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怀英到了后堂，唤出了中级火炮匠工。
“拜见主人。”十位中年男子，一起敬礼。
郑怀英看了看年纪大了，“怎么叫呢？”
“属下四野。”那人一拱手。
三野，四野？
郑怀英弄不明白这句话是怎么说的？
管它呢，好记住就可以。
“嗯，以后以你为首。”
“对了，你能打造什么火炮？”郑怀英问道。
四野大脑里有这个时代的信息：“现行的火炮，下属均可制造。”
也好啊！
郑怀英知道系统卡着科技关，“那就按最先进的来，先给我打造一百门，火药你也能配吧？”
“能的。”四野点点头。
“火枪呢？”
“能的。”
“那就好，也给我打造一万支，要最先进的。”
交代完毕后，郑怀英将四野带到前堂和高顺数人相识。
完后对高顺道：“在城中找块无人的荒地，帮四野把火炮厂建起来，缺人手就把俘虏用上。”
一千八百官兵这是有用的。
他又问龙渊，“顺军现在到了哪里？”
龙渊拱手，“回主上，顺军四十万大军，分两路，一路前往大同，一路往这边来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会到。”
郑怀英：“来这边有多少？谁统率？”
龙渊：“二万步骑。由高一功统帅。”
高一功？
郑怀英似乎有所耳闻，却没有留下任何印象。
二万步骑颇见朔州。
要知道，大同其它州县都是闻风而降。
“高将军，魏将军都听到了？”郑怀英看着二人。
“末将明白。”二人抱拳。
“那你们去忙吧。”
“是，末将告退。”两人扭头就走。
郑怀英闲来无事，套着银甲和面具来到东城墙看了一眼。
两万顺军已在城外布阵完毕。
高一功看着朔州城墙黑甲兵心里怪纳闷。
小小州府未开城门献印章，正待陈兵待？
“来人，前去命其速速开门，文武跪迎，否则城破之时，人畜不留。”
顿时，一马冲向东城门。
郑怀英听闻，回复，“本将无意与顺军为敌，只想保一城无恙，请顺军不要随意起刀兵。”
郑怀英现在底子薄。
2万人并不害怕。
四十万人，他惹不起。
高一功听到回信，冷笑一声，“区区军马，亦欲保一城安然无恙！”
“既然不吃敬酒，就先轰他一阵。”
“领命！”副将立即传令。
10门大炮推进阵前。
顺军夺城不计其数，数百门火炮当然少不了。
但是不能全部拿去跑步。
四十万大军，也带来数十门。
看到顺军要放炮了，高顺还下了命令。
但是东城墙那边只需要6门大炮。
原本只有4门，暂时移走2门。
“轰！轰！轰！”
铁球你方唱罢我登场。
大部分砸入城墙，城墙砸陷。
少量穿越城墙，飞入内城。
掉在旁边的铺面上，破坏力还可以，但是真正砸死人的却很少。
这边轰上来的还零零散散地把顺军打了个稀巴烂，滚了个不停地受伤。
但是伤亡也是有限度的。
这个东西几门十几的用处不大。
以吓唬人、造造势为主。
若是几百扇门一齐发出来，也许就不一样。
相互轰响半个时辰。
顺军伤亡仅一二百余人。
黑甲军就更少了，倒霉的只有五六个。
这样子打人是没有意思的。
高一功喊停。
“前锋攻城！”
“领命。”
原属平阳府，参将率领四千手下逼近东城。
天上的箭像蝗一样飞舞。
顺军一片片倒下。
俯射比仰射的威力自然更大。
更何况城上面有墙垛和箭楼遮天蔽日。
不过，这一波却是攻城方不得不忍受的。
如果这波还是顶不住的话，那还要攻打哪个城市呢？
到了城下，顺军损失三四百人。
而且黑甲军还伤亡了十多人。
绝大部分都中了面门的枪。
他们身披铁甲，防御力远远超过顺军。
顺军赶到城下时，现场立刻变得腥风血雨。
滚着石头的木落在墙壁上，扑簌簌地。
砸伤顺兵脑浆血爆，未死惨嚎啕大哭。
血腥味顿时弥漫开来。
郑怀英抚摸着鼻翼，双眼微眯！
顺军冒着生命危险立攻城梯如蚁附向上攀登。
城墙上四五个黑甲军，一堆一堆的，在上梯处拿长枪往下捅。
刺得茬比茬还多。
顺军似乎是送人头的！
这样就可以拿下城池？
郑怀英将信将疑，自己并没有理解，只是认为这种攻城实在是自己的马笨。
就算攻防转换，他黑甲军用这种方法也难攻上来。
就算能拿下，成本也太高。
自古至今攻城原是下下策。
损伤一比十很平常。
话又说回来了，如果顺军每一个州城都是由人来填的话，一百万人是拿不出晋地的。
高一功并非头次攻城。
这一现象，屡见不鲜。
那时候四十万人攻开封，还得有多惨？
死气沉沉十余万都没有攻下，终于掘开黄河。
早在2天打宁武的时候还赔了好几万。
朔州这伤亡了，他眼皮也没眨。
更何况是牺牲了的投降官兵。
但他并没有想到在朔州遭遇了顽强的反抗。
一想到宁武之战，我就想朔州会很难啃下。
“呜金收兵。”
顺兵闻之，令退如潮。
多时辰四千人不见半。
平阳参将跪在高一功的脚下“末将不称职，请治高帅。”
高一功：“州兵抵抗顽强，非你之过，起来吧。”
“谢高帅不罪之恩。”
平阳参将站起来的时候，也感到尽了最大的努力，在官兵们的时候并没有那么辛苦。
遗憾的是一战中他本人也失去了大半的力量。
没有兵的他将来怎么能保住自己的位置呢。
也保住了自己的位置！
明天，高一功将继续命令其攻城。
顺军撤至五里后扎营。
郑怀英并没有想过主动出击。
吊死这两万顺大军，总比招来四十万大军强。
林琛战战兢兢地来到府上。
脑子里装的全是黑甲军败北后如何应对？
大顺四十万大军的时候，他并不认为黑甲军获胜。
头脑中充满了悲观的思想。
看到派来询问的人又回来了，他连忙走上前去询问“来说话吧，怎么样？”
“老爷，守住了，城守住了。”衙役说。
守着吧！
林琛嗫嚅着自己身为文官却对军事一无所知。
不过他只是说这一次保住吧，下一次怎么办？
就算打跑这二万顺军，还有几十万呢？
据说李自城率领四十万大军向大同府进发。
姜瓖用帝王规格欢迎他。
李自城对姜瓖这斯感到不安。
九镇重地就该攥在手里。
他要杀了姜瓖，手下劝他去。
若杀姜瓖，宣府、居庸关又如何？
是不是他们就傻了，成了姜的老二？
到时候也不能浴血奋战了？
这是得不偿失的。
“言之有理！”
李自成点头哈腰，还以为他险些铸成大错。
顺将张天琳道：“陛下只须在大同安插几人，实撑军权，姜瓖就想跳也跳不起来了。”
“嗯！”
李自成顺手点选了包括张天琳在内的几位将军，要他们负责大同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