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安甚不服气,顾不得与刘仁恭纠缠,持刀跃马向领兵冲进来的刘守光奔去。
没等到近前,早被那冲上来的卫队长王大牛持剑拦住。
李思安气恼的挥刀向王大牛的头上砍去,王大牛见了,不慌不忙的将那手中的利剑向上一挡,但听得震耳欲聋一声响亮,李思安差点把持不住那手中的大刀,身子向旁一斜。
赶忙使劲的扯住那缰绳,方才将身子立稳,心下不禁大骇,想不到这王大牛年纪轻轻的,居然有着凭般的功夫。
当下不敢怠慢,将那手中的大刀舞动如飞罩住自己。
那王大牛见了,也觉得这李思安的功夫非寻常可比,常年征战沙场,竟是那十分的老辣。
后面的刘守光见了,马上加入战阵,一枪向那李思安刺来。
李思安见他那枪法也是迅疾无比,自己的将士中也少有这样的猛将,而且眼见着他这率领来的众将士各个生龙活虎,势不可挡,知道再战下去,自己这面丝毫也讨不到好处。
手中的大刀左挡右格的抵挡着那刘守光凌厉的攻击。
刘守光手里的一杆枪恰似那蛟龙入海,李思安只觉得一阵阵气浪向着自己迫来,他整个人都感觉得胸口憋闷的不行,一阵头晕目眩。
胸口一疼,口中一咸,“噗”的吐出一口鲜血来。连他自己都惊吓的身子一晃,差点跌落马下。
赶忙的紧咬牙关,使劲的挺起身子,方才在那马上立稳。
可那手中的大刀挥舞出来的力道,却越来越弱。他心里清楚的知道,这再争杀下去,只有那死路一条。
他的两眼茫然的瞅向那好似猛虎入了羊群般的,在那梁军将士当中横冲直撞,宰杀那梁军恰似那砍瓜切菜般的王大牛。
眼睛中充满了惊悸,因为就是刚刚他挥出的一剑,竟然轻易的将自己震出了内伤。
他现下无心也无力恋战,虚晃几刀将那刘守光逼退几步,赶忙扭身而去。
他要避其锋芒,向那看似较弱的方向冲击,还别说真的让他钻了空子。
这刘守光带来的大队人马,主要冲击那主力的地方,追杀这众官兵,这李思安被那刘守光缠斗,自然是没有人多去注意于他。
刘守光被他虚晃几刀退后闪躲,等再瞧他时竟见他扭头逃脱了。
赶忙吆喝一声:“贼将军哪里逃......!”
随即打马跃奔追撵上去。此时梁军好似群龙无首,被刘守光的人杀的一败涂地。
刘仁恭见了,心里异常的痛快,“哈哈哈”不住的大笑,嘴里不停的骂道:“奶奶的,你们这帮兔崽子也有今天,刚刚的能耐哪去了呀......?!”
随即也忘记了那正流着血的腿的疼痛,精神头十足的挥舞着手中的宝剑,向着那奔逃中的梁军士兵斩杀过去。
这真的是兵败如山倒,梁军将士哭爹喊娘的叫着,拼命的奔逃着,被自己的战马踏死踏伤的不计其数。
这后花园中一时间乱成一团,有那命大的将士趁乱逃脱了出去,那受了伤的再也跑不动了,便主动的放下武器缴械投降。
这一仗刘守光大获全胜。待战斗结束,刘仁恭兴奋异常的打马奔上前去,高声的喊道:“吾儿守光,幸亏你过来的及时,救了老父一命,不然今天我可就要惨了呀,哈哈哈......!”
刘仁恭也顾不得那身上的伤痛,“哈哈哈”心情大好的欢笑起来。
刘守光双眉紧皱,眼睛斜瞅着他,道:“你还认我这个儿子吗......?”
刘仁恭刚刚还是那一张欢笑的脸,瞬间挂上了严霜,刚将那脸阴沉下来,马上好似想起什么来,“嘿嘿嘿”强挤出那尴尬的笑。
嘴里不住嘟囔着:“吾儿这叫什么话,难道为父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认吗!吾儿怎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啊......?!”
刘守光难掩自己的激愤之情,依旧铁青着脸仰着头,一副居高临下的样貌,厉声道:“如果念我是你的亲骨肉的话,为什么让人将我打成重伤,难道那时就不是那亲骨肉了吗?现在知道我有用了,开始巴结于我,连父子之间都是这般势力,别人又会怎样呢?哼!”
说着那刘守光鼻孔更加的朝上,故意的不再去理他。
刘仁恭尴尬的立在那儿,左瞅瞅右瞧瞧,见这些人都不是自己的心腹,特别是那卫队长王大牛更是对自己怒目而视。
他心底一下子就凉了,知道他们这是有备而来。
双眉不禁紧皱起来,均不知道这刘守光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此时刘守光望着已经溃逃到了山下的梁军的人马,知道他们再难成气候反扑,心里老大的得意,马上身子都有些飘飘然起来,觉得自己就是这大安山的功臣,没有自己就没有这大安山,自己现下就是这大安山的主宰。
刚刚被梁军打败,现在又重新回来的掌书记王健等将士,讨好的在看那刘守光的脸色。
刘守光不禁一阵志得意满,春风得意起来,对着那手下大声的道:“刘仁恭治军无方,差点将这大安山失守,现在听我号令,将刘仁恭押到后花园囚禁起来,不得随意走动......!”
这大安山原有的兵马一下子全懵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掌书记王健不停的道:“守光将军使不得啊,那可是你爹爹,怎么能如此对待他......?!”
刘守光闻听了他的话,脸一下子就拉哒下来,气恼的道:“怎么掌书记也要陪同刘大人一起进去吗......?”
掌书记王健一愣,知道这刘守光此时是那主意已定,任你谁说都不好用的。
自己再要坚持的话,会同样的下场,赶忙闭嘴,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众将士见掌书记王健在这刘守光的面前面子都被剥了,哪个还敢多言,只有默默的沉头不语。
刘仁恭心中大怒,这真的是那树倒猢狲散,自己现在还在这呢,一个个就这样任那狗崽子任意所为。
如果自己被那囚禁在屋子里,还会有人管自己吗?
他越想越来气,一下子举起那手中的剑,大声道:“我先宰了你这个逆子......!”
说着话持剑向那刘守光跃马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