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耳媚狐”当下心潮翻涌,仰天一阵长啸:”来吧,反正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说着话,扭转马头迎上前去,咬牙道:”张大哥,你们快些逃脱了呀,我来抵挡着他!”
“哈哈哈”夜空中传来一阵瘆人的狞笑,”一个娇弱的小娘子,竟敢口出狂言,我看你凭什么阻挡得住老夫!”
声音未落,那奔腾的骏马上,一个身影早已打那马上跃奔到空中,身子在那空中几个翻腾,便早已将那狂奔着的骏马抛却在后头,先于那马而如利箭般的射向“六耳媚狐”。
“六耳媚狐”早已将双刀从腰中拔了出来,应着那炫风子舞动如飞。
只听得一阵“叮当”脆响,“六耳媚狐”只觉得手臂一阵酸麻,手中的刀差点脱手飞出。
心下不禁大骇,以前光听说这炫风子功夫了得,但没有想到却是这般的厉害。
“六耳媚狐”的双刀使得是那炉火纯青,难遇敌手,所以刚刚在这从那黄土岗山寨下来时,特意的到那双刀失落的地方,给捡拾回来。
没有这自己用顺手的那双刀,“六耳媚狐“心里没有底气。
她万万没有想到这双刀虽然到手,可在这炫风子的面前却是不堪一击。
当她见到了那炫风子手里只是那一根短笛的时候,这心里更是那骇然不已。
“六耳媚狐”由于在那黄土岗的山寨上连惊带下,为了自己那孩子的安危而牵肠挂肚。
最后幸得那张大哥等众镖师及时赶到,才救了孩子一命。
到现在她还是那惊魂未定,这体力消耗很大,所以现下是那强撑着自己,来相斗那炫风子的。
张大哥和众镖也看出了端倪,赶忙挥刀舞剑的冲了上来。
“炫风子”待他那坐骑奔上来,正好一下子坐到了马背上,对着这众镖师“哈哈哈”大笑道“你们也敢前来找死!”
随即那后面的几骑也跃奔上来,勒住马,停了下来,不停的道:“对,就是他们这些人杀了大王啊!”
原来这黄土岗的大王派几乘快骑赶去接师父来,可当他们一回到黄土岗的山下,远远的便见那半边天都染红了。
开始还以为是那篝火,可随着跃马向前,越瞅越不对,这篝火也不能这么漫山遍野的啊,分明是整个山都在燃烧着。
这“炫风子”道声不好,快马加鞭的向山寨狂奔上去。
没等到山上,便有那四散而逃的土匪见到了他,恰似见到了那救星般的哭嚎着向他诉苦。
待他闻听得自己心爱的徒儿已经命丧黄泉的时候,不禁一阵捶胸顿足的嚎叫起来。
发誓一定要给自己的徒儿报仇,将那前去接自己来的一个土匪,一下子推落马下,哈腰将立在马前不停哭泣的一个喽啰拎起放到马背上,紧咬牙关,一字一顿的道“你不是看见了那些人逃脱的方向了吗?快快前面带路!”
说着话,那手里拎着的笛子向那马臀上使劲的一抽,那马负疼撩开蹄子狂奔下山,差点将还没有坐稳的那个喽啰闪下马来,惊吓得“啊”的一声狂叫,赶忙死死的搂住马脖子半天不敢撒手。
所以这“炫风子“是抱着那恨不得将这些人抽筋扒皮的愤恨心理赶来的,岂能手软。
当下又一次从那马上跃起身子,挥舞袍袖向着那冲上来的众镖师的头上击去。
他那袍袖被他运上了内力,恰似那镔铁利器一般的坚硬。
那镖师只觉得一阵疾风袭面,像那刀割的一般,刚刚道声不好,便被一下子卷起身子,随即跌到了马下。
众镖师以前只是听说这炫风子如何的厉害,并不以为然,可今天一经交手这高低立判。
这些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情形基本是一面倒,连一个回合都不用,还没等出手就败下阵来。
众镖师不但觉得失了面子,而且这众多的男人真的是那连个女人也保护不了,可又于心不甘,硬着头皮准备拼死一搏。
重又捡拾起那失落地上的刀剑,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咬牙冲上前去。
正愣怔在那儿急切的想着对策的“六耳媚狐”,一见之下,不住的惊叫道“快停了下来,别冲动……!”
