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桐听到萧池煈的问话才惊醒过來。他强颜笑道:“我只是在想待会儿怎么和吴佥、柳文言一起庆祝一下。庆祝我们重新聚在一起。”
吴佥连忙点头附和道:“是应该庆祝一下的。我早就听说萧师叔的烹饪手法了得。不知道可不可以……”
柳文言一听这话。他的馋虫顿时钻了出來。帮衬道:“师叔。听人说您的手艺出神入化。我们真的很想见识一下。”
萧池煈似笑非笑地说道:“你们想见识还是你们肚子里的馋虫想见识啊。”
周桐大笑道:“那还用说。自然是他们肚子里的馋虫想见识一番。同时也想饱餐一顿。”
这天晚上。萧池煈与周桐、吴佥、柳文言一起躲到君悦山峰中的一处隐秘山洞内吃肉喝酒。好不快哉。
快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日月交替。很快又迎來了新的一天。
周桐起床之后。心满意足地伸了一个懒腰。他不知怎么的又想起了昨天的那件事。欧扬的背叛和莫子谦的报复让他对所谓的朋友之情产生了心结。他明明知道不能因这些事情就将其他人一概而论。可是他潜意识中总是忍不住将一些事情往这方面去想。
“唉。不知道师父有沒有办法将我这个心结解开。今天去问问吧。”周桐自言自语道。
由于蒲公英昨日嗜睡的缘故而错失了一场美食盛宴。因此。它今天刚察觉到周桐准备下床。于是就飞快地蹦了起來。像一道闪电一般跃上周桐的肩上。
周桐抬手抚摸了几下蒲公英身上的茸毛。嘲笑道:“你担心我偷偷跑去吃美食。”
蒲公英嘟着嘴说道:“你那个萧师叔做出來的美食是我的心头好。你说我少吃了一顿。这不是跟要我的命一样么。我不管!剩下來的这两天我要寸步不离地跟在你身边。”
“哇!你不是吧。要不要这么夸张啊。随你便吧。”周桐做出一副拿它沒辙的模样。
周桐拿起毛巾胡乱地抹了几下。推开房门走了出去。他不打算直接去找观月道长解心结。微眯眼睛感受着清凉的晨风。周桐突然兴起四处闲逛一番的想法。
周桐穿过一条条充满古老气息的回廊。迈着惬意的步伐。望着郁葱苍翠的密林。心境逐渐变得开阔不少。在闲逛的途中。他还见有几名道童拿着扫帚慢慢地扫动着地上的枯黄落叶。沙沙的声音听在耳中十分动听。闲逛了大约一个时辰。正待他兴尽准备离开的时候。有一个极为刺耳且煞风景的声音从他的身后方传來:“哟。我还以为这是谁呢。不就是那个叫什么……什么半吊子的。”
这时。有另一个极其惹人冒火的声音补充道:“那个半吊子的名字不就是叫周桐咯。当初不知道使用了什么旁门左道才夺得秋季比试的头彩。真是走了狗屎运呀。我们哥俩哪有人家这般手段啊。”
周桐转身一。只见是两名容貌平常的弟子并肩站在一起。他们两人非常霸道地停驻在走廊的中央。从这两人脸上的表情可以出四个字‘來者不善’。
周桐沒有因他们方才的无理态度而气恼。他面带笑容地打量着他们两人。客气地问道:“两位高姓大名呢。不知道我曾几何时无意中招惹到了两位。还请见谅。”
其中一名个头比较高的弟子昂着头。用鼻孔对着周桐轻蔑地说道:“哼。惺惺作态。我叫高天威。他叫裴元昕。怎么。想报复我们两个。”
裴元昕嚣张地叫嚷道:“你就算是想报复。我们也不怕你。你这个半吊子能有什么真本事。还不是依靠那些不知道从何处学來的旁门左道。真不知道你当初是使用了什么手段让观月师伯收你为徒的。”
周桐脸上的笑容逐渐隐去。淡淡地说道:“有些事情你们不知道实情就不要随便乱说。以讹传讹是乡间无知妇孺才会做的事。你们有空闲的话还不如用來修心悟道。何必在这里浪费时间嚼舌根呢。”
“你。……”高天威被周桐的话语堵得哑口无言。气得他一时之间想不出什么话來进行反驳。
裴元昕满面恶相地反驳道:“什么是实情。什么是虚情。你以为你自己所说的就一定就是实情。别把信口开河当作真情实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周桐冷哼了几声。“既然你们只相信你们自己凭空臆测出來的东西。我无话可说。道不同不相为谋。”说完。他故意忽略他们的存在转身离开。
高天威恼羞成怒地喊道:“你想就这么走了。哼。果然心虚了。一个做贼心虚的人的确是畏首畏尾的。”
裴元昕恶声恶气地叫骂道:“滚吧。你快点滚。最好滚出卧贤道观。滚得越远越好。缩头乌龟。”
周桐猛地回过身來瞪视着他们。寒声说道:“我自认从沒有与你们两人产生什么过节。而你们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对我恶言相向。如果不给你们一些教训。我的名字就倒过來写。”余音未落。他的身影好像一道破坏力强劲的龙卷风一般袭向高天威和裴元昕。
高天威和裴元昕二人并非庸才。他们几番挑衅就是为了激怒周桐主动出手。而他们早就做好时刻迎击的准备。眼前的情况正中这两个有心人的下怀。
高天威飞快祭出一个伏魔钵对准周桐凌空罩下。裴元昕用力从腰上扯下一串千鳞玉趁着伏魔钵罩下的前一刻朝着周桐抛去。
越变越大的伏魔钵轰然罩在地上。而那串千鳞玉化作一缕蓝荧荧的光箭随着周桐一起被罩在伏魔钵中。随即。一连串声势骇人的炸响从伏魔钵中流溢而出。
裴元昕开心地大笑道:“让你这个半吊子尝一尝我用自己的丹元灵气孕育而出的千鳞玉。这下子有你苦头吃喽。”
高天威不甘于人后地说道:“哼。只要被我的伏魔钵罩在其中。就算是一只小小的蚊子也逃不出來。如果沒有我的命令。你就得困在里面一辈子。”
他们两人得意地望着伏魔钵。兴高采烈地倾听着钵内那连绵不绝的爆炸声。约摸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高天威突然觉得有一丝不妥。“元昕。你有沒有听到惨叫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