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郑怀英推了推。
小乞丐忙里忙外地把半个馒头收在了怀中,怕被别人看到一样。
郑怀英接着又站了起来,不可以呀,坐着头脑乱想乱烦,他摸了摸一绽十两银子,扔进了小乞丐的碗里。
陶碗立刻破碎。
附近七八个成年乞丐蜂拥而至,银子瞬间消失。
小乞丐目瞪口呆。
郑怀英璟然似有灵感,难道不应该送她一个金镯子呀?
头疼欲裂的他抱头蹲在地上。
小乞丐痴痴地看着他,好像要安慰他一下,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一位剑客样子的男子急行前来敬礼:“主人被李二抓住。”
“真的?”郑怀英猛然起身,看了卫道一眼。
卫道点头,“真的,卫龙卫虎看着他。”
“走!”郑怀英高兴了,浑身容光焕发。
小乞丐呀嘴就像做了一个梦一样。
郑怀英指着他,“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小乞丐摇头晃脑地说,也许是受到今天事情的刺激吧。
郑怀英并没有多说什么,直接离开。
某房间里,李二被椅子绑住了,嘴里塞满了布料。
被两个剑客抓到之后,心里还是有点闷的。
此时他只看到一个衣发乱糟糟的少年走了进来,杀气腾腾,直往自己肚子里打。
还没开声就被连人带椅的一脚踢开。我怎么不知道?郑怀英抽出卫道的剑指着他。。。。。。”这金镯子主人在哪里?“
“呜呜。。。。。。”
郑怀英剑尖从口中挑出布匹“敢说谎话就砍腿。”
李二走出几口气氛,面色惊恐苍白起来。
他见过那个金镯子,就完全理解了。
娘,想不到奴家身后还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少侠饶命啊,少侠饶。。。。。。”
“啊!”
郑怀英用剑剜了自己脚上的一块肉:“来谈谈吧。”
“啊!我说,我说,在芽尖山,她在芽尖山。”“啊?那是什么地方?”李二被吓尿。
“芽尖山有多少人马?”
“八百五,八百五。”李二几乎被吓到发狂。
“卫虎,立即让高顺集结一千五百人在山下等我。”“什么?这么多人?!”郑怀英道。
“遵命!”卫虎奉命前往。
“走,带上他出城。”
一马车迅速出城开到官道上,身后郑怀英王越两人策马尾随。
一个时辰后与高顺汇合。
望着整洁威武的一千五百甲士们,郑怀英突然豪气盈胸。
有些从未有的想法也冒冒失失。
真是可笑!
郑怀英抛下乱七八糟的念头,向向向自己行礼的高顺说:“高将军劳心劳力。”
“为主上效力,不敢言苦。”高顺道说。
“嗯,出发。”郑怀英一刻也不想耽搁。
一千五百人均为步兵,仅百户千户有马骑。
千馀人沿着弯弯曲曲山道进军。
路并不宽敞,队也拉了不少,但是纪律却维持的不错。
无人喧哗、无人落伍、兵器皆持标准。
高顺治兵可见一斑。
郑怀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门外汉,幸好他自有自知自明,自始至终都不曾插手。
高顺则同样以陷阵营作为模版注重正面作战。
即进行突袭、先锋、运动战、陷阵营等行动。
推进或防守战,方能彰显陷阵营之能耐。
陷阵营特色,郑怀英心里也很明白,既然系统里介绍了,自己有事没事就去看看。
芽尖山,因石峰似芽尖高耸,故称芽尖山。
李二指了一下路,两个时辰之后就到了山下。
实际上距离并不遥远,山山弯弯只有那么长的一段路。
这时已经戌时了,夜里八点多钟。
郑怀英请李二领路进了寨准备直怼。
高顺并没有什么看法,这个新军要血雨腥风锤炼,直怼还合自己的脾性呢。
只是他留下五百人命令他们守山贼的其他退路。
其实他认为应付八百人、三百甲士就足够了,不必那么多。
郑怀英哪会想到这么多呢,自己就是喜欢这简单粗暴碾压。
山下的贼哨找过来那么多人仓皇进寨报告。
而陷阵营则一直走到寨门处,却遭遇了阻挠。
“放!”数百羽箭,犹如蝗虫过境。
寨门后面遗下十数具遗骸,有几人死里逃生般逃走。
他们身上的片甲都没有了,如何抗拒?
其实他们见了装备不错的甲士,已经准备好放弃反抗了,只是对方一言不发地开了枪,唉,放了一支箭。
真是欺人太甚!
闻精良甲士、山贼首领乃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仓促点兵,众歪瓜裂枣岂能齐至,只听得大叫一声近。
“二弟,三弟,你们先上,哥哥随后。”矮个首领庄严地向左或向右拱手致意,目光中满是信任与委托。
虬髯莽汉、黑脸美须抱拳“是的,大哥哥。”
随即二人各率领手下哇的一声杀到寨门。
“牵我马来。”首领豪气云干戈。
等部下拉过来后,翻身上了马,看着逐渐明朗的黑铁盔瞳孔一缩,这个他妈的速度太快。
嘴里喊着:“弟兄们,和我一起下山,来回夹攻吧。”
夹了一个屁!
跑来跑去!
一骑绝尘向后山路驶去。
等到陷阵营杀入寨营时已经人去楼空。
“留下五百人,给我搜,凡是女的就给我带过来!”这是电影《大话西游》里的一句台词。郑怀英要高顺来追赶,自己现在要提前救出赵雁。
“我知道在哪里。”
李二跛脚挺身而出,自遇到一千五百甲士后,便深知山寨覆灭指日可待,一路走来无不为业绩而奋斗,只求有一条生路。
郑怀英几乎忘记了他,指着几个士兵“请他指点迷津,可得紧紧地看着他,算了吧,我会自己走的。”
李瘸子在轻车熟路中发现一茅屋,指着不敢进。
郑怀英预感到不妙,“打开。”
卫虎走上前去,捣碎铜锁开门。
里面一片漆黑。
郑怀英吐出一口浊气,拿起战士们的火炬进入茅屋。
里面没有任何的东西,地面上有薄薄的干草。
赵雁面颊发红,毛发零乱,蜷坐在干草里,有几片破布。
郑怀英很心疼,真的很疼。
后人所未有。
他闭着眼睛痛苦地。。。。。。想。
赵雁毕竟看着他,那一刻她的心与表情很复杂。
郑怀英走出房间命人找到了衣服,随后便叫赵雁换上。
估计快到了,郑怀英又回到茅屋里。
赵雁穿衣、席地、抱腿、埋首。
郑怀英蹲在地上,伸出手想要抚慰她。
赵雁身子一酸,指甲就抓在肉里了。
“姐,是我,郑怀英。”郑怀英柔声说道。
赵雁微抬眼看了一眼郑怀英,害怕。
郑怀英:“姐,我们回朔州,以后弟弟养你。”
赵雁的眼泪崩落下来簌簌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