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雅点点头,还有些顾虑,“不过孩子太小,加上药瘾太折磨人。
我担心她会不配合针灸,您得先想想办法。”
姜雨时适时接过话,“这三天我过来吧,看绵绵好像还认得我。
我来帮忙哄她,应该能配合的。”
顾沉舟眼眸有感激,却还是问:“可你不是要拍戏吗?”
“没关系,我跟导演商量一下,调整档期就行。
眼下绵绵尽快康复也很重要。”
“谢谢。”顾沉舟心中大石落地,缓声道。
“不客气。”
考虑到绵绵下午还要做一次针灸。
姜雨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打算在棠园待到下午。
顾沉舟有线上会议要处理,去了书房。
她闲来无事,打算去二楼卧室再看看绵绵。
刚上到楼梯拐角,就看见从二楼另一间房鬼鬼祟祟退出来的佣人。
那房间她知道,是顾沉舟的卧室。
而那佣人,她也有印象,是一直贴身照顾绵绵的桂姨。
奇怪。
那桂姨不是只负责照顾绵绵吗?
这会儿不去守着孩子睡觉。
跑到顾沉舟的卧室里去干什么?
这样的疑惑没有持续太久。
有佣人说给姜雨时准备了甜点,请她下去食用。
她盛情难却,又看了一眼神神秘秘往另一侧走的桂姨。
回头,跟着佣人下了楼。
-
另一头。
桂姨回到佣人房,将东西装进准备好的标本袋。
又用纸盒子给严严实实包了一层。
这才放心穿过楼梯,去到了一楼大门外的院子。
门口不远处是她提前叫来的快递员。
她将纸盒子递给快递员。
眼见快递员离开,桂姨才鬼鬼祟祟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喂,顾沉舟和绵绵的头发我都拿到了。
已经让快递送去你给的地址了。
应该今天晚上就能到。”
打这通电话时,桂姨的语气很古怪,像没什么感情的机器人。
听筒那头传来ay的声音,“好,做得好,继续在顾家待着。
有其他情况我再联系你。”
“好的。”
桂姨挂掉电话,将手机收紧口袋。
刚一转身,心脏几乎瞬间爆炸。
整个人像是被丢进了万年冰窖,冻在了原地。
门口,是姜雨时手拿着桂花糕,一边小口咬着,一边淡淡看着她。
桂姨手心直冒汗,冲姜雨时尴尬挤出笑,“姜、姜小姐,你怎么会在这?”
更想问的,是她什么时候出来的?
刚刚那通电话她听见多少?
姜雨时咽下嘴里的食物,清冷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
许久了,她才莞尔一笑,“哦,里头有点闷,我就想着出来透透气。
桂姨,你在这做什么?”
听这话的意思,似乎没有听见那通电话?
桂姨松了口气,笑得勉强,“我出来接个电话,那、那没什么事我先进去忙了。”
“嗯,好,您先忙。”
桂姨匆匆错身走进别墅。
姜雨时纤瘦的身体还靠着门。
若有所思地看着桂姨离去的背影。
刚刚她过来得晚,加上桂姨打电话的声音很小。
她的确什么都没听到。
但不知怎的,她老觉得桂姨有点怪怪的。
正想着呢,顾沉舟从书房出来,来到她身边,“在发什么呆?”
姜雨时将没吃完的桂花糕放进空盘。
拍了拍手,神色认真地看着他,“顾沉舟,我觉得桂姨有点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
姜雨时将看到的都告诉了他,“她是绵绵的贴身阿姨,居然会从你的房间出来。
这已经很古怪了。
加上我之前也接触过她几次,我总感觉今天见到的她不大一样。
好像在私下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神色紧张,甚至有些鬼鬼祟祟。”
闻言,顾沉舟的眉头微微皱在了一起。
半晌,他轻轻拍了拍姜雨时的肩,“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留意,你不用担心。”
“好。”
顾沉舟回到书房,接了个电话。
打来的是他安排在外面找ay的小队队长。
队长说:“顾总,我们翻遍了江城所有酒店旅馆,都没有ay的踪迹。”
顾沉舟:“出入境记录呢?”
“我们的人一直守在各个交通要塞,她不可能出得去。
现在可以确认的是,她人应该还在江城。”
“既然还在江城,她就跑不掉。
杜淮手里有她的背景资料,你们尝试从她现存的人际关系入手。
必要时候可以动用一些手段,把人逼出来。”
这话说得隐晦。
但为顾沉舟服务了近十年的队长是听得明白的。
说直白点,就是哪怕对她的亲朋好友下手,也要把她逼出来。
这并不是什么正当手段。
但小队长觉得,顾沉舟这么做也没什么毛病。
毕竟ay伤的,是顾沉舟最宝贝的女儿。
当父亲的,自然不能容忍。
-
与此同时。
赛车场上,车子发起的嗡嗡声此起彼伏。
挑起在场所有观众激动和兴奋的神经。
观众席上一片沸腾,手里晃着各式各样的小旗,扯着嗓子在喊自己支持的车手。
枪声一响。
几辆赛车齐刷刷飞了出去。
在一片尖叫声中,没过多久,有两辆就遥遥领先,甩掉了后面的车。
一辆是廉景澄的车,车身跟他的赛车服一样,蓝白相间。
充满阳光活力。
另一辆是酷炫的黑金色赛车,紧咬着廉景澄的车屁股不放。
陆行知穿着黑金色赛车服。
面色冷凝地目视前方。
好几次想跃跃欲试,超过前面的车。
但都被廉景澄给挡了回来。
陆行知目光很冷,对副驾驶的领航员道:“报一下前面弯道长度,还有目前的水温、油温。”
领航员汇报完数据,猜到他的目的,问:“你打算在前面的u型弯道超他的车?”
陆行知没说话,眼神已回答。
领航员立刻提醒:“陆少,我不建议你这么做。
前面这个弯道是最高难度的,而且极其狭窄。
你要是在这个弯道尝试超车,很有可能会冲出赛道,这样太危险了。”
“危不危险我心里有数。”陆行知回。
自然知道危险,但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满脑子都是宋词对着那赛车手挥手轻笑的样子。
他一定要赢,一定要赢那个所谓的l。
男人的胜负欲一旦起来,压都压不下去。
领航员见自己说了也没用,只好瘪瘪嘴不再吭声。
默默握紧栏杆。
很快,两辆车陆续到达高难度弯道。
陆行知看准时机,加速打方向盘尝试超车。
谁知前方的车似乎知道他的意图。
车身立刻一摆。
车屁股甩到弯道外,扬起大片尘土。
再迅速往赛道里侧滑,嗖一声,车子完成一个漂亮的漂移。
陆行知的车非但没超成功。
反而距离被拉开,远远被甩在了后面。
场上立刻爆发疯狂的尖叫,“我艹!那个第一名到底是谁?
太他/妈帅了!我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帅的漂移!!”
“啊啊啊啊!这水平完全是国际水准!太牛太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