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枪口对准额头。
嘭——
血溅当场。
窗外，低调的黑色轿车里。
阿普坐在后排座，安静看完咖啡厅里那血腥的一幕。
看着大批武装人员围了过去。
她才收回视线，低头，发了条信息出去。
【ty，ay被顾沉舟设计，跑不掉，死了。】
信息没有回复。
她抬眸，冲司机冷淡说了句：“开车，回北郊。”
“好的，普姐。”
-
与此同时的棠园。
顾沉舟坐在粉色的公主床前，端着一碗暖呼呼的蛋羹。
正在喂绵绵吃。
绵绵坐在姜雨时的怀里，难得乖巧，张着红嫩嫩的小嘴巴，很配合。
刚喂完几口，杜淮拿着手机走进来，“顾总，电话。”
“谁的？”
“刘队的。”
“好。”顾沉舟淡淡应下来，旋即对女儿笑着说：“宝宝，爸爸先去接电话。”
绵绵乖乖点头。
放下碗，顾沉舟抬腿往门外走。
接过杜淮手中的手机，小队长的声音从听筒那头传来，“顾总，ay已经找到了。
但她不配合，当场自/杀，死了。”
顾沉舟眸色微微一沉，问：“有没有留下什么可靠线索？”
“没有，我们查过她手机也没有发现。”小队长顿了顿，又说：“不过，她自/杀前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声音不大，我们没有听太全。
只是听她好像说了什么ty之类的。”
“ty？”
“对，就这两个字我们听清了。”
“知道了。”
顾沉舟挂完电话。
姜雨时已经跟着走出来，“抓到ay了吗？”
“没有，可能是知道跑不掉，所以自/杀了。”顾沉舟回，想起小队长的话，问：“小雨，你听说过ty吗？”
“ty？”姜雨时仔细思考后，摇头，“没有，怎么这么问？”
顾沉舟将事情始末大致告诉她，“我怀疑这个ty就是幕后主使。
他们知道你过去的事，又频繁针对我们。
所以我在想，会不会你们之前就认识？”
“我没印象。”姜雨时再次摇头，“从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没关系，我会让人去查。”
说完，顾沉舟交代身旁候着的杜淮。
让他从ay的人际关系及成长轨迹入手。
好好查一查这个ty到底是谁。
而姜雨时在旁边听着，也暗自将‘ty’这名字记在了心里。
-
三月，天气逐渐转暖。
经过治疗，绵绵的药瘾终于解了。
姜雨时也总算可以放下心，安心回到片场，投入到紧锣密鼓的拍摄。
《青衣》的拍摄很紧凑。
戏份已经到了后半段。
这天，姜雨时的戏份从早上六点一直排到了晚上十点。
十分忙碌。
宋词在片场呆到下午六点后离开。
说是堂嫂有事要她去帮忙。
扮演女二的李思思戏份不算多，拍到差不多六点也下戏了。
下戏后，李思思卸完妆，径直开车去了皇庭酒店。
到达酒店某套房，关上房门，她才赶紧掏出手机拨通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许纯懒洋洋的声音，“怎么了？”
“是我！”李思思刻意压低声音，“我现在已经到酒店套房了！”
“宋词呢？”
“她接了她堂嫂的电话，六点之前就走了。
算算时间，她们应该已经到餐厅了！”
“好。”听筒里传来许纯奸诈的笑，“按计划办，事成之后不会亏待你。”
李思思却有些犹豫，“可是我还是有点担心你说万一陆少知道这件事”
“你怕什么？！”许纯厉声怼回来，“事情做得这么隐蔽，谁会知道是我们干的？
再说了，她跟陆少早就分手了，陆少还会护她？
还有，别忘了我肚子里有陆家的孩子。
就算真的东窗事发，还有陆夫人保着我们，有什么好怕的？”
李思思跟心思缜密的许纯不同。
虽然平时张扬舞爪，但骨子里就是只纸老虎。
胆子小得可怜，自然有很多顾虑。
听见许纯这么说，李思思声音还有些抖，“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许纯不大耐烦，“你别忘了，我们现在才是一个阵营的。
再磨磨唧唧，事情败露了，你也不会好过！”
“我好、好吧”
-
拍摄片场，晚上八点。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姜雨时拍完其中一个镜头，回到休息区，等待下一个镜头的拍摄。
孙婷拿着一直在响的手机跑过来，“小雨姐，你的电话。”
“谁打来的？”
“不知道呢，是个座机号码。”
姜雨时接过，滑动接听。
听筒刚递到耳边，就听见那头宋词虚弱无力的声音，“小雨救救我”
“！”姜雨时立刻坐直了身子，“小词？发生什么事了？”
话音落下，没等到宋词的回答。
反而从听筒里传来叮铃哐当的声响。
以及一道猥琐的男音：“我说了我会好好疼你的，你躲什么呀？”
“啊！！！！！”
电话骤然断线。
姜雨时已经完全淡定不下来，噌一声从椅子上起身。
孙婷看出她表情不对，问：“小雨姐，怎么了？谁打的电话？”
姜雨时已经顾不得说太多。
她看向孙婷，“帮我跟导演说，我有急事出去一趟。”
说完，连衣服都没换，穿着单薄的旗袍，拿起车钥匙和手机就冲了出去。
往停车场这一路，她拨通了程氏集团秘书室的电话。
“姜总。”
“给我接皇庭酒店经理的电话。”
宋词下午走时，不经意提了一嘴。
说晚上是去皇庭酒店，跟堂嫂去谈生意。
好巧不巧，皇庭酒店是程氏集团旗下品牌。
电话很快被转接，那头传来陌生却恭敬的男音，“姜总，您好！我是皇庭酒店经理，我姓庄。”
姜雨时已经上车，拉上车门的声音很响，“庄经理，我的朋友在皇庭酒店出了事。
你现在立刻调动所有员工把人找出来。
二十多岁的年轻女人，头发到胸口，长得很可爱。”
说到这，她回忆了宋词今天的穿着，又说：“穿的米色毛衣和深色牛仔裤，不管动用什么手段，立刻把人找出来！”
庄经理自上班到现在，还从没接触过姜雨时。
而这第一通电话，就让他感受到了满满的压力。
大老板的话不敢不从，挂完电话，他立刻拿起对讲机安排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