院病房里。
何冰醒了,这一次骨髓移植手术很成功,她在恢复健康。
但是,叶冥又消失不见了。
何冰不知道他是不是回监狱里去了,毕竟他有重要的任务在身,不可能一直陪着她的。
这时杨金豆走了进来,打开了保温杯,给她盛了大半碗的鸡汤,“冰冰,这是妈妈亲手给你炖的汤,你快点趁热喝,你看你最近瘦的,一定要把自己养胖点。”
母女之间的心结已经不存在了,杨金豆快速的好了起来,就连抑郁症都在好转,现在何冰住着院,她更是事事亲力亲为的照料着,全心全意的爱着自己的女儿。
何冰感觉身边的一切都变好了,但是,她又感觉身边的人都沉默了。
她说不清这种感觉。
现在当务之急,她要养好自己的身体啊,等叶冥出来的时候她要健健康康的站在他的面前。
“妈,我来吧。”何冰将鸡汤都喝了,还吃了满满一碗的米饭。
又过了几天,叶翎来了。
何冰没忍住,她问叶翎,“翎翎姐姐,你哥哥现在在哪里”
叶翎的眉眼有些暗淡,她伸手揉了揉何冰的秀发,“我哥哥今天就会来看你。”
何冰双眼一亮,“真的吗”
叶翎点头,是的。
太好了。
叶冥要来看她了。
何冰将身上这套蓝白条的病号服换了下来,穿了一件米色长裙,长裙是修身的,勾勒出她细软的腰线。
何冰站在洗手台前转了一圈,乌黑的长发,清丽的小鹅蛋脸,少女俏生生的像一朵水莲。
他会喜欢的吧
他什么时候来
很快就会来吧
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见到他了。
好想他。
何冰坐在了床边,心跳如鼓。
这时“叩叩叩”的敲门声响起了,有人在敲门。
叶冥来了
一定是叶冥来了!
何冰飞快的起身,跑去开门。
病房门拉开了,门外不是叶冥,而是私人管家。
“何小姐,你好。”私人管家礼貌的打了一声招呼。
“你是”何冰不认识这个私人管家,只觉得陌生,她越过私人管家的肩看向身后,还有回廊,没人了。
叶冥没来。
“何小姐,你是在找城爷吗城爷有事,就不来了,城爷派我过来的。”私人管家礼貌道。
“哦,那请进。”何冰让开了路。
病房里,何冰坐在床边,私人管家将手里的一份东西交给了何冰,“何小姐,这是我们城爷交给你的。”
什么东西
何冰接到手里一看,是一份财产转赠书,叶冥给了她很多很多钱。
“他给我这个干什么”何冰不解。
“何小姐,这是城爷给你的补偿。”
“补偿什么补偿”
“何小姐这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这是什么补偿呢何小姐,城爷已经离开这里了,他要离开很长时间,或许三年,五年,十年,更或许像你父亲那样是一生,城爷说了,何小姐不必等他了,没必要将自己的青春浪费在等待和一个不值得的人身上。”
什么
他走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是说,他单方面的宣布分手了,对吗”何冰看着私人管家。
私人管家点头,“是的。”
何冰羽捷一颤,这些天刚养出来的一点血色在此刻变得煞白,她的脸已经白的像一张纸。
“何小姐,你毕竟跟过城爷,所以这些是城爷给你的补偿,希望你可以忘记过去,重新开始。”
私人管家在说什么,何冰一个字都听不清,她也不知道私人管家是怎么走的,她等了这么久,竟然等到了他的不告而别和分手。
何冰坐在床上,整个人像是被推入了深渊里,手脚冰凉。
她从来没有想过这是他和她的结局,他拿着刀子亲手捅她的心。
好痛。
她痛的浑身蜷缩起来,但是一滴眼泪都没有掉。
……
何冰出院了,她很乖,乖乖的吃饭睡觉去上学,那份财产转赠书被丢在了垃圾桶里,她将叶冥那个名字摒弃在了自己的生活之外。
只是,她变得很安静。
杨金豆经常看见她一个人抱膝坐在地毯上,前面是大大的落地窗,她透过镜面看着外面的世界,不知道在看些什么,想些什么
何冰经常发呆,一发呆就是一上午。
她还是不喜欢交朋友,总是一个人。
这天晚上,何冰回了别墅,一头倒在了杨金豆的怀里。
杨金豆嗅到了她满身的酒气,迅速拧眉,“冰冰,你出去喝酒了”
何冰半眯着眸,少女细软的嗓音断断续续,带着撒娇,“唔,喝了…两杯,妈妈,你别生气…”
杨金豆很心疼,她知道何冰爱的炙烈,像飞蛾扑火一样,叶冥的再三离开和抛弃已经让她撞的头破血流。
杨金豆伸手揉了揉何冰柔顺的秀发,“冰冰,妈妈没有生气,以后别喝酒了,酒伤身。”
何冰将小脑袋深深的埋在杨金豆的怀里,“知道了妈,以后我会乖乖听话的,我会留在学校里当老师,会谈新的男朋友,我会活成你喜欢的样子…”
杨金豆眼眶一红,她抱住了何冰,“冰冰,妈妈不需要你活成我喜欢的样子,妈妈只希望你能每一天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
何冰抱着自己的妈妈,久久的没有说话。
这时客厅里的电视在播放着一则新闻,主持人用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说道
刚刚得到消息,前不久被保释出来的萧城,这位横霸帝都所有码头,翻弄风云的城爷,昨天晚上受到了枪战,很不幸,一颗子弹贯穿了他的心脏,医治无效当场死亡…
什么
萧城死了
这个消息播出后,这个世上再无萧城。
杨金豆都怔住了,她完全没有想到萧城会这样死了。
萧城竟然死了!
太突然了。
整个别墅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杨金豆都听到了自己的呼吸声,她低头,看向了怀里的何冰。
这时何冰缓缓坐直了身,她的目光落在了电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