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左右扫视两旁,“你们谁愿意收下周桐为座下弟子?”
两旁的四位道长面面相觑之后,不约而同地回答,“我愿意收周桐为座下弟子!”
掌门欣慰地笑道:“好,不过周桐只有一个,不好安排啊!”
四位道长正准备力争的时候,一个声音插了进来,“慢!——周桐非我座下弟子不可。”
众人朝门口望去,想要瞧瞧来者何人。
只见,一道颀长的白色身影立在门口,来者身形飘逸,须发花白,只见他洒脱地跨进门来,恢弘的余音回荡在宽敞的大厅之中,久久未息。
顿时,众人瞪目结舌,满脸惊诧。
周桐这时感觉到身后有一道刀子一般的目光剜着他,他挺纳闷,不就是收个徒弟么?有必要吃惊得像是百年难得一见似的。他仔细地上下打量老者,不就是个白胡子老头嘛!也没什么特殊的。
严肃的掌门也面带诧异,说出的话略带磕巴:“大,大师兄。你,你怎么突然……”
“哈哈哈……怎么?三师弟,他们收得徒弟?我收不得——?”白胡子老头爽朗大笑。
“哦!——不是的。既然大师兄难得上想要继承衣钵的弟子,三师弟我怎能拒绝呢!”掌门立马由满脸的诧异转为敬重。接着,他朝周桐说道:“周桐,你以后就跟着大师兄,成为大师兄的座下弟子吧!”
“是,多谢掌门师叔。”
白胡子的老头朝着掌门微微点点头后,便对周桐说:“小子跟我走吧!”
周桐老老实实地跟随在白胡子老头的身后步出宗观大厅,他恭敬地询问:“师父。您的道号是?”
白胡子老头呵呵笑答:“本道道号乃观月。”
周桐又再次揉了揉困得发胀的眼睛,望了望隐隐泛白的星空,他不敢相信这么早就得起床做早课了。别人的早课是端坐冥想,而他的早课内容是扫地,扫地也就算了,归他打扫的范围大得吓死人,简直和**广场无异。唉!~流落在这个世界简直就是劳碌命,怎一个‘惨’字了得啊!
待在卧贤道观的这段日子虽然早课上的工作有些繁重,可是在其他方面上还比较如意,比如:周桐现在居住的厢房宽敞明亮,干净整洁,就连衣物都有专门的人员统一收集再进行清洗。在吃的方面,菜色丰富,美味可口。稍有些不足的是,没有肉。就和周桐所处的那个时代的和尚吃斋差不多!
由于周桐对自己的工作越来越上手,现在像**广场一样的“地盘”对他来所已经是小意思了。这会儿,他偷得浮生半日闲,仰躺在柔软清香的草地上数白云。
柳文言,第一次在卧贤道观见到的那个明朗的少年。只从上次一别后就没有机会再见面了,他还欠他一个约定呢!
突然,周桐警觉地望向令他不安的源头。
只见,不远处有一个陌生的身影走入周桐的视线中。
“请问你是?”周桐满脸的防备。
“你可是周桐!”来人答非所问,语气十分肯定。
“是的。”他眼前站着是一个比自己矮半个头,貌似十五六岁少年,明眸皓齿,若不是他明显的喉结,略微低沉的嗓音,还真容易将他误作成是一名妙龄少女。
那个比女孩还漂亮的少年听了周桐的回答,由一副盛气凌人之势转变为热情奔放。他如若好友一般用手轻拍了一下周桐的臂膀,欢快地说:“我那日在大厅之上见了你,便觉得相见恨晚,总想找个机会与你交个朋友。
周桐微微一笑,有些赧然地说:“哪里哪里!周桐我能交上你这样的朋友是我的福气。”他突然到那名少年的眼中变了几变,正待他准备仔细,那道光芒已经一闪而逝,周桐怀疑是自己花了眼。
少年落落大方地自我介绍,“我叫莫子谦,今年已经十七岁。进入道观已经有八年了。我最崇敬的人除了我的师父淼云道长,就是你的师父观月道长了。最初我本希望跟随观月道长习法悟道,却未曾有幸。我真羡慕你啊!”
周桐想了想说:“子谦,要不这样,我代你去向我师父观月道长说说,也许师父能收你作为弟子,我们也好成为同一个师父座下的师兄弟。”
“不!不不!算了,既是已经投入淼云师父门下就不愿心生二心了。”莫子谦连忙摆了摆手,婉拒周桐。
“既然是这样的话,我就不便强求了。子谦,记得有空闲的话常来我。”
“好!那是自然的。”莫子谦爽快的应承下来。
“不知道你认不认识卧贤道观里的柳文言师兄?”周桐询问道。
莫子谦略微想了想,呵呵笑道:“你问的该不会是那位整天嬉皮笑脸的柳文言师兄吧!这位师兄有趣得紧,在整个道观里非常有人缘。”
周桐赶紧接过话头:“就是他,不知道他是哪位师叔的座前弟子?怎么才能找到他?”
“他是五师叔嫇炎座前弟子,这位师叔是个为数不多的女道长,很少在众人面前露面。传闻这位女师叔的性子就像她的道号中的‘炎’字一样火爆,冲动,不过粗中有细,足智多谋的女诸葛。嫇炎师叔文武双全,可就是性子太烈了,令人望而生畏。她座下的弟子也就只有柳文言师兄敢于面对嫇炎师叔火爆的脾气。其他的弟子没有不战战兢兢,能有多远就跑多远,即使有重大的事情,也是由柳文言师兄代为禀报。
“呵呵……你们这位女师叔真是有趣,不过要真碰上的话,可能就是要命了!”周桐半认真半玩笑地说。
“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事。我会转告柳文言师兄你找他的事,有机会的话我会再来!”莫子谦没等他应答,留给周桐的是渐行渐远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