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副将急忙说道“拓跋将军,这么做恐有不妥,刺客设计抓走独孤将军,必定有所图谋。现在来者究竟是何人我们全然不清楚,局势如一团雾水,若我们这般深夜扰民,再激起民愤,恐怕形势对我们更加不利。拓跋将军,宁国援军就在距我们五里之处。今晚发生这么一出,恐怕援军也已经早有准备。如今我们毫无准备,敌人却是有备而来,末将担心吃亏的是我们。请拓跋将军三思。”
“这来者除了宁国狗贼还能是谁?狗日的宁国贼欺人太甚,假意与我们讲和,却背信弃义,老子他日定要踏平宁国江山方能泄恨。”拓跋竑气得把剑狠狠插在地上。
“拓跋将军说得是,只要我们忍得下今夜之耻辱,来日必定让宁国付出血的代价。”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做?”
“收拾好残局,然后等。”
“等?”
“是,等对方来亮出他们的目的。”
“哼,他娘的,欺人太甚!”
那位副将预料得确实没错,只要原敢再动,北境来的援军必定立即全军围剿。罗泾辰安排的时候,就是做两手准备,原本驻扎在五里处的援军,暗中拔掉了盯着他们的岗哨,趁夜已经悄悄移到三里处等候,只要空中信号响,立即全军出动。只要原国将士再敢扰民,援军就算师出有名,便不是背信弃义了。
远在京都的罗泾辰,接到计划顺利进行、已经的手的消息时,扯出一抹冰冷的笑意。如今,处于被动地位处处受人掣肘的,的可就换成原国了。
这期间,原国二皇子完颜玹策,接连收到两封密信,第一封是告知他北庆军来势汹汹,快要打到原国腹地了,要完颜玹策加紧完成和亲结盟,以此震慑北庆军。而且独孤将军也可以早日回国支援,把北庆军队赶走。
岂料,在完颜玹策进宫见皇上表示想要赶快完婚时的第二天,他又接到了第二封密信,说独孤将军深夜被宁国刺客设计劫走了。并质问二皇子是不是和谈出现了问题,命令他立即解决。
完颜玹策接到第二封信时,气得信揉成一团,怒不可遏。这胆敢掳走独孤将军的刺客,除了宁国人自己,还能有谁!表面与他们和谈,暗地却毁信弃约,秘密动手。宁国欺人太甚,竟然将他们原国玩弄于鼓掌之间。如此当面一套,背地一套,何曾有半点泱泱大国的信誉可言。
完颜玹策当场就想要进宫去质问宁国皇上,但转念,他先忍了下来。
如今,他在别人的地盘,如果就这样怒气冲冲地跑去质问,倘若宁国真的撕破脸皮,他无疑是羊入虎口,那么他这么做毫无意义。完颜玹策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并且不断告诫自己,却紧急就越要冷静。
忽然,完颜玹策灵光一闪,宁国既然如此两面三刀,他何不将宁国背信弃义之事公诸天下,引起周边国家对宁国的激愤。先给宁国制造来自周边国家的舆论压力,进而煽动那些一直受宁国压制敢怒不敢言的国家来讨伐宁国。
这般想着,完颜玹策从巨怒中逐渐冷静下来。此事一刻也耽搁不得,他立即铺纸执笔。就在他奋笔疾书时,突然听见外面有动静,完颜玹策心惊了一下,手也不自觉抖了抖,一滴墨就滴在了他原本已经写好的字上。完颜玹策看向外面,戒备地问道“谁在外面。”
只见是他的贴身近侍推门进来,禀报道“二皇子殿下,宁国三皇子派人送来邀请帖,说要邀请您现在就到会宾楼一叙,否则……”
“否则什么?”完颜玹策几乎是用牙齿迸出的这几个字。
“否则,否则后果难测。”侍卫为难地转述。
“啪”的一声,毛笔被折断成两截。
“欺人太甚。”完颜玹策尽可能地压制着自己汹涌的怒意。“更衣。”
即便是鸿门宴,他也必须走这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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