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敕命!”
随着孙伯都轻喝一声,一道金色的符篆凝结而成,放着金光。
伸手一招,符篆飘至他的手中。
假城隍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一眼,待看到孙伯都手中的符篆时,先是露出渴望的眼神,随即被深深的恐惧所掩盖。
孙伯都看在眼里,心中似有所思。
“既前世曾护佑一方百姓,今生可愿再做这一郡城隍,福泽万民。”
假城隍听完愣愣的抬起头,好似有些不敢置信。
待反应过来,急忙叩首行礼:“小神愿意,谨遵上神法旨,必竭尽所能护持这一方生民。”
“嗯。”孙伯都点了点头,将手一推,小小的金色符篆打着旋飘至假城隍头顶,然后融进了它的身体。
此时应该说是祂更合适。
城隍身上本来暗淡的金光忽然大放光明,照的小半个飞云城亮如白昼。
半晌,金光消散。
面前的城隍也变了一身装扮,不再是一开始的孤魂野鬼的模样。
一身皂红官衣,头戴官纱,手持玉如意,金光外放,神威凛然。
“不错,倒是有些样子。”孙伯都对自己一手造就的城隍形象颇为满意。
这是他最近才领悟不久的“社雷”雷法,今天是第一次使用。
“上神神通妙法,小神必当谨记上神教诲。”城隍爷诚惶诚恐的躬身道。
在祂心里孙伯都一定上一纪元的一位大神通者,只是自己记忆不全,一时想不起来这位的名号是谁,此时也不敢问,安分的做个应声虫。
“我既与你法职,你当赏善罚恶,尽其本分。”
“领法旨。”
“好生休养,日后或有用得到你的地方。”孙伯都意有所指的说道。
“上神但有吩咐,小神必当上刀山下火海为上神鞍前马后。”城隍一躬到底。
“起来吧,可有姓名。”
“前尘往事早已忘却,还请上神赐名。”
孙伯都高看了祂一眼,本以为只是个胆小的,没想到颇有眼力劲。
思索了片刻说道:“不如就叫浮休如何,浮云的浮,休戚与共的休。”
“谢上神赐名。”
“嗯。”
目的已经达成,孙伯都也不在逗留,离开了城隍庙。
走到门口时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过身一挥手,大门两侧已经多了一幅对联。
“进来摸摸心头,不妨悔过迁善;出去行行好事,何用点烛烧香。”
满意的点了点头,孙伯都纵身远去。
过了半晌,浮休自庙内走了出来,看到两侧的对联,眼神敬畏的朝天边拱了拱手。
今夜的举动并不是一时兴起。
灵气复苏后,兽、妖、神、鬼都已出现,以后在蹦出个其他的神仙之类的也未可说。
尤其是上一纪元的说法,他本来并未放在心上。
但无论是之前的山神还是今晚的城隍,无不表明这种说法并非空穴来风。
他还要早做准备。
一个人单打独斗的前提除了要有足够的自信,还要有充足的本钱。
他决定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自身修炼不停的情况下,组建势力也要提上日程。
今天的城隍只是第一个,未来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城隍、山神、土地之类的信仰神。
孙伯都十分期待某一天上一纪元的老家伙从坟墓里归来的时候看到自己端坐九重天的脸色会是怎样的。
时间继续往前走,系统任务的时间已经走过了一半。
飞云城依旧好好的,没有什么异常。
倒是最近因为城隍庙突然灵验了起来,传说许多恶人梦里被抓紧地府狠狠受了一番刑罚,做好事的人也都受到了奖赏。
至于刑罚和奖赏是什么,这些人纷纷闭口不谈,似乎在避讳着什么。
只是每日里前去城隍庙烧香的人愈发多了起来,城隍爷的金身和庙宇也被重塑了一番。
孙伯都后来白日里去过一次,那真叫一个人山人海。
城隍一个神痛并快乐着的忙活着,孙伯都思索着是不是要给这位城隍爷找个判官来帮把手了。
孙伯都的这一举措下,反而阴差阳错的让上官兴言的人逐渐找错了方向。
殊不知上官兴言此时也正疑惑着。
“以那位之前的作风和留下来的痕迹来看不像是神道修行者啊,怎会突然开始收集起信仰来了?”
这个问题困扰了他好几天,结果就是他连续几天空军了。
又是一个月时间过去。
孙伯都每日调教孙子轩、修行法术、打磨真元、钓鱼下棋、勾栏听曲,生活过的平淡且充实。
勾栏听曲是他最近新养成的一个爱好,本来听惯了现代的歌曲音乐、看惯了丰乳细腰大长腿,不会再对古代这些有什么兴趣。
熬不过李老爷听说他还体验过这种场所,非要带他长长见识。
这一看便让孙伯都敬畏听人,理解了犹抱琵琶半遮面、欲语还休的恐怖之处。
那一颦一笑、摄人心魄的舞姿真的太过考验老干部了。
于是,孙伯都平日里又多了一个项目。
因为他发现这种地方竟然能够提高心性,对神识大有好处。
倒是让李夫人好一顿说教李红章,说他带坏了孙伯都,弄得孙伯都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这日,孙伯都上午钓完鱼,一如往常的来到春香楼。
照例坐在包厢里,听着曲儿看着舞品着酒,心中不由感叹,若不是突如其来的灵气复苏,自己以后八成也会过上这样的生活吧。
如今倒是提前了,就是有些心疼李老爷。
在李老爷的带路下,孙伯都“沉迷”青楼后,李老夫人就再也没让李老爷来过这里,而且还好生劝过孙伯都。
孙伯都自然都是“啊对对对”,秉持着积极认错,死不悔改的做事原则依旧我行我素。
李老夫人没法对孙伯都说什么重话,便把气都撒在了可怜的李老爷身上。
“啧,就是这菜,忒难吃了点。”孙伯都夹了一口菜。
除了咸味儿还是咸味儿,没什么其他的味道,往好听的说是纯天然无污染,实际上就是除了盐什么也没有,寡淡的很。
酒也是,度数相当低,对于喝惯了前世白酒的孙伯都来说,只能单纯当做饮料喝了。
他倒也想过酿酒,试了一下后便果断放弃了。
原因无他,不记得。
他虽已是个修行人,记忆力大大加强,但前世没记住的东西现在硬要他想也不可能想得起来。
将就吧,等以后有时间了慢慢研究好了,他心里这般想道。
与此同时,新上台的一个舞娘引起了他的注意。