她觉得这众镖师为自己付出的够多的了,不想再牵连众人。
她要自己去阻拦着这让人恐惧的“炫风子“,保护着众镖师快些逃脱。
可抬眼却惊见那众镖师不顾一切的冲上来拼命,赶忙的加以喝止,可是业已晚了。
“炫风子”将这众镖师打落马下后,又回坐到那马上。
见这众人又爬起要冲杀上来,便将笛子从腰中抽了出来,身子又跃出马背,在那空中翻了个跟头。
用笛子在那镖师的头上使劲的一敲,那刚刚站起来的镖师,闷哼一声跌倒在地,霎那间脑袋迸裂,没了气息。
待他再要如此这般的去敲那另外的几个镖师脑壳的时候,“六耳媚狐”奋不顾身的跃奔上前,急切的挥出那手中的双刀,向着他那挥出的手臂砍去。
已经敲碎了三个镖师脑壳的“炫风子”再要敲那第四个人的脑壳时,但觉得自己的眼前银光一闪向着自己身体袭来,心下一惊,知道这是那刚刚被自己一笛子震退了的那女子又跃奔上来。
他没有想到这看死那弱不禁风的女子却非同小可,竟然能够抵挡得住自己的一招。
他自诩打遍天下无敌手,却不料想今天自己刚刚那重重的一击,却被她给挡了回来。
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的手臂略微的有些酸麻,可面上却并没有显现出来,他不想让人知道他今天遇上了对手了呀。
刚刚在与其交锋间,但见那月色中六耳媚狐唇红齿白,面如桃花,凤眼含怨,柳眉藏愁,让人一见之下,不免心生爱怜,所以他并不想对她下那重手。
这些镖师便成为了那牺牲品,他要尽快的解决了他们好慢慢的收拾那他心怡的女子,他想将她带回去,作为自己的枕边人。
对于这个生性放浪贪欲极强的男人他只要看好的,就必须得到手。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她还有那勇气来相救别人,不禁心生恼怒,可又不免的又怕伤害到她,赶忙的将那挥出的笛子收了回来,不想跟她来个硬碰硬。
这一下子倒使那六耳媚狐来了劲了,以为这刚刚只是那自己没有多加注意,才使他一击之下,震退自己,那现下自己陪加小心,这炫风子也不过如此。
可她这种预判犯了悔之莫及的大错误,因为这炫风子虽然是那对她喜欢,可他毕竟是那有着狼性之人。
眼见她这刀刀紧逼,一刀快似一刀,得寸进尺,不禁心下大为不悦起来,觉得自己不给她点厉害尝尝,她竟然不知道那马王爷还长三只眼。
当下再不退却,那袍袖在那空中不停的挥舞着抢上前来,那六耳媚狐只当自己得手,心里不免有些欢悦,自觉得那手中的双刀是越使越顺,刀刀不离那炫风子的要害。
那炫风子见她这越发的不像话,随即跃起身子用那笛子轻轻的一拨她那不停挥舞着的双刀,她只觉得身子一震,脚步站立不稳,身子差点失去平衡。
赶忙使劲的一咬牙,身子一挺,方始立住,可却留下了一个绝大的破绽。
她那后背却明显的暴露给他,后背背着她的儿子,这孩子也是那久经风雨,在这娘背上如此的折腾却能睡得那般的香甜。
直到最后被那炫风子使劲的一掌拍在身上,才被惊醒,咧开小嘴哇哇的大哭起来。
那炫风子并不知道这个女人后背上还背着一个孩子,看到了她露出了破绽,气恼中哪管那么多,也忘记了怜香惜玉了,挥手一掌向着她那后背拍去,直到听到孩子的哭叫声才知道她这后背竟然还背着一个孩子,可什么都晚了呀。
这成年人而且像这有着相当的功力的那六耳媚狐可能这一掌拍到身上不至于要命,可是这只有那两岁的孩子,所受的伤害是可想而知的了。
当下那六耳媚狐一下子就懵了,而且她那儿子的哭叫声渐弱,她知道坏了。
这孩子一定是那受了重伤了呀,扭头眼看着那孩子的脑袋都耷拉下来了。
她一时心如刀绞,狂叫一声,将那双刀舞动如飞,拼命的向着那炫风子斩杀过去。
那炫风子毕竟是个有着理智的人,他也不是那有意要伤害这孩子这完全是个失误,可他一时又没法说出口。
就是说出来谁信那。所以当这六耳媚狐又一次的拼命的向着自己袭击的时候,他竟然显得有些慌不择乱的紧忙的向着退却。
夜空中在那月光的映照下但见那银光闪烁,将那炫风子罩在其中。
一时倒是那险象环生,那后面跟来的几个土匪急切的大叫道“大师当心那!”
那几个土匪看到了那六耳媚狐一副拼命的架势,都为这炫风子捏了一把